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颇为心动,“真的?”
“嗯嗯,”林乔猛地点头。
那算命先生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双手握住了林乔的手,“在下姓黄,叫明涛,今年又三,善未娶亲,对于您的招贤纳士,我非常乐意为您效劳。”
那厢,林知和林曦同时伸手来,将黄明涛的手给拨开了。
林乔问道:“我看你似乎写得一手好字,文采也不错。”
黄明涛嘿嘿的笑了笑,“小人不才,在清晖学院念过一年书,只是家道中落,没能将学业继续下去,还算能写几个字。”
“所以说,你是认识那位王吉的!”三人大呼。
黄明涛挠了挠头,笑道:“认识,他可是姜夫子门下的得意弟子,又是晋城中的大户人家,我如何不认识,不会这样,你不要我了吧?”
林乔一拍桌子,双阳亮晶晶,“要,要定了,你简直比黄鼠狼还要精明狡猾,做社会新闻板块的记者,再合适不过了!”
黄明涛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比喻啊!
“我叫林乔,这位是林知,我的表哥,这位是林曦,我妹妹,”林乔一一介绍了。
黄明涛问,“姑娘招我,要让我做何事?”
于是,林乔报纸一事,同黄明涛说了,黄明涛虽然在清晖书院念书的日子不长,但他的父亲是一个小书院的夫子,还算是饱读诗书,而且因家中贫困,常年混迹于市井之中,善于观察人心,也懂民间疾苦,听得报纸如此作用,打心底就有股,自己生来就是为了干这等大事的!
于是的,黄明涛把摊子一收,“我跟你们走,不给钱我也干!”
林乔笑道:“我又不压榨员工,黄大哥先回家去,明日午时在客似云酒楼见,”
“好,”黄明涛点头,他顺口问了一句,“除却了社会新闻板块,可否有其他的板块?”
“还有文人雅士,以及娱乐新闻板块,”林乔道:“我这就要去拜访书院,看是否能请得一二位文人,为报纸撰文。”
黄明涛摇头,“恐怕请不到人。”
“为何?”林曦着急的反问了一句。
“不论是哪个学院的才子,个个都心高气傲,林姑娘你的报纸,一无名气,二无靠山,人家何必答应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林曦道:“那你为何又答应?”
黄明涛颇为自恋道,“自然是我心中有一股浩然正气,为了这股浩然正气,我饿死都不在话下。”
林乔扑哧一声笑了,自己果然没看错了人!
林乔道:“总要去试试才知道,黄大哥是否得闲?可否为林乔引路?”
“好啊,我陪同你一起去,我好歹在清晖书院读了一年书,那块地,我早就熟透了,”黄明涛将摊子直接扔下了,领着大家伙前去晋城北边的书院,他一边走一边说起了书院的情况。
“如今这晋城的书院,唯有安定侯府创办的清晖书院,以及四位权贵创办的四维书院最有名,才子最多了,而且这两年,这两个书院不仅仅招收晋城的学子。”
“就连其他地方,例如江南,钦州,还有丹阳的学子都招收来了,其势可同长安的长安书院、以及洛阳城的泰安书院相比拟,这几年的科举考试,状元、榜眼、探花皆是从这四所书院中所出。”
林乔问道:“那清晖书院同四维书院,除了你说的清晖书院的姜文莘,还有什么才子?”
黄明涛慢慢说来,“清晖书院有四大才子,姜文莘,他是安定候的侄子,还有另外两个姜姓之人,姜文轩以及姜文瑾,此二人是安定候之子,不过可惜的是,饶是才华横溢,也无法参加科举,只有这姜文莘可参加,另外一人,叫张迁,书香世家。”
“哦,这其中四人,谁的文采最为厉害?”
黄明涛道:“自然是姜文轩,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中更以诗和画扬名,可惜的是,这位姜大公子,身体不好,很少露面,以此,天下人才只知长安的天下第一才子柳中元,而不知姜文轩。这姜文瑾,也是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不过以琴最为厉害,这位姜三公子倒是名声在外,才子榜单上排名第三。”
“第二是谁?”林乔越听越有意思了,她听得都这样有意思了,若是这些事,以文字的方式呈现在报纸之上,肯定会掀起风潮的。
“洛阳的唐允礼,也是善画,千金难求一幅画,”唐明涛道:“这明年的科举,还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过呢,除却工这些有名的才子,清晖书院的其他人,文采也不弱,个个都厉害着呢。”
他们先去的是清晖书院,那四维书院离得远。
到了书院门口,幸得黄明涛之前在这里念过书,守门的人直接放了他们一行人进去。
“这毫无头绪的,我也不知找谁?”林乔看着往来的清晖书院往来的学生,难道就直接上前询问,要不要来我们报纸处撰文?有薪酬拿哦!这样是不是也太……尴尬了!
黄明涛问道:“那些个有名的才子,我们是无法请到的,没什么名气的,可能还有希望,随我同届的学生,如今要毕业,参加科举考试去了,想来看在昔日同窗的份上,能帮个小忙。”
黄明涛带着林乔一行人,到了一个院子里面,看院子提名“及第登科”,寓意将来参加科举考试,能及第登科。
屋子里,只有一两人,此刻,并不是讲学之日。
“哎,正好的,撞见熟人了,”黄明涛讲,领着林乔他们往其中两人走近去,大老远的黄明涛就抱拳了,道:“哎呀,伯施兄,游韶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那二人看了过来个,瞧了许久,才想起来了,“哦,你是黄明涛,三年不见,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明涛兄你,这些年,在哪里求学?怎的读了一年,就退学了呢?话说,我们的郑夫子,可惋惜了工好一阵子,说明涛兄你,是少有聪慧之人。”
“老师谬赞罢了,”黄明涛笑了笑,其中一丝苦笑,一闪而过,对这两位的提问,倒是不曾回答。
那两位学子也不曾问,他们只是问道:“这么久不见,今日来,所为何事?”
这下,倒给了黄明涛开门见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