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蝶也拽着她娘的衣袖,说:“休了就休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他们的二儿子,我再嫁给他们的二儿子就好了。”
“胡闹,”宋夫人一甩袖子,怒目而视自己的女儿,“嫁人,岂是你说嫁就能嫁的?你要是能,我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功夫,你真想同娘亲回家里去了?从此呆在家里,连门都无脸出去了?牵连的爹娘也没脸见人?你就被休作了弃妇吧!”
宋小蝶虽然称不上有多聪慧,但也不傻,当即,明白了她娘的意思,如此这般,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她的相公?
“不行,你们不能把我休了,”宋小蝶说,“大不了以后,我少吃饭,多做事,不再招惹你们。”
然,李家的心意决然不能再变了,这个大包袱,尽早的甩了,也早点让家中安生下来,以李砚自身的条件,再找一门好亲事,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不济,庄子上还有那么多适龄的姑娘,随便选一门亲事,也要比这好得多了。
李砚手腕挥动,迅速地将休书写好了,他拿起,吹了吹墨迹,“好了。”
一封休书已经写好了。
李管事伸手接过,瞧上了一番,“嗯,好。”他折叠了起来,递了上前道,“好聚好散,在财物上,我李家定然不会亏待小蝶小姐的。”
“哼,”宋老爷他冷哼一声,抱拳道:“既然李老爷如此无情,宋某也不必再客气,闻得前些时日,李老爷同盛弘绸缎庄的掌柜,在邻县的茶楼喝茶,听闻,还签下了一笔生意,为安定侯府订制了一批布匹绸缎,若是安定侯府的主子知道,这盛弘绸缎庄幕后的老板,是你李管事,这借管事之便利,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作法,想必安定候一定听闻后,再查了下来,岂不知李管事还有哪些以权谋私的行为?”
管事夫人听罢,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早有预谋,这话放在这里说,才是真的,难怪这宋家找上了他们家,原来私下,握了他们的把柄!
李管事毕竟沉浸生意场多年,临危不乱,他说:“宋老爷休得胡言乱语,没有真凭实据,我大可告你一个诬陷罪。”
宋老爷说:“真凭实据,我是没有,但传声筒,我有,若是被安定候知晓,以安定候的势力,一查便知。”
李管事脸色暗然,宋老爷此话不假。
这时,宋夫人出来打圆场了,她拍了下宋老爷的胳膊,“我们宋家和李家是亲家,都是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哪里有剪段绳子的道理?我家老爷嘴笨,不会说话,说这些,也只是想提醒下亲家老爷。”
宋夫人走上前,从李管事手中将那休书接了过来,三两下的撕毁了,扔到了地上,她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哪里有不吵架的,咱们这做长辈的,理应劝和不劝离,亲家夫人,你说是吧?”
管事夫人勉强的扯着笑脸,“是啊,是啊。”
宋小蝶满脸喜色,原来是爹娘抓住了李家的把柄,以后她还不在李家横着走。
李管事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到底是他手脚不利落,才被人抓住了把柄,敲诈到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