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殇成为了月亮岛警局里关押时间最久的一名罪犯,因为这儿的安保系统很健全,来这里旅游的客人非富即贵,犯罪入狱的可能微无其微。
叶流殇破了这个岛的清静,他就像颗定时炸弹一般,往人群里一站随时就会爆炸开来,炸伤一大群人。
这一次,坏脾气的他再一次尝到了苦果,而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都要猛烈。
凌宇风不再扮演圣人为他收拾残局,就连他那个口口称称说在意他爱他的父亲也没有露面。
律师早上给他捎来了消息,被打的米国财团太子很生气,坚决起诉他,因他已满十八,明天就得引渡回荷兰,然后接受法庭的审判,至少要坐五年以上的牢。
嘿!
叶流殇对此不屑于顾。
反正在这世界上,他也是一个人,在哪里呆着都一样。
有些人,不见了还心不烦呢。
自从伊筱雪刻意疏远他后,他又变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而因为那份爱而又不能爱的心情,他倍受痛苦煎熬。
伊筱雪是他心里的一道阳光,而凌宇风却残忍地将那缕阳光给剥夺了。
他的爱,被无情吞没。
对他来说,活着本就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怨恨支撑着他的一切。他好不容易寻到了另一个活着的理由,却恐怖地发现,那个理由如梦般飘忽不真实。
伊筱雪!
筱雪!
雪!
他捉不住她!
他渴望冰冷黑暗的心被她温暖照亮,哪怕抱着一丝同情怜悯也好。可她,却绝决地说不想凌宇风难过。
她救他帮他的时候,他以为她和别的人不一样,是一个自我又善良的女孩,没有人能阻止她,她就像只鸟儿,任姓又纯真,来去自由。
原来,她也只不过如此。
她被凌宇风攥在掌心里,攥得紧紧的。
他爱错人了!
他也不会再爱了!
监狱的铁门被警员从外面打开,说有人来保释他了。
保释?
说来轻巧。
那个太子爷不撤诉,他根本没机会自由。
凌家人最终还是碍以面子,又来收拾烂摊子了。
这些虚伪的家伙!
他就是要给那些恶心他的家伙们不好受,孤身一人的他要什么没什么,他怕什么?
他活着,就是给那个逼死他妈妈的女人添堵的。
这一回,他还真不出去了,等着明天早上被引渡时,他会对着那些八卦多事的记者们吼上几句,把凌家弄上新闻头条才精彩呢。
想着这些,叶流殇干脆倒进床里,两条长腿交叉,闭上眼睛。
“嘿,我说小子你怎么回事?能出去还不乐意了?这儿还不算是监狱,你真想去荷兰的大监狱呆个五年八年的才开心?”
门外的警员可不是第一次和叶流殇打交道了,他三天两头闹事情,没少来警局,这一次却是最严重的。
这任姓的脾气还真是没谁了!
叶流殇不理警员,甚至故意打起呼噜来。
警员摇摇头,留着门出去了。
没一会儿,李管家推着坐着轮椅的凌兴荣进来了。
“你要让人担心都什么时候?”凌兴荣在铁门外停下来,看躺在床上的小儿子,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