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是我听错了,是我耳朵不好。”
盛放听到夜越的话之后,心里面的大石头,是完全放了下来了。
她唇角微微扬起。话语带着一丝嘲讽。
“我也知道,既然是伯爵大人您的车,我姐姐又怎么会在里面呢。除非是做贼吧。”
她就说嘛,尊贵的伯爵大人,怎么会和盛夏夏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牵扯上关系呢。
要是伯爵大人看上盛夏夏,那是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
只是盛放的笑,并没有维持多久。
“呵,你姐姐,怎么也比缺少教养的某人,好得多吧。”
夜越轻轻浅浅地瞟了一眼盛放,然后,视线,移在车窗上面,扫视了几眼。若有所指地开口讽刺。
盛放的脸,瞬间黑了。
因为,夜越视线所及的地方,就是刚才她敲车窗的地方。
而,夜越话里面的某人,明摆着,就是拐着弯讽刺她没有教养。
但是,就算是知道,夜越拐着弯在骂她,她也不能说出什么来。
盛夏夏透过车窗,还是能看到盛放那难看的脸色。
应该是很憋居的吧。
估计,等到没人看到的时候,会气得跳脚。
毕竟,被最崇拜的男人,这样讽刺的感觉......
只是,盛夏夏有点想不明白。盛放不过是敲了敲车窗而已。也没有犯多大的错,他也犯不着,说出那样的话吧。
还是,因为......
盛放嘲讽自己,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想想,盛夏夏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说来,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因为自己,而跟盛放过不去呢。
.....
在盛家,也没有耗上多长的时候,很快,夜越就带着她,开车回郊外的城堡。
一路上,夜越没有再说什么话,一张脸,冷漠得就像是盛夏夏欠他十万百万一样。
夜越没有说话,盛夏夏当然也不会说什么。
沉默了一路。
等到回到了城堡,夜越一下车,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很快,穿着一身中规中矩职业装的冉柔,就朝着盛夏夏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
盛夏夏被带进了城堡,上电梯。最后,跟着冉柔进了一间,装饰很是高档奢华的大房间。
这个房间,清一色的欧式装修。
房间的地板上,铺着金色的大毛毯子。房间的墙壁上面,挂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油画。
房间中央,那巨大而华丽的水晶灯,就像是一朵绽放的花,在白天的阳光下,光华流转,炫彩夺目。
水晶灯下,巨大的落地窗前面。
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金色头发,眼睛是琥珀色的,穿着白大褂,身材修长而挺拔。
一眼看去,很是帅气的一个男人。
却又因为,穿着白大褂的缘故,多了一种,儒雅的气质。
从盛夏夏进门的时候,这个年轻的男人,就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那琥珀色的眼眸里面,透露出,丝毫好奇。
“盛小姐,你好,我是夜越的私人医生,威尔斯。”
“私人医生?”
盛夏夏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冉柔,眼眸里面,露出很不理解的神色。
让自己过来城堡,就是为了带自己过来看私人医生。
她,没有病,为什么要看医生?
“威尔斯医生是伯爵大人的私人医生,也是整个S国最杰出的医生。威尔斯医生最为擅长的领域就是心理学,他专注于研究各种心理疾病,尤其是,对被害妄想症这一类精神性障碍,很有经验。”
“......”
盛夏夏默。
她又没有什么精神疾病,也用不上看医生吧。
“是这样的,我们伯爵大人,认为盛小姐你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冉柔不急不缓地说出这句话。
被害妄想症。
盛夏夏愣了愣,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是的,也是正因为如此,所以伯爵大人委托我过来,帮盛小姐治病。”
威尔斯很是礼貌温和地说。
“我没有被害妄想症。”
盛夏夏回过神来,退后了几步。看着威尔斯的眼神,如同见鬼了一样。
“伯爵大人说,盛小姐怎么都不承认,是盛小姐自己亲自签的合约,反而是认为,有别的人帮你签的合约,我说的没有错吧?”
威尔斯谆谆善诱。
“没错。”
盛夏夏点头。
确实,并不是她自己签的合约,她根本就没有签过那么一份合约。既然并不是她自己签的,那肯定是,别人签的。
“盛小姐这样的症状,也就是典型的被害妄想症的症状。一般来说,有被害妄想症的病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有被害妄想症的。”
威尔斯微笑着,跟她解释。很是耐心。
“我真的没有。”
盛夏夏苍白了脸。先是,强硬说她签了一份生子合约,她解释之后,对方还以为她患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她。
“盛小姐,即使是没有,你也要接受检查,防范于未然。毕竟,你要孕育的,将是伯爵大人的孩子。”
威尔斯朝她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眼眸里面,是一种温和的光。
“不是这样的,合约不是我签的,我也不会帮伯爵大人生孩子。”
说到生孩子这个问题,盛夏夏很是激动。语气,也尖锐了起来。
“不,合约是你签的。”威尔斯说道。“盛小姐当初签这个合约,是因为签了这一个合约,会得到一大笔的钱。盛小姐你急需要这一笔钱。而至于为什么盛小姐你要否认自己签过这一份合约,这就更容易解释了。是因为盛小姐你签了这个合约之后,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毕竟伯爵大人的地位,和盛小姐你的地位,遥不可及。所以,盛小姐你在逃避这个现实。”
威尔斯将她的症状,分析得透彻。
要不是盛夏夏坚信,自己并没有所谓的被害妄想症,或者还真的会相信了威尔斯的话。
“我要一大笔钱来,有什么用?而且,我也没有逃避现实,我是没有签过那一份合约,我自己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次,盛夏夏说得有些无力。
威尔斯看过去,眼前女人口口声声说得真切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