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坐下,坐着的两位女儿,连他夫人都说,“你既要订报纸,那也得给我们订娱乐周刊,你看看,这娱乐周刊后头也说了,也可以预定。”
“好好,都订了,吃完饭之后,我就让小厮寄定金去。”
趁着等菜的功夫,两个女儿翻开娱乐周刊,看着里面的美人图,赞叹不已,“居然有这样漂亮的女子,妙音,原来她叫妙音啊。”
“她身上的衣服也非常好看,娘,等吃完饭后,我们去绸缎庄,去订一身这样的衣服,对了,还有这首饰,也好看,也不知道首饰铺子有没有卖得。”
那夫人非常疼爱女儿,“好好,想要什么,都给你们买。”
两个人继续往下翻,翻到了林家香水小铺投放的广告,“这个是什么?香水?”
看了详细说明,“原来是类似香包的东西,哦,对了,上次表姐说她身上喷的就是这个东西吧,当时说什么都不肯送一瓶给我们,总算找到买的地方了,这个样式,真的好看。”
“这个女子也好看,长得清清爽爽的,难道是香水铺子的老板?”
“不是吧,你看着旁边写了,是代言人。”
“哦,原来如此,这地址,怎么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我都没听说过。”
“对了,这里还说了,可以向民间快递下单,然后民间快递会购买了,给我们送来了。”
“那好办了,等下就去!”
女子的爹瞄了眼,然后连忙伸手按住了书,“等等,这个是……广告?”
广告的最后面还留下了招广告资源的内容。
大女儿眼睛眨了眨,笑道:“对了爹爹,我们家是做酒生意的,不如在上面也打一个广告?”
“哼,”郑夫子冷哼了声,“这所谓的娱乐周刊,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聚集得地方罢了。”
随行的学子们听见了,都纷纷附和的笑了,“夫子说的是。”
突然,他们又听见小女儿在说,“爹,我们钦州酒家也需要打广告吗?广告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买这本书的人看到,然后想去买我们家的酒,可是我们家的酒不是早已经闻名于天下了吗?”
正在喝茶的郑夫子听到这话,一下就呛住了,在众学生的面前,失了仪态。
钦州酒家,有着大杨朝第一酒家的美名,就连宫廷中最名贵的御酒都是出自钦州酒家,各种文人雅士的大场合聚会,大家都以拿出钦州酒家的美酒为荣。
郑夫子只感觉自己被狠狠的打了巴掌,当下,还高谈阔论的这桌清晖书院的学生们,纷纷都没有了声音,都在思考,这个《娱乐周刊》当真如此了得?就连钦州酒家的老板,都这么青睐?
姜夫子还算是明事理,没有郑夫子那么斤斤计较,连忙吩咐了最小的学生出去买一本《娱乐周刊》回来。
学生应着,马上就跑出去了。
他们还听着对面的人在说。
钦州酒家的老板说:“我们酒庄在地下埋了三十年的陈酿,这几日就要挖出来了,还想着怎么告诉大家来买,这下好了,可省事多了。”
老板娘说:“这书好像是在晋城卖的,我们这次要出售的陈酿,起码有一百坛,埋了三十年的陈酿可不便宜,而且用料都是最好的,这晋城就算富贵人家在云集,也买不了一百坛吧。”
“娘,这书上有写了,从下次再版开始,将进行全天下发售哦。”大女儿说道。
“真的?”钦州酒家的老板惊讶道:“我看看,哪里写了?”
大女儿将书移了过来,“爹,您看这里,在最后面写的,这个主编,挺有趣的一个人的,这样重要的事情,居然写那么小的一行字,若不是女儿细心,就错过了。”
钦州酒家的老板说:“真不错,我看就这么办,吃了午饭,我们直接找上门去,让他们刊登我们的广告,要花多少钱都行。”
他的女儿说:“既然这个娱乐周刊都要全天下发售了,那么,爹爹您喜欢的报纸,也是全天下的发行吧,这样太好了,会钦州去,也能买到了。”
“怕什么,等下顺便跟他们定下了后面所有的报纸和周刊。”不愧是钦州酒家的老板,就是财大气粗。
清晖书院的学子都没话说了,这个主编的野心竟然这样大?在晋城售卖还不够,还要整个大杨的天下,都要发售,天哪!这,这岂不是说,能为报纸或者周刊撰写的人,将来都会名扬天下?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而姜文莘和张迁明明可以……大家看他们两个的眼神不由的有些同情了,看夫子的眼神也有点奇怪了。
被派出去买周刊的学子回来了,他恭恭敬敬的道:“老师,门口的人走了,我问了旁边的买东西的人,说是已经卖完了,收摊走了。”
“卖完了?”郑夫子不相信的再问了句,明明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有那么高的几摞。
“是的,学生再三的确认了,是卖完了才走的。”
刚才是寂静,如今,气氛直接变得特别的奇怪了,难以置信、嫉妒、悔恨,各种心思在内心中交织着。
不过姜文莘和张迁早已能淡然的接受了,当初他们加入报纸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了,只是可惜了,因为老师的禁止,他们从这样的有前途、会实现大理想的地方退了出来。
林乔一行人在王家高高兴兴的拜年,饭菜都做好了,可是都不见王柱生回来。
“难道柱生哥被留下吃饭了?”林乔笑道。
“这小子,也没个分寸,怎么能冒冒失失的到人家里吃饭了,这不是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吗?”王婶也要被气到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叫唤着,冲到了王婶家的院子里面来,他说:“王婶,柱生哥被抓走了,还被打了。”
“被抓了?被打了?”王家一家人全部都惊吓住了,王柱生可是王家唯一的孙辈,家里人都宝贝着他呢。
“怎么回事?”王婶的脸色煞白。
那人说道:“今天我跟柱生哥去隔壁陈家村玩,结果遇到了强抢民女,柱生哥当时很生气,上去就跟人打起来了,把带头的人打伤了,自己也受伤了,现在被抓到县衙去了,那人叫嚣着说,要让柱生哥坐牢。”
“怎么会这样?我们家柱生不是这样不知分寸的人。”
又有人跑进了王家的院子,是个中年的妇女,她急急忙忙的冲进来,问道:“这里是王家吗?谁是王柱生的爹娘?”
“我是,你是谁?”王婶说道。
那中年妇女大哭着,“我是隔壁陈家村的,陈碧儿的娘,这下可怎么好了,王柱生被抓走了,我女儿为了救他,跑去找那个杀千刀的畜生了。”
原来,王柱生是为了陈碧儿出头,与人起了冲突。
王婶平复着陈家婶子的情绪,问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说说,我现在一头雾水,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