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不迭的点头称是,江佳蕊的心里则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终于保下了廉。
而正此时,赤骥却是想着其他的事情,目光落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上,眸光闪了闪,皇叔,侄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善亲王淡淡的开口道。
皇叔,皇上的尸体hellip;hellip;该如何处置?赤骥试探的问道,要不随着这些将士的尸体,一起弃了!神不知鬼不觉。
不,不行!皇上的龙体,怎能和这些人一起?善亲王立即否决了赤骥的提议,却是没有察觉到,赤骥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
善亲王果然是个有脑子的,他这一赌,还真是赌对了,也果然如皇上所料啊!
那皇叔认为,当如何处置?赤骥小心翼翼的看着善亲王,等待着他的决定。
善亲王眸子凛了凛,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皇上驾崩,当然要按照皇家的礼仪安葬了,吩咐下去,立即设灵堂,皇上需要安歇!至于hellip;hellip;至于皇上那贴身侍卫,哼,就和其他人一起丢到乱葬岗去吧!
善亲王心中自然是明白,他如今对外宣称皇上遇刺驾崩,若是没有一个葬礼,一定是说不过去的,反正封亦溟死都了死了,他也就不吝啬的施舍给他一个葬礼了。
众中听了善亲王的吩咐,立即开始动作起来,将御书房中这些死了的将士们,以及铜爵粗暴的拖出了御书房,放在马车上,随后马车载着这些堆积如山的尸体,连夜出了皇宫,朝着皇城外的乱葬岗快速的奔去hellip;hellip;
而在皇宫里,其他的人也是如善亲王所吩咐的那般,连夜设好了灵堂,将他们的皇上按照皇家的规矩,入了棺hellip;hellip;
皇宫之中,依旧喧闹着,善亲王几乎将皇宫里原本所有的侍卫都换了下来,换上了他的亲信,御书房中的血流成河,决定了善亲王的胜利,不过hellip;hellip;
在这深夜的皇宫之中,没有人发现,那宁谧得近乎诡异的灵堂里,似乎有着不寻常的动静hellip;hellip;
乱葬岗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堆积如山的尸体中,有了些微的动静,在这阴森的地方,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窸窣的声音过了许久,在那尸体堆中,一双手慢慢伸了出来,似乎是费力的推着上面的尸体,终于,一个头露了出来,紧接着是身子hellip;hellip;
该死的善亲王,这一剑,我记住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咒道,从尸体堆中出来的,竟赫然就是方才在御书房中为封亦溟挡剑而亡的铜爵。
铜爵捂着伤口处,利眼猛地收紧,再次低咒了一声,铜爵想到了皇上,不知道自己死后,一切是否按着皇上预计的轨道在发展?
眸子凛了凛,他现在要想方法得到里面的消息才行,如是想着,铜爵从尸体堆上跳下来,在这夜色之中,依旧矫捷的身形渐渐隐没hellip;hellip;
而在片刻之后的皇宫里,灵堂中,本来已经入了棺材的死人,却是赫然睁开了双眼,眼里的锐利,异常的诡谲凌厉hellip;hellip;
啊hellip;hellip;
猛地,一声充满了惊恐的呼声传来,随即,紧随而至的是小女娃的哭声,在这夜色中,伴着海浪而起。
魁梧男子身形一怔,几乎是在一个电光火石之间,便闪到了门帘外,推开没上锁的门,魁梧男子将脑袋探了进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魁梧男子看着房间内的情况,此刻,床上的小公子满脸汗水,双目瞪大,似乎依旧陷在惊恐之中,而那个哭泣的小女娃,双手不安的挥舞着,依旧哭个不停,房间内,另外一个人也是满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主子,你怎么了?从隔壁房间赶过来的雪儿坐在江月芜的身旁,关切的问道,她也是被方才小姐的那一声惊呼而惊醒了,看着小姐脸上的汗水,以及流露出来的惊恐,雪儿也是满心的不安,她和小姐虽然有两年左右的时间没见了,但是,曾经那段时间的相处,她却是了解小姐的性子的,她素来都是镇定内敛的,能够让她露出如此惊恐表情的事情,向来很少,小姐这样惊恐的神色,是她不曾见到过的,而这原因会是什么?
江月芜收回深思,扯了扯嘴角,没事,只是一个梦而已,只是一个梦!
是的,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心脏会下意识紧缩抽痛的梦,想到那梦中的场景hellip;hellip;江月芜摇了摇头,那不会真的,封亦溟怎么会让自己hellip;hellip;
江月芜看了一眼探进脑袋的魁梧男人,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抱歉,惊扰到水公子了,我这里已经没事了。
水公子神色复杂的看了江月芜一眼,皱了皱眉,终究还是退了出去,江月芜听到小余儿依旧没有停止的哭声,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目光转向依旧满脸担忧的雪儿,柔声安抚道,雪儿,你去休息吧,我这里是真的已经没事了。
雪儿不笨,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小姐说没事,她脸上虽然笑着,可是,她的眉心却依旧紧紧的皱着,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只是,小姐似乎是想要自己静一静。
雪儿明了小姐的意思,看了一眼她怀中的下家伙,小姐,将小公主给雪儿照顾吧!
不用了,这丫头一哭起来,粘人得紧,还是我照顾吧。江月芜看着怀中的小家伙,她也是从来没有看到这丫头这般真切的哭过。
雪儿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起身,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江月芜和小余儿二人,小余儿那张笑脸早就因为哭泣胀得通红,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母女二人,小余儿便立即开口,带着哭腔道,娘,爹爹hellip;hellip;我梦见爹爹hellip;hellip;死hellip;hellip;死了擒兽老公,放开本姑娘!
江月芜的身体赫然僵住,愣了片刻,将小余儿举起来,目光直视着她的双眼,你说什么?梦见hellip;hellip;你也梦见hellip;hellip;
小余儿听出了些许端倪,也?娘,你也梦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