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章毫不犹豫,直接指挥了亡命之徒其中的一人,那人上前,拔剑,一剑给他封喉了,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倒地身亡了。
洪章将一袋银子掏出,丢在了大猎户的面前,他说:“这是给你的赏银,五十两是酬金,多出来的那十两,你拿去葬了这小子,识趣的话,就不要报官,否知你知道的——”
“谢谢大老爷,小人必定不会,”大猎户拿了银子,将死去猎户的躯体抗走,回村庄里面去了,这小猎户家里人早就死光了,若不是爹娘看他几分可怜留在家中,恐怕早就饿死了,如今他得了次下场,那也是他咎由自取,非得三番两次的,想要冒犯被棒来的那位小姐,如今他能保准一条小命,已经非常不易,还是速速离去,带了爹娘和妻女,离开这里,到别处生活去了,有了这六十两银子,他可以买了田地安定下来,不用再到山里打猎了。
“好了,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你放心,我会协助你,”姜宛棋保证道,如今她脱离了危险,有了林乔的庇护,心里没那么害怕了,刚才她在屋子里面都听见了,林乔说了那么多话,无非是劝洪章放过自己一条命,林乔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姜宛棋看林乔便就多了几分顺眼。
“洪伯,您先找个只有您们知道的地方躲起来,事将来成功之后,我会派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去告之您。”
“好,”洪章点头,他对那群亡命之徒道:“从现在起,你们为林乔做事,她说的话就相当于我说的话。”
“是,洪爷。”
林乔不可抑制的跳动了下太阳穴,小溪庄这个地方,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大管事和二管事都不简单,哪里像一个小庄子上的管事?
林乔带着姜宛棋,同李墨回庄子上去,其他的人,则由李团带着,隐蔽起来,不远不近的跟在了林乔他们的身后。
“林乔,谢谢你,”姜宛棋向她道了谢。
“您客气了,我也是为了保自己一条命,”林乔微笑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
林乔回答说:“为了保证小姐您的名节,回去之后,您就说您不小心在山里里面迷路了,误走到了一家农户,暂时在农户家住了下来,回来的时候,正好同我撞上了,仅此而已。”
“就这些?难道我需要我帮忙,帮你将那个廖博的真面目揭穿了?”姜宛棋皱眉道,“没想到三哥身边,会有这样的人。”
“五小姐,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什么都不想要做,只需要守住嘴巴,就行了。”
姜宛棋再瞧了林乔一眼,微点头,“好。”
不一会儿后,便到了小溪庄,此刻小溪庄,已经被火烧成了一把灰烬。
“这是怎么了?”姜宛棋非常意外。
林乔道:“起火了。”
“有人受伤没?”
“没有,”林乔摇头,“五小姐跟我们来吧,府上的人都在果林里面的木屋安置,你回来了,明日应该就启程回晋城了。”
“回晋城?若是我们走了,廖博也走了,你就没有机会了。”五小姐道。
林乔笑了笑,“若是五小姐肯帮忙将时间拖延一下,林乔感激不尽。”
姜宛棋点头,“好,我帮你。”
说话间,已经到了林中的木屋里。
姜宛棋劫后余生,激动不已的往屋子跑去,一进去,屋子里的桌上摆满了吃的,她的家人们都并排坐在桌旁,用餐,气氛融洽,完全没有担忧之象,她整个人就僵硬在了门口,失落、伤心,没有人为她的失踪而难过,她就像是被抛弃的人一样。
“怎么了?”林乔从后面走来,见姜宛棋愣在了门口,推开门,问了一句。
她这句话,将屋子里的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姜宛画立即就跳了起来,她跑过去说道;“五姐,你没事吧?你去哪了?”
姜宛棋忍住了眼睛里的泪,浅笑了下,摇头道:“我没事,我没事。”
“怎么回事?”姜文瑾也站起来问道。
“哦,就是不小心迷路了,在一户农庄家借住了一晚,很抱歉,让大家担心了,”姜宛棋一如之前一样,表现得温婉,镇定。
“五姐,你没事就好,你应该饿了吧,正好我们在吃饭,”姜宛画拉着姜宛棋在旁边坐下,她连忙喊了婢女来,“再添一副碗筷来。”
“是,六小姐。”旁边服侍的婢女立即行动起来。
林乔站在门边,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姜宛棋的反应,为什么是这样了,这些人,见到姜宛棋平安归来,连站起来拥抱,问候都没有,反而在不知她是否安全的情况下,也能安然的用餐,果然大户人家亲情淡薄啊!
林乔转身走出了木屋外,目光不可以控制的放到了廖博的身上,见他穿了一身劲装,在门边站岗,身高挺拔,面容也俊朗,一个一表人才的人,难怪洪珊会喜欢了,可以一个人的好坏,能以外表评判吗?
林乔走到廖博的身边,笑道:“廖博,你还记得我吗?”
廖博低头看向林乔,随即点头,“记得,林乔。”
“我是问你,记不记得我是洪珊姐的好姐妹?”
廖博脸色果然一变,他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廖侍卫现在是在回避这个问题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廖侍卫是否娶亲了?娶的不是一位商户家的小姐吗?为何还屈尊在侯府中当差?要知,在三少爷身边当差,可不好过,”三少爷完全是个两面派的人物,在外人、长辈面前,谦和有礼,然而在下人面前,简直是个暴君一样的人。
“此事与你无关。”
林乔笑了声,道:“都说了,洪珊姐是我的好姐妹,好姐妹的意中人成婚了,我难道不应该问上一句?”
“你莫要再提她了!”
“为什么不能提?”林乔反唇相讥,“难道廖侍卫作则心虚?”
林乔的话刚落下,廖侍卫手中的剑,即刻拔了半截,“侯府主子的地界,不敢想干的人,滚开点。”
“呵!”林乔讥讽地笑了声,退后,走开了,这个廖博还真是做贼心虚啊。林乔刚走进林子中,李墨就走出来了,他拽着林乔的手道:“你同廖博都说了些什么?剑都拔出来了,吓了我一条!”
“我就问了他一些关于洪珊的事情,结果他做贼心虚,怒了,用权势压我,”林乔心里打着小算盘,自己无权无势,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在主子们的面前将廖博的真面目揭穿了,不过,还是要对廖博这些年的情况多了解一些,才好下手,她想到了绫罗,她应该对这个廖博有几分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