“谢谢谢谢……”大概除了这个字,汪玉珍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玉珍,水。”大概是声音太大,吵醒了安年,不过安年的状态不怎么好,半睁着眼睛喊着,神情说不出的萎缩。
“在,水马上来了。”汪玉珍胡乱擦了擦泪水,就去拿着水壶倒水,加了吸管给安年。
趁着还没发现,落颜拉着君夕,默默离开。
“怎么不见一见?”某人冷着一张脸,寒气刷刷刷不要钱的往外冒,存在感高得不止一丁半点。
在别人面前,他不需要存在感,只有在颜颜面前,他才会狂刷存在感。
“为什么要见,就这样不就挺好吗?”绝对不冷上加冷的说,已经见了。
对啊,已经见了,只不过没醒就是了。
“是挺好的,太晚了明天回去,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别扭。
什么叫房间准备好了。
说得好像要搞事情似的。
而事实是,确实是要搞事情,房间是那个君夕的酒店,春花秋月。
真的是挺应景的,春(春)花(发)秋(情)(夜)月。
“我很困。”试图拒绝,要节制知道不,而且,这种事累死累活的有什么好。
“那你不动,我动就可以了。”君夕。
“我拒绝!”落颜。
“夫人,拒绝无效。”君夕。
于是乎,这一晚某人又被吃干抹净了。
而安年这边。
“是颜颜吗?”安年的视力,不怎么好,看东西模模糊糊,只有再看汪玉珍的时候,还算清楚。
“嗯。”抽了纸巾轻轻的给安年擦擦嘴,特别认真,对落颜的事也不隐瞒。
“玉珍,把孩子打掉吧。”没在说上一个话题,然而,安年说的,真的是句句诛心。
“我不。”心刹那的抽痛,忍住自己不要去多想,只是泪水忍不住决堤。
低着头,掩饰着。
既然选择了,那就不后悔,再苦再难,她也会坚持。
爱一个人是痛苦的,同时,也是幸福的。
“你还年轻,还可以找个好人家。”安年无奈的开口,每说一句话,就喘一下。
“是我对不起你,耽搁了你。”
“不,不是的,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耽搁我,是我自愿的,我爱你,安年。”紧紧握住那骨感的手,不敢用力,却又不放松。
“玉珍,对不起,没给你幸福生活,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其实,我爱你。”是了,没有捂不热的心。
佛说,五百次的轮回,换来今生一个回眸。
情深,到了深处,又怎会看不到。
只是,来得太迟。
“安年。”汪玉珍抬起头呆呆的喊着,满眼不可置信,是她听错了吗,安年说爱她。
“汪玉珍,我爱你。”似听懂了汪玉珍的想法,安年努起一口气大声说。
“安,安年。”等到了那份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说爱我,因为比起你的爱,我更希望你活下去。
“玉珍,颜颜,我只是对她愧疚,我爱的人,是你。”就像交代遗言,安年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