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猛地磕头,“李管事饶命,李管事饶命,小人知道错了!”
大爷这时也到了,他早已听小厮说了事情经过,直接在书房里写了一封休书,带了来。
“爹,这是我写的休书,”李砚将休书呈递上前。
“宋小蝶,因有失妇德,正合七处之条其中……自愿立此文凭为照,立约人:李砚。”
李管事念完了之后,宋家两夫妻毫无怨言,宋小蝶再多的不满,也无人肯听,吴俊灰败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马上就要轮到他了。
宋家夫妻拿了休书,带着女儿,灰溜溜的走了。
李管事和管事夫人重新在座位上坐下了,李管事说了声:“让吴家的人都进来。”
立即的,小厮跑到了门口,把吴家的人都喊了进来。
吴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在跪倒了大堂上。
吴家上来就是一句,“李管事,我们是被冤枉的,还请您明鉴!”
却不料,李管事冷哼了一声,“我苏某人虽称不上什么大善人,但平日里,该给你们的都给你们了,别的庄子每月的月钱是半吊银子,我就给你们一吊,你们吴家可真是吃里扒外。”
吴大婶她们跪在了外头的院子里,并不清楚刚才大堂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大婶见林乔也在,就想,必定是林乔在管事面前说尽了坏话,她连忙地磕头道:“李管事,还望你不要轻信了小人之言,这个林乔她这样一个放浪形骸的人,如何能相信?她满嘴谎言,用心险恶,看我们吴家不顺眼,目的就是为了赶我们吴家出去。”
李管事和管事夫人听罢,气得无话可说。
旁边的二管事听着觉得可笑,于是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们的林账房到底是如何满嘴谎言,用心险恶?”
吴大婶便一一说来,这些说辞,不过是重述了一遍之前吴俊所说的话。
“那你可有证据?”二管事又问。
吴大婶想了想,便说:“有,这次中秋佳节发给林账房的月饼,林账房送给了小儿,月饼和盒子都还在小人的家中放着呢。”
“砰!”的一声,一只茶杯砸到了地上,众人惊扰,是二爷砸得,只见二爷站了起来,他说:“荒谬,如此德行之人,庄子上还如何留?”
说完,二爷看着李管事和管事夫人,李管事和管事夫人互视了一眼,大局已定。
“吴家失德,即刻逐出小溪庄,从今往后,不得再踏入小溪庄半步!”李管事下令了。
此话一出,吴家的老老少少,哭天抢地,这岂不是要断人活路?
吴家的另外两个儿子说道,“此事,都是我大哥一手造成的,同我们兄弟俩毫无瓜葛,还望李管事网开一面。”
李管事摆了摆手,显然,已经决定,整个吴家都逐出小溪庄。
命令已下,很坚决,吴家同小溪庄的情分没有了,于是乎,吴家的人像跳脚的兔子,开始咬人了。
以口舌毒辣的吴大婶为首,她不管不顾了,恨死了小溪庄的人,反正已经这样了,她不介意再添上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