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倔强十足的林然被吓愣住,见自己的姐姐要挨打了,嘴巴一撇,哇哇地哭了,边哭边朝李氏说:“管事奶奶,小然错了,小然不该动手打人,您不要打我姐姐,我姐的伤才好了没多久,不能再受伤了。”
李氏冷冷地看了林然一眼,冷哼一声:“给我打。”
“慢着——”
有人冲进来,歇斯底里地喊着,是林玉来了。
她拖着羸弱的身体走进来,喘气连连地靠在门框上:“求管事奶奶手下留情。”
李氏轻瞥她一眼,口气强硬:“打。”
“是,”
那棒子被举得高高的,夹杂着呼啸而来地风,“啪”地一声了,林乔的屁股开花了。
“哇——老妈,你在哪?你女儿我屁-股开花了,”林乔嘴一撇,跟着旁边的林然哇哇哭起来了。
痛死本小姐了,林乔泪眼朦胧地看了下打自己的两个仆从,你们两小子给我记得,竟然那么实在,屁-股开花了。
“管事奶奶,求您放过我女儿,”林玉三两步上前,一把跪在了李氏的跟前。
“求求您了,”还连磕了三个头。
然,李氏露出讥讽的笑容,并没有放过林乔的意思。
那两个仆从未得李氏的话,动作没有停顿,继续打。
林乔趴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痛的尽冒冷汗,她没有骨气让林氏停下来,不去求李氏,心中那股不服气——她李氏为何可以随便责罚人?早已消磨殆尽,她只希望李氏看在往昔对不住林玉的份上,能停下对自己的责罚。
林乔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这么死在棍子下,然后醒来,这些事,都是一场梦。
“梅芳,求你了,求你看在往昔的情分上,饶我女儿一命,”林玉流着泪,拼命地磕头。
李氏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林玉,她那张比自己美丽的脸蛋早就在岁月中枯萎掉了,哪像自己既年轻又漂亮,算了,往事不再追忆。
“这是发生了何事?”
“住……手,”李氏停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看了自己的相公李管事跨进门来,身后还跟着一月未见的大儿子和宝贝疙瘩小儿子,她又望了望现下的情况,顿时心虚地站起来,脸上堆上笑容:“相……相公,不是来信说,要后天才到家吗?怎么……”
李管事的注意力却在林玉等一众人身上:“能跟我说下,这是怎么了?”
举着棒子的两个仆从赶紧将棒子收了,藏在身后,李氏趁着李管事不在家,惩治人早已不是秘密,不过对李管事倒是秘密。
“小玉,你怎么跪地上了?”李管事走上前,去扶林玉,林氏不得已抬头,额头上尽是鲜血,刚才磕头还过用力,都磕出血来了。
“你的头流血了,”李管事很关切:“来人,去叫大夫来。”
“是,管事,”仆从答,正要去,李管事的夫人却站出来说:“这么点小伤,用得着请大夫吗?李婆子,你带她到厢房擦点药就行了,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现在请个大夫,光把个脉都要几钱。”
“这……”仆从左右为难,该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