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水低垂着头,整个身体有些发颤,她不说话,只是抓住碧儿的胳膊,依靠在碧儿的身上,碧儿也拍着她的手,安抚着她。
“她娘的!老子问你话呢,听不见吗?”大梁是个暴脾气,当即就开骂起来了,一捋袖子,这是上前收拾田水的节奏了。
大管事见罢,立马伸手阻止道:“老梁家兄弟,这可是小溪庄,不是你老梁家,”
大梁点头哈腰的,毕竟小溪庄的猪肉生意,可都是关照了他老梁家的,对大管事,还是要客气一点的。
大管事转而看向田水,询问道:“田水,你且将昨日胡言乱语之人道出,小溪庄可容不得心术不正的人。”
大管事的口气缓和,可田水还是感觉到了里面的威严。
田水急死了,她怎么能说呢,她有点陷入绝望,这个时候林乔去晋城了,无人帮她,而梁家兄弟说好的五天之后再来,为什么现在就来了?她如果将昨日胡言之人是林乔的事情说出来,林乔必将陷入不利的地步,她怎么能说?
见田水不言语,大管事加重了口气,“到底是谁?说!”目光中似有杀伐之气,四周围观的下人都不由的抖索了下,往后退了退。
这时,二爷李墨来了,身后跟着他的丫鬟小春。
小春二话不说地就接上来了,“大管事,这还能有谁?可不就是林乔了,昨日田水回来,可是林乔带回来的,除了她有那个胆子外,还有谁敢这样编排二爷的事情。”
“那这事可是真的?林乔是你的心上人?”这话,大管事是看向儿子李墨问的。
李墨那张玉面没有任何表情,只见他摇头,说:“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真相大白,林乔不要脸,以前在安定侯府当丫鬟把主意打到主子头上,现在又将主意打到了二爷身上,简直水性杨花,臭不要脸,众人心中怒气愤愤难平,恨不得朝林乔的脸上唾弃一口,呸!
老梁家兄弟也明白过来,自己被林乔所骗了,这小溪庄是安定侯府下面的庄子,这小溪庄已经势力不容小觑,他们兄弟俩哪里斗的过,于是,大梁立马抱了抱拳,同大管事说:“大管事,还望您主持公道,既然那日都是一个贱丫头的胡言乱语,那么这田水我们就带走了,还望大管事不要阻拦。”
说着,大梁摊了摊手中的卖身契,以示自己的行为完全是合理的。
大管事沉着一张脸,摆了摆手,请梁家两兄弟自便,这梁家两兄弟卖身契在手,他即便想帮忙,还能说些什么?若是卖身契在他的手里,这人倒是可以留一留,他也明白昨日自家婆娘将卖身契卖给了老梁家兄弟,不过是为了保他在安定侯府中的地位。
大梁上前去拽田水,田水情绪激动的推开他的手,她一下跪倒了大管事的面前,失声痛哭,“大管事,求您救救我。”
旁边看着的人也不忍心,昨日看了一出,今日又来一次,不过大管事心善,也许大管事会出手相救。
“大管事,您救救我,我宁可在小溪庄做牛做马,也不愿离开,”田水磕着头,“小乔她去晋城借钱去了,她说会帮我的,您把时间缓一缓,等小乔回来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