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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得寸进尺
    白天,林乔“偶遇”李墨。



    李墨先是一皱眉,想上前问她什么事情,可是犹豫再三后,又退缩了。



    林乔主动试探道:“你是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你……”李墨很犹豫,“昨晚,你……”



    “什么昨晚?不懂你说什么,”林乔立即否认道:“昨天我去报社住了一晚,翻翻你这位李大才子,在报纸上发表了那些文章,考虑着要不要发个说明,将李承之公子踢出报纸,毕竟我们报纸可高攀不上安定侯的女婿。”



    “林乔,不要这样。”



    “怎么?怕了?怕失去了林大才子这个名声,露底了?”林乔走上前一步,看着李墨,说:“李墨,对我,你就仅仅只有这一点惧怕吗?”



    林乔往后退去,转身,一步步地离开,没有回头,尽管她的心里万分期待李墨的解释,可惜没有,对此,林乔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于是愤怒地又连睡了李墨三夜,结果发现,怒气未消,反而一股气闷在心里,光睡了,问话他又不答。



    “李墨,”林乔伸手推了推李墨,李墨翻了个身,酣睡不醒,本来是她来嫖的,结果现在却像是反过来一样,气得她抓过衣服,穿好了就夺门而走,奶奶个熊!以后再也不来了!



    也许是太过生气了,哐地一下撞到了柱子,一下没看清,结果撞见了来巡夜的小厮,小厮也猛地吓了一跳,举了灯笼照过来,警惕问道:“谁?”



    林乔一见,赶紧地进入空间,消失掉了。



    小厮拿灯笼照了照,发觉刚刚看着的人,凭空消失了,吓得双腿发软,额前冒冷汗,提着个灯笼,一溜烟地跑了。



    林乔这才从空间里出来,鬼祟地回自己的住处去,夜里在安定侯府行动,也挺困难的,毕竟侍卫总是在各处巡逻。



    林乔打定主意,以后不去了,睡了几天,也够本了。



    早上,姜宛画带着丫鬟,提着一篮子下面庄子大清早上送来的鲜桃,个大又甜,可是府中的抢手货,是父侯怜爱她,所以特意吩咐了先送来给她,正好前几天,同承之说起了桃花,她就想着将桃子送来,两个人一起品尝一番。



    其实也是想见李承之,找的借口。



    初识,他不过是个面如冠玉的下人李墨,奇怪一个下人,竟然长成这副模样,同她思春的郎君十分相像。



    再见,他是惊艳才绝的大才子李承之,就连三哥都赞不绝口,更让她倾心不已。



    她以为他是心有所属,却不曾想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误会,李承之同一个侯府的小丫鬟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两人私定终生,许下携手一生的诺言。



    刚走到门口,同猫着腰、鬼鬼祟祟的小厮撞到了一块。



    “什么情况?见到小姐过来了,还故意撞过来?”丫鬟上前训斥。



    小厮惶恐下跪道:“小人知错,没看到六小姐过来,该死,真该死!”



    “你怎么了?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姜宛画奇怪的问道。



    小厮一副后怕的模样看了看四周,紧闭着嘴巴,不敢乱说话。



    “怎么回事?”姜宛画皱了眉头,说话的语气有点凝重起来。



    小厮吓得这才说道:“小人昨晚巡夜,在这院子里见到了一个女……女鬼!”



    丫鬟叫嚣着:“胡言乱语,堂堂安定侯府,怎么会有女鬼?”



    “或许是小人看错了,其实是一个人,”小厮简直要哭了:“可人也不会凭空就消失不见了呀。”



    姜宛画面色凝重道:“可还有别的动静?”



    “有,”小厮很肯定地说道:“那个女鬼好像是从李公子的房间出来的,每次我都听见他的房间里有些动静,昨晚就特意想过来看看,结果……”



    小厮却是怎么也不敢说下去了。



    “下去吧,”姜宛画说道,小厮立即屁滚尿流地跑了,姜宛画抬步往里面走,若有所思,小丫头在旁边问道:“小姐,要不我去找个法师驱驱邪?这世道,总有些什么狐狸精出现,蛊惑书生,名为红袖添香,其实不过——”



    姜宛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小丫头立即闭嘴了,姜宛画这才道:“到了承之面前,闭上你的嘴,半句也不要泄露。”



    “是。”



    姜宛画提了桃子进屋,李墨正在用早饭,她笑盈盈地走了进去,喊道:“承之。”



    李墨放下了碗筷,脸上涌起了一丝笑容,“宛画。”



    “上次我们不是说到了桃花吗?正好今日厨房送了桃子过来,我尝了下味道还不错,特地给你带了一篮子过来。”姜宛画拿过丫鬟手中的篮子,走到桌子边放下,接着自己也坐了下来。



    “一定很好吃吧,”李墨看了一眼篮子,夸奖了一番,紧接着关心的问道:“你吃过了早饭了吗?”



    “吃过了,”姜宛画双手吃撑着下巴,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李墨的身上打量着,见他气质清逸,小心脏扑通地加快了几拍,她痴痴地笑了下,随后柔声问道:“这几天晚上睡得可好?”



    “很好,”李墨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地问:“怎么想起问这个?”



    “哦,”姜宛画道:“就是最近府中不知怎的,鼠患有点严重,这厢房很久没人住,怕有老鼠吵着你了。”



    李墨笑了笑道:“不会,每天晚上,我都睡得很沉,就算有,也惊扰不了我睡觉。”



    “是吗?那你的睡眠很好,我还以为每个考生,都会压力大,睡得不好,正想着叫程御医来,给你开一副安神的药呢。”



    “不用了,我睡眠质量一直很好,”李墨笑道:“难道你对我的才能还不清楚?考科举虽不敢保证能中状元,但至少也能考个进士。”



    姜宛画害羞地笑着道:“等你中了进士,我们就可以成婚了。”



    “是啊,”李墨低下眸子,他端起面前的白粥,喝了一口。



    姜宛画的目光暗了暗,她又不是傻子,还看不出来李墨闪躲的眼神?她紧紧地拽了拽手帕,脸上依旧保持着灿烂的笑容,随即伸手拿了一颗桃子递给李墨,甜甜地说道:“吃个桃子吧,我认真洗过了的。”



    “谢谢,”李墨客气的接了过去。



    ……



    林乔正在月宫中的亭子里,拿笔写写画画,给大夫人制定平时锻炼身体的方案,如今已经减成了正常体重,什么饮食和锻炼方法也要相对的调整。



    好歹她也算是个副总管,坐在亭子里,愣是没人敢去打搅她,不过这可不包括侯府的六小姐姜宛画。



    “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姜宛画绕过花丛,沿着小径,一路走到林乔的跟前,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林乔抬头疑惑地看着她,她过来这是想做什么?



    姜宛画挥了挥手,跟在她身后的丫鬟,退得远远的。



    “你找我做什么?”林乔问,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底了,难道李墨什么身份,她姜宛画还能不知道?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会说什么,”



    “呵呵……”林乔笑了笑,说:“我不知道。”



    “那我就好好同你说说,”姜宛画摆出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模样,她语气十分傲气的说:“请你离承之远一点!”



    “哦……我也没有离他很近啊。”林乔用无所谓的口气回答道。



    姜宛画有点被激怒了,不过是小小的下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同她说话,为了自己大小姐的风范,姜宛画尽力的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她继续说道:“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开承之,说吧,多少钱?”



    “扑哧……”林乔一个没忍住笑了,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你笑什么?”姜宛画很不明白林乔这是什么反应。



    林乔忍住了笑,她清了清嗓子说:“那么六小姐,你给的起多少钱呢?百万两?千万两?”



    姜宛画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看着林乔,说:“你疯了吧,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奴仆,给你一千两,已经够瞧得起你了。”



    林乔直接探手伸进了袖子当中,从格子里拿了两千两银票,拍到了姜宛画的桌前,“这里有两千两,我都给你,那你可以离开李墨吗?”



    姜宛画瞪大了眼睛,说:“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来的这么多钱?难道是偷拿了大夫人的?”姜宛画在心里嘀咕着,就连她都没有那么多零花钱,她的零花钱每个月才那么100两而已。



    “大夫人赏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大夫人,”林乔说:“怎么样,这笔生意,你做还是不做?”



    “你疯了,”姜宛画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银票,就往林乔的身上一砸,她大声地骂道:“你是什么身份?本小姐是什么身份?就凭你也敢跟我抢人,我告诉你,承之他说爱我,他亲口跟我说的,并且我们不久就要成婚了,祖母,我父侯、母亲都同意了,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仆人,能翻出什么水花来?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罢了,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敢靠近承之,我让我娘发卖了你,不仅是你,我还要将你那卑贱的娘和弟弟也发卖了。”



    林乔握了握拳头,看着眼前这个姜宛画喋喋不休的一张嘴,真想一巴掌呼过去,不过她忍了,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出气,好呀!你不让我靠近,我偏要,李墨本来就是她林乔的,今天晚上,她林乔就光明正大睡给你这个第三者看看!



    见林乔没话说了,姜宛画高兴了,她趾高气昂道:“识相点,本小姐只警告一次。”



    说罢,姜宛画扭着小蛮腰,轻哼地转身走开,她的丫鬟忙得跟了上去,两个人一起离开了月宫。



    林乔在桌子上坐了下来,拿起笔,在纸上胡乱涂着,真是窝囊!这个地方,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可是李墨,因为你,我林乔委屈自己在这里呆着,所以,你不要让我失望!



    晚上,林乔搬了一坛子酒,喝了一大半,把胆子状了,把怒火燃烧起来了,从空间拿了药,直奔客厢房。



    开玩笑!本姑娘睡自己的男人,怎么了?



    夜已经很深了,林乔轻车熟路地进了客房的院子,院子一如往常那样的安静,她轻轻推了下李墨的房间,居然发现门关了!



    哼!她气得哼了声,绕到了窗户底下,难道她就不会翻窗户么?推了下窗户,没栓,推开直接翻了进去,身手简直好到跟刺客有得一拼!



    可林乔站到了床边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可悲,睡了李墨又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自己越发的可悲了!可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割舍李墨,至少现在是这样。



    她抬手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药瓶子,最后一瓶了,林乔低叹一声,上前撩开幔帐,打开了药瓶子,打算把药倒在李墨的身上。



    忽的,手腕被钳制住了,原本睡着的李墨翻身坐了起来,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谁?”



    “我,林乔,”林乔的声音哽咽起来了,她挣扎了下,可李墨钳制住她的手很有力气,她无法挣脱开来。



    “你来做什么?”李墨问着,他伸手拿过了林乔手中的瓶子,用手扇了扇,嗅了下,他说:“以前你用来药倒吴俊的药?”



    “不是,”林乔伸手去夺,脚下磕绊了下,一下坐倒在床上。



    李墨随手一扔,将药瓶子不知道扔到了那个旮旯处去了,他说:“前几天,我不是做梦?是你给我下药了?”



    “那又怎么样?”林乔呛声着,没骨气地抹了一把泪:“难道我付出了一颗真心,现在被捏碎了,还不能索取一点利息。”



    “你……”李墨重重地叹了一声气:“你真是让我怎么办?”



    “不用你负责任,反正是我把你睡了,”林乔哽咽道:“你,你……”



    林乔难过起来,直抽泣,说话都不能好好说了,她气得一拳头打在了李墨的胸前,用嗓子发出一声低嚎:“我恨……你。”



    李墨伸出双臂,将林乔拥入了怀中,他轻抚着林乔的后背,“别哭了,是我对不起你,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就不会对你不负责任,你放心,我会娶你的。”



    这种话,听着真令人心寒!娶你只是为了责任,不是因为爱你。



    林乔挣扎着从他怀抱里出来,她哭得很厉害道:“不需要,我不需要你负责任,反正也是我自己贱,自己倒贴上前,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你不爱我的话,就不要再说什么负责任的话,你想爱谁,就爱谁吧,我想明白了,这不是我要的局面,呜呜……”



    林乔挪着从床上下来,今天晚上她真不应该来,自取其辱,什么睡的是自己的男人,真是令人不耻!



    “别走!”然而,李墨却跟着下床来,连鞋子都不顾上穿,他抱住了林乔,死活不让林乔走,他声音很慌张地说:“我错了,错的是我,我不应该这样对你,是我做错了,就算是报仇,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



    “你别委屈自己了,”林乔吸了吸鼻子,说:“我的卖身契,我已经拿到了,我明天就带着人离开安定侯府,不会再阻扰你跟六小姐的感情,不会了。”



    “乔儿,别这样,你听我说,我喜欢的是你,爱的是你,怎么会娶别的女人?”李墨将林乔翻身过来,双手紧紧地抱着她不放开,“我改头换面,只是为了报仇,为我爹娘和大哥报仇,因为姜文瑾告诉我说,害死我一家人的罪魁祸首是姜老夫人和姜文轩,是他们害死了我的父母和大哥。”



    “怎么会?”林乔惊愕道:“不可能吧。”



    李墨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他说:“姜文瑾固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他说的确实是事实,贡茶是姜老夫人派人偷走的,而姜文轩明明知道此事,却隐瞒了下来,害得我爹娘和大哥命丧山崖,林乔,我恨他们,我必须报这个仇!我以为我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参加科举,成为有权势的人,才能有话语权,可是我错了,我在江南的学院读书的时候,才发觉到,我不过是个平民,什么背景都没有,就算考中了,也只能是一个地方小官,恐怕连安定侯府的门都踏不进来。”



    “所以你就成为了姜宛画的未婚夫,这样一来,既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安定侯府所有的人,又可以接着安定侯的势力,往上爬?”



    “是,”李墨垂着头,低叹道:“这样的我,一定让你非常不耻吧,我不是以前的那个李墨了。”



    “笨蛋!”林乔骂着,她上前紧紧地抱着李墨,“不管你是什么样,我林乔都跟定了。”



    “林乔?”李墨抬眸,黑暗中,林乔的五官看得不是很清楚,可这一刻,他觉得林乔简直美丽极了,他揽住林乔的腰身,低头擒住她的唇,一步一步得寸进尺。



    两个人滚到在床上,情况比前两次都要激烈,干柴烈火,情难自禁,声音不可描述。



    姜宛画寻着夜色而来,她想亲眼看看,亲耳听听,是否李墨同林乔私下有来往,可当她到了李墨的门外后,从屋里面传来的暧昧的声音,让她如遭雷劈,虽然她不经人事,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咬碎了一口银牙,明明白天她才警告过林乔,到了晚上林乔就……



    姜宛画在门外坐了一晚上,她没有勇气闯进去,她就这么听着,恨着,她一个千金大小姐,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卑微的婢女?



    一次,两次……一晚上的激烈声音,折磨着姜宛画的神经,到了早上,她躲到了一旁,亲眼看见李墨送林乔出门,两个人还依依不舍的亲吻,整个人都被怒火焚烧成了报复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