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你马上给我查一下林皓东跟林熙晨的关系。”夏暖着急的说着。
“这还用查?他们是众所皆知的父子关系啊!你上次去参加林熙晨的生日宴会你难道没见过他吗?”
张蕊奇怪的问道。
什么!原来,她的猜想没有错。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捉弄人,让她爱上敌人的儿子。
他是上将的儿子,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反派,是她配不上他才对。她很脏,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她不能用这双肮脏的手去玷污他。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不公平。”
“暖暖,如果你喜欢他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们所干的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搭。而人家可是正派人士,你们注定没有缘分。”乔思劝道,为了一个男人而要放弃自己曼陀罗的身份,值得吗?
“我不会放弃的。”在她的字典里就从来没有放弃两个字。
沐家……沐雨夕房间内。白荨成功拆掉警报器之后就发现在外面接应她的夏暖不见了,就知道事情有变故。
乔装打扮成女仆的模样打算偷偷离开之际,发现沐雨夕的桌子上放了一叠纸张,这是!
她拿过那叠纸,揣在胸口,匆匆离开了。
白荨走出沐家之后确定左顾右盼没有人了,才安心拿起手机,拨通了夏暖的电话。
“喂?我要到哪里去找你,我拿到了一份不得了的东西。”白荨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万一沐家的人发现了突然追上来怎么办,她需要一个人来接应。
这大晚上的一辆出租车都没有,更不用说公交车了,难道她要步行?(大半夜的,能有辆交通工具就不错了,还这么多要求。)
“来绝对佳人,我在这里等你。会有人来接你的。”她不可能把秘密基地告诉她,现在还没打烊的也就只有夜店了。
白荨虽然也去过很多次夜店,但是却不像这家,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白荨,这里。”夏暖怕白荨不认识路,特地让乔思去接应一下。
“你是?”白荨问。
“我是曼陀罗的助手。”乔思说。
“到了,进去吧!”乔思止住脚步,带着白荨走了进去。
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房间不大,光线是柔和的,但是却把整个房间照亮。
“这个给你。”白荨把那叠纸给了夏暖。
“碰——”一声巨响,夏暖跌坐在了地上,泪水止不住布满了整个脸颊。
“喂,你……你怎么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夏暖,白荨居然一时之间变得不知所措,在她的印象里夏暖一直是一个强硬的人,可眼下……
夏暖深呼吸一口,擦掉了眼泪,“今天的事情你若是告诉任何一个人,你的下场就跟这只杯子一样。”
“碰!”清脆的一声响,桌上的酒杯顿时四分五裂。
“嗯嗯!”白荨拼命的点头,她不断的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不是夏暖,而是花殇里叱咤风云的曼陀罗。
“你说这份资料是你从沐雨夕房间里拿过来的?”夏暖再次询问。
“我确定,我要是有半句谎言我就一辈子守寡!”白荨为了让夏暖相信自己,不惜以自己的幸福作为代价。
“沐家!”夏暖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紧握双拳,发出“咯吱”的声响,咬牙切齿的低吼,“沐家,我夏暖今世不灭你全家誓不为人——”
“呀——”
“哐当——”夏暖愤怒的一拳打碎了包厢的桌子。
白荨吓得后退了几步,双腿直哆嗦。
“暖暖,你怎么了?”乔思也被夏暖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问你,这份资料里的内容你有没有看过?”她现在的情绪很波动,随时都能爆发出来。
“我……我……”白荨慌了。
“说啊!”夏暖仿佛是挣脱了束缚的妖魔,拔起裤腰带上系着的手枪,指向白荨。
“夏暖,你发什么神经!”乔思大声呵斥着,她是疯了,白荨怎么说也是白建霆的孙女。
“我说,我说……别杀我……”白荨哭丧着脸,害怕的跌坐在了地上。“我只是翻看了第一页然后我就没有往下看了,我发誓!我用我性命担保,今天的话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呵,是吗?”现在的夏暖如同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恐怖至极,“可惜了,我只相信死人才不会说出去。”
夏暖掰动枪柄的那一刻,乔思猛的扑过来,抓住了夏暖的手。
“砰!”
“啊——”一声巨大的枪声,变随着白荨的尖叫声,一同消失在空气里。
白荨捂住耳朵,渐渐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没死,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可那被子弹射穿的墙壁却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胆怯的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去看夏暖。呜呜呜~她哭了出来,她还不想死的这么早。
“你闭嘴!”乔思朝白荨吼了一声,瞬间就安静了,随即又朝夏暖吼道,“曼陀罗,你他妈的疯了,要疯也不要在这里疯,知不知道这里是公共场合!”
“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啊,你管得着吗!”夏暖也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就止不住的流,怎么也控住不住。
“你给我滚!”乔思指了指白荨,示意她赶紧离开。
白荨收到乔思的指示,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现在就我们俩了,说吧!”乔思拍拍夏暖的背安慰道。
“妈妈,是妈妈她……”夏暖把这些年来所有的悲哀全都一次性的释放了出来,“凶手,找到了!是沐家,凶手就是沐家!”
“杀孟婕阿姨的凶手是沐家?”乔思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太可能,白孟婕好歹是白家的人,沐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自己看资料。”夏暖把资料拿给她,上面写着的是笔录,记录十二年前发生的事情,以及……白孟婕出车祸的现场照片。
“只是一些笔录跟照片,这证明不了什么。再说了笔录里面也只记录了当时现场发生的状况罢了。”在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之前,他们没有理由怀疑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