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县令大人拍桌子道,“林乔,你接着说!”
“我们管事,向来息事宁人,以和为贵,为了维护主家的名声,只得吞下了这个恶果,想着宋家小姐虽然样貌不怎么样,品行应该还算可以吧,岂料……”林乔将宋小蝶的所作所为,通通都说了出来,公堂之上,所有的人看宋家一家人的目光鄙夷万分。
“民女在这里,恳请青天大老爷,还李家一个公道,惩治恶人,这股歪风邪气,必须镇压了,否则以后,再有这样的骗婚事件,老百姓如何安家乐业?”
县令沉思,思虑着此事,该如何判决了!
宋老爷说:“县令大人,草民自知有罪,恳请县令大人看在我们两夫妻也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才犯的错,还请网开一面,李家给我们赔得银子,我们也分文不取。”
“李刚,你意下如何?”县令大人主动问李管事。
李管事抱拳,“以和为贵,若宋家不再追究之前的事情,我们李家亦不会追究骗婚之事。”
县令大人,这回轻敲了下惊堂木,“好,本官判决,宋家和李家恩怨情仇一笔勾销,且在户籍上,宋小蝶与李砚的婚事解除,男未娶,女未嫁。”
“谢大人。”
一干人等俯首磕头。
林乔再道:“县令大人明察秋毫,民女佩服,那是否可以回到正题上来,吴家兄弟拐卖良家女子,该如何论罪?”
“林乔,你这贱婢,别胡言乱语,我们什么时候拐卖了良家女子?”吴俊指控道,“香草她本身就是奴仆,何来拐卖一说?”
林乔不卑不吭道:“吴家拐卖李管事的外甥女香草姑娘,按照我朝律法,大人该如何处置?”
李管事也道:“香草谁为我的外甥女,可户籍是良民。”
吴俊两兄弟气得要冲过来,打林乔,县令大人惊堂木一敲,顿时震慑住了吴家兄弟,县令大人道:“吴家涉及拐卖良家人口,家中壮丁流放北方筑成,妇孺皆充为官奴,衙役,即刻将吴家其余等人,捉拿归案。”
“是,大人!”
“大人,冤枉啊!”吴家兄弟大喊,上来衙役,将此二人拖走。
“退堂!”县令大人一敲惊堂木,退堂了。
林乔久久不能回神,她未曾想到古代拐卖人口的罪责如此之重,如此,吴家整一家,算是完蛋了!这也不能怪她,谁为刀俎,谁为鱼肉,不过是顷刻间的事情,方才,吴家不也是为了利益,对她咄咄逼人吗?
李墨和李砚搀扶着李管事起身,一行人往衙门外走去了,林乔刚出了衙门,林氏就迎了过来,热泪盈眶的,“小乔,你没事吧?娘亲担心死了。”
“我没事,娘。”林乔说道。
王婶那厢上前,竖着拇指,“小乔,你真是为你娘争气,面对官老爷也临危不乱,跟个官家小姐一样,字字句句都有条有理的,将县令大人都说透了,你当真是比讼师还要厉害。”
林乔苦笑一声,“干娘,你就别夸我了,对不起,让你们当心了。”
“林乔,”李管事一行人走来,林乔她们看去。
“请受老夫一拜,”李管事拱手弯腰,林乔一行人连忙上前,将李管事搀扶起来,“李管事,万万使不得,”林乔道。
“这次多亏了林姑娘,否则,老夫不会这样生龙活虎的出来,亦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