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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湾清水源宅邸
淡淡的袅袅烟雾,小松美子指间轻夹了跟细长的女士香烟,姿态慵懒的欣赏落地窗外的夜景。
宛若这些窗外令人沉迷的霓虹夜色般,她要看着那些作了孽的人是如何一步步的如同这些绚烂的灯光,一点一点,在极盛时后骤然湮灭下去……
“社长,小松夫人来了。”恭敬的低语从身后响起。
抬手,小松美子讥讽的轻笑,精致的眉一蹙,“让她进来。”
这颗易于控制的棋子,给点甜头就死心塌地跟随了,于她而言,一举两得。
她的宝贝儿子死了,小松广泽逃不了,她……自然也不能太安宁了!
轻点头,仆人静静的退至门口,拉开拇指卷帘,微微弯腰,“小松夫人,请。”
始终一袭传统和服的仓井流香略显得有点慌乱,稍微见了礼,便忙不迭的道出,“姑母,中国B市传来的消息,远博总裁容承祐将于今日完婚,对象是城南秦家……”
“你慌什么?”冷冷打断,小松美子淡定如昨,轻弹烟灰。
脖子一缩,仓井流香一向是欺软怕硬的千金小姐性格,这下后背一凉,话也不由弱了下来,“姑母……”
他们怎么能结婚?怎么能在她承受失去丈夫的巨大痛苦时结婚?不,不能!
周心颖的死,哪能扑灭她心中的悲痛之火!
“他们越幸福越好,我到准备匿名送去一份贺礼呢。”
幸福多好,飘飘欲仙的浮在半空逍遥,如果那时陡然掉落下来……岂不痛快人心!
看了眼仓井流香木讷不解的模样,小松美子掐了烟,优雅的起身走至她身侧,丹蔻红指覆上她的下颚。
“消息是我有意在他们散播的基础上扩大影响的,我就想看看他们到底能有多幸福?”
不是去LasVegas了么?那个令人沉迷的城市……只是,现在不到她出面的时候。
她很喜欢中国的一句古话,谋定而后动!
LasVegas
绚烂夜色从落地窗洒进来,容承祐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在光影下,昏暗不明的样子既是邪肆、妖魅却也含着淡淡凉薄。
“阿祐,我认为你循序渐进会比较好,否则如果刺激到她的神经,很可能导致她脑中潜藏的血块……”
将片子搁下,名岚眉头轻皱,不得不提醒,“关于你们最后那段的事情,你斟酌或是润色后再坦白会比较好。”
如果不是家里催得紧,他当时是真放心不下要死不活的容承祐,那模样……他至今仍记忆尤深。
“如果非要和盘托出所有事实呢。”既然坦白,他就做好准备,否则也不会带她到这儿来。
轻叹,名岚摇头,“那么,得建立在她脑中血块消除的基础上,而这得动手术,几率……微乎其微。”
一般这种病症,都会由病人自身调节,有些人可能过一段时间或是多少年后,血块就会自动消失,除非威胁到生命,否则他不建议做手术。
“阿祐,你听我的,话你跟何晚纾说七成就好,这是站在医生的角度。”
他查过何晚纾的病历资料,当时可真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了。
LasVegas
“……我知道了。”
修长的指轻捏着眉心,容承祐堪堪从名岚的话中抽神,这回忆,他怎么和晚晚陈述?
恰巧,放在兜里的手机震动,掏出瞥了眼,顿了两秒,滑下接听键。
“爸。”
“……阿祐,你真是个一意孤行的孩子。”
听不出什么怒气,容承祐轻声应下,的确,他和晚晚搭上飞机的那刻,就让容珏暗地在B市放出他要结婚的消息,过了这长时间,也该传进容家人耳朵里了。
“如果你真这么非要她不可。”彼端深深的叹了口气,容正源对小儿子没辙了,“回来的时随我走一趟秦家,别让人家姑娘没名没分的跟着你。”
阿祐这一手,给谁都没留下后悔的余地!
不答应,他听容珏说这小子去了LasVegas,心里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先斩后奏!
再者,人家好好一姑娘,消息都放出去了,如果没了后续岂不让人难堪?
秦家也是B市有点脸面的家族,能这么由着容家糟蹋他们小外孙女的清誉?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至于婷雅,满世界都是阿祐要结婚的消息了,她能怎么办?只是这一刀,给的太狠!
淡笑,容承祐预料之中的答案入耳,“……爸,我知道了,谢谢你。”
一阵哼气儿,容正源咔哒一声挂了电话,徒留容承祐一腔欣慰,起码,起码有一件事情照着他的步子走了。
薄唇轻勾,容承祐凤眼轻阖了几十秒,陡然睁开,宛若下了很大的决心,旋身踩着稳健的脚步走到卧室,推门而入。
晚晚累坏了。
一系列检查下来,在休息室的时候都不支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扛不下去了,一路上的小颠簸,倒也没吵醒她。
轻抚着略白却极致柔软的小脸,淡淡灯光下泛着粉粉的光泽,心念微动,俯身含住粉润的唇瓣轻咬着,舔着。
“晚晚,醒来了……”凤眼轻眯着,容承祐审视着她迷蒙不清的样子,宛若懵懂的孩子。
嘤咛几声,困极的何晚纾半睁着眼,手摸上他镌逸的脸孔,推了推,“好困,再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眨动了下,眼皮儿又合上了。
“……”哑然无言,容承祐探手将她揽进怀里,**的吻一路从娇艳的唇瓣延伸,延伸至……颈线优美的脖子。
搁在后腰的手指徘徊不前,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晚晚赖床的小习惯,他是清楚的,同床共枕的那段日子,可折腾坏了他。
明明早上第二节有课却死赖着床,永远无限期的一会儿,就一会儿……
“阿祐,就睡一下下,一下下……”
“何晚纾,你早上有课。”
万般无奈,搂在怀里轻拍困倦的小脸蛋这是随了谁了,这赖床的毛病……好吧,虽然他也得负点责任。
“容承祐,你好烦啊!”
哗啦——
被子一掀,何晚纾咬住唇委屈的娇声骂他,被圈在怀里的人扑腾扑腾的踢他,小腿儿在眼前晃呀,晃呀……
“何晚纾……”
“别叫我,我不想跟你好了!”挥手,何姑娘脾气挺大。
作势就要跳下床钻进浴室,冷不丁被高大健壮的身躯反压回床上,危险的抵住她,“嗯哼,长本事儿了?”
“……别跟我说话。”这哪是男朋友啊,比秦蓝女士都要难缠一百倍的茬儿!
年轻的镌逸脸庞含笑,凤眼轻眯的样子危险十分,长指捏住她的下巴,“晚晚,你今天早上不用去上课了。”
“你走开,走开……”
低声嚷嚷着,何晚纾微恼的推了推他,挣扎间滑下肩膀的宽大衬衫露出残留的痕迹,勾人的紧!
“真的,你不用去上课了。”唔,大课么,点名也不是那么频繁的。
容承祐这么安慰引、诱逃课的乖宝宝。
随即张口咬住白皙圆润的,手摸上衬衫的扣子,啪啦啪啦,本就松垮的衬衫掉了几颗扣子,转眼间孤零零的躺在床下。
“呃……容承祐我想去、去上课。”
别、别折腾她了行么?当谁跟她容少爷一样BT呢!
含糊不清的啃咬着雪嫩的胸口,脸庞轻抬,“不,你不用去了。”
他怎么舍得放过她?
阳光洒在精壮的背,一阵一阵细微的娇斥和轻笑刺入容承祐此刻酥麻至极的尾椎骨,薄削的唇瓣不由向下,向下……
“晚晚,你不准跑……”低喃着,容承祐迷醉的凤眸闪着邪肆的流光,陡然从火热的回忆中回神。
还好,还好身下躺的人还是她。
退缩的肩膀被大手箍住,半推半就间早就衣衫半褪,何晚纾迷迷糊糊间只觉胸前一阵烫人的酥麻,低喃,“容、容承祐……”
“是我,是我。”
迷醉于眼前的美景,容承祐含住一点樱桃慢条斯理的折磨她,晚晚,无论到哪儿,你都不准再跑了!
“唔……”何晚纾气息起伏的剧烈,太过刺激的情潮她实在抵挡不住,软软的任他为所欲为。
羞的蜷缩起的腿被炙热的手掌轻抚着,钳住,容承祐低声在她耳边诱哄,“晚晚,乖……”
体内一阵猛烈的灼热让何晚纾小声的哭,奈何抬起胳膊拍他的劲儿都没,只能委屈的喊,“容承祐,你大坏蛋……”
“好,好,我坏。”轻笑,他很爱听她这样骂人,宛若一跟细小的针扎入麻麻的心底。
又是疼,又是酥。
……
旖旎的气息久久回荡,何晚纾软软的依偎着精壮的胸膛顺气儿,狭路相逢,果然勇者胜!
她这还没怎么见过LasVegas的天儿呢,就被吃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转身拾起衬衫给她披上,容承祐松手,转身走出卧室,回来时手里拿着厚厚的信封。
上、床将她揽进怀里抱着,薄唇轻勾,“来,晚晚,我慢慢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