冾冾全神贯注的戒备着。
他并不像落颜他们,他只是个助理,身手有,奔波这些年,渐渐有些退步了。
因为没那个时间练手。
就算这样,身手也是不错的。
而且人本身有一种对危险感知的天性。
就像,现在。
冾冾有种,被借人盯上的感觉,而自己,就是那个猎物。
自从进入这个范围,这种感觉也愈来愈强烈。
他并不是逞强的人,什么有利,他有分寸,当机立断就想离开这里。
不过,晚了。
感知到危险,冾冾立马离开停留不过几秒的地方。
破风的声音划过耳边,都能感觉风刮在脸上的清晰感受。
“别动。”躲是躲过了偷袭,但也被钳制着,就在他本能躲开的时候,他的腰间,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
枪。
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冾冾冷静的分析着,并没惊慌什么的。
他没动,不是因为听话,而是,没得选择。不动,是最好的选择。
气氛沉默的安静,看不清钳制着他的人,听力还不错能听到身后微弱的心跳声。
不知道为什么,冾冾心中有种无力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过一次。
沉默的气氛维持了几分钟,突然双眼蒙黑,本能的想要反抗,却硬生生抵住了这种冲动。
这个人,想干什么?
双眼失去焦虑,感官放大,冾冾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他也不问,既来之则安之矣。
他被这个人,蒙住双眼,收了武器,双手被束缚着,手腕被他拉着走,不知道走哪里去。
冾冾知道这里,虽然说不上十分熟悉,也算是常客,默默记下路线,坐标自己的位置。
“啧啧,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走着的脚步磕到了什么,耳边响起这奇怪的话,接着便失去重心的往前扑倒。
倒在柔软的地方,应该是床上,冾冾动了动,绑着眼睛的布不紧不松,用尽办法都扯不掉。
萧笙看着这一切,知道这个人是想确认什么。
不过,也不怕,反正这次,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当即,跪在床上,解开绑住冾冾双眼的布。
重获光明的感觉不怎么好,眯了会才渐渐适应强烈的光线,当即做的第一件事是转头看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家伙。
很陌生。
很危险。
又有些熟悉。
“啧,认不出来了?”萧笙说着,将布随手扔在一边,身子以压倒性的压在冾冾身上,几乎盖住了他整个人。
这个姿势……
冾冾双眼瞪大,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肌肉抽搐着,像是窒息般。
“想起来了?”明明是反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邪恶的味道,带着捉弄的意味。
这一下,完完全全变了味。
如果可以,冾冾宁愿被一枪爆头,也不愿被这个人捆绑在这里。
这比让他死,还难受。
“我给过你机会,现在,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曾经阴差阳错的一夜,当时因为小小愧疚放他一马,不久就后悔了。
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人,这一找,就是三年。
好不容易找到,他不会再放手了,死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