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林乔笑了笑道:“告诉你们侯爷,我可是有朝廷官员的许可证的,做这事,我是合法合理,并没有犯什么罪,倒是可以看在这次他放了我的份上,我们报纸将来不沾边安定侯府的事情就是了,不过至于他门下的人,我可不知道谁是他门下的人,若是误中了,还请不要见怪!”
“哼,你好自为之吧!”侍卫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衙役拿笔给林乔签字,他说:“公子又何必跟他们过不去,自讨苦吃,以后还莫要做这种事情了。”
林乔笑着拿过笔签字,她问衙役,“衙差大哥,这报纸你看了吗?”
那衙差大哥看了看四周,才点了点头。
“您觉得如何?若是以后再有一份报纸摆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去翻它?”林乔三两下签下了李白两个大字。
衙差大哥接过结案纸,他笑嘻嘻道:“跟你说句心里话吧,我觉得还真是好,这些东西,我们在茶楼可是没法听见的,若是再有一份,我必定看,不过呢,权贵到底是惹不起,小公子,好自为之啊。”
“多谢大哥劝诫,不过,等下次再出了新版报纸,我会给你寄来一份的。”林乔拱了拱手,往监狱大门走去。
林乔刚从监狱出去,就见到了监狱外面的林知,林知快步走过来,眉头紧蹙,面上担忧,“你受苦了。”
“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林乔笑了笑,“走,我们回家去,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我给救出来的。”
林知道:“我去找姜文莘和张迁了,这个齐郡守是自找麻烦,谁让他把你打为乱党,报纸上有姜文莘和张迁,他们岂不是脱不了干系,然后他们就去找安定候了。”
林乔笑道:“看来这次得救,纯属是因为这个齐郡守太蠢了!我饿死了,先去吃个东西吧。”
林知跟着林乔的身后,问道:“刚才我瞧见了安定侯府的侍卫,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怎么样,就是威胁了我一下,”林乔道:“说不让我再继续办报纸下去,否则就不是仅仅在监牢里关几天那么简单了。”
“那你怎么想?难道真不办了?”林知叹气一声,“也是,你现在既然是安定候府中的人,又岂能违抗了安定候的命令,陷安定侯府于不利当中呢。”
林乔给了林知一个胳膊拐,她扭头看过来,说:“谁说我不办了,我要是当缩头乌龟了,还对得起你这份千里迢迢送来的许可证吗?反正,我是反击回去了。”
林乔奸笑了下,“那个,我借用了签发这个许可证的官员的名号,用了一用,就说,是他授意的,这个批下许可证的官员,应该是个大官吧,不容易被问责吧?”
林知边笑边摇头,露出好看的牙齿,他说:“这位大官算是被你坑了,不过他确实能抵挡住安定候的威压,这位大官,可是当朝大公主的驸马爷,也是礼部的主事,官拜一品。”
“哇哦!”林乔小小的惊叹了一下,“居然这么厉害,那你的那个朋友,确实不错嘛!”
林知笑了笑,“大驸马是护国的伯父,他爹的亲哥。”
“哦哦,”林乔点头,忽的,看到前方的包子铺,急急忙忙地冲过去了,“老板来两个包子,肉的。”
“好勒。”老板收了林乔的钱,递了两个包子过来。
林乔边啃着边同林知说道:“你要不要也来两个?”
“不了,我不饿,你慢慢吃,别噎着了。”林知道:“吃完包子,回府里整理下仪容,就坐船回庄子上去,我今天让民间快递的船停在了渡口等着。”
“不着急,我得再准备了下一刊的内容,乘胜追击,我要让这安定侯看看,我们报社不是他一句话就可以威胁的。”
林知道:“别管了,过了年再说,你该回家看你娘和弟弟了,而且你的身份,这么久都在外头,是不是太不妥当了?”
“好吧,我先回去,回去再琢磨、琢磨,你同我一起回去吧,”林乔。
临之摇头,“不了,我在晋城,还有些事情要做,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别管我了。”
林乔耸了耸肩,“行,你一个比我还大的大人,哪里需要我管呢,我回家去。”
回了趟府里,林乔换了女装,便赶往码头,乘船回大溪镇上去了,再到大溪镇,径直的回小溪庄了。
马车颠簸了很久,等太阳都快落山了,才到的小溪庄。
回到家中,发现家中却无人。
“娘?小然?”林乔喊着,“林曦?”
再走到对面王婶的家中,发现门是锁着的,正纳闷的,正好住在林乔她们家后面的杨婶走过。
还不待林乔开口说话,那杨婶就道:“哎呀,林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家小然没事吧?那又抽风,又口吐白沫的,吓死人了。”
“什么?!”林乔慌了神,“发生什么事了?小然怎么会口吐白沫?”
杨婶道:“你不知道啊,你们家小然突然发了高烧,还是大半夜的,这庄子上的大夫早就回家过年去了,找不到大夫医治,你们家对门的王姐家,前几天回娘家了,找不到人送镇子上,就拖到了白天再送,结果没想到就抽风、吐白沫了,一大早上,就让庄子上的马车,送到大溪镇上去了。”
“谢谢杨婶,我先走了。”林乔急忙的往庄子外跑,可刚才送她回来的马车,早已经走了。
“怎么办?”林乔抓着头发,天都已经快黑了,若是现在走路出发去大溪镇,就得摸黑走路了。
“林乔,”忽然听到了李墨的声音。
林乔连忙转身,正是李墨。
李墨一路跑过来,脸上带着欣喜,他说:“果真是你回来了,刚才听得有人说马车进庄子,我就猜是你回来了。”
看李墨欣喜的模样,想来是不知道自己弟弟的事情了,林乔赶忙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李墨,我要去一趟大溪镇,现在就要出发,可是没有马车了,你能——”
还不等林乔把话说全了,李墨就说:“你等着,我有办法。”
他转身走了,方向是往马厩的方向。
一会儿后,有马蹄声靠近,李墨骑着马来了,他拉马缰停在了林乔的身边,俯下身,伸手向林乔道:“走吧,我带你一块去。”
“好,”林乔上了马,李墨一挥马鞭,马儿冲了出去。
途中,李墨问林乔,“都夜了,你去大溪镇,是有什么要事吗?”
林乔说话的腔调都变了,她说:“我弟弟病了,他们现在在大溪镇上,我是去找他们的,都怪我,这些天不在小溪庄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也不知道。”
李墨用下巴蹭了蹭林乔的脑袋,他说:“你弟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也是我不好,我应当多关心、关心你的家人的。”
“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林乔道:“你近来专心读书,况且以前,庄子上的事情,你一概不理的。”
“可她们是你的家人,我应当关心的。”
林乔靠着李墨的身上,不说话了,她用神识同小黑在交谈,“小黑,为什么小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