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听到女人的惊呼声之后,才松开。
看着那个痕迹。眼神冷漠。
这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标记。
既然,她那么倔强,那么不乖,他也应该好好地提醒她。他是她的主人。
而她,只能够听他的。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夜越等着,盛夏夏向自己求饶。
在他眼里,他更喜欢盛夏夏示弱的样子,柔软得如同水一样。乖巧得如同猫咪。
只是,半天,女人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
低垂着头,半天没有动作。
夜越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像是有水雾笼罩着一样,楚楚可怜。
纤长的眼睫毛,如蝉翼一般,颤动着。
紧抿着的唇,说不出的倔强。
这是怎么了?在跟他发脾气?
装柔弱,装可怜?
夜越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面陡然生起一股怒气。
捏着女人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
“别再装了,就算再装,我也不会可怜你。”
他和她,并不是情侣之间谈恋爱。
而是一场交易而已。他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照看她的感受。
而她,也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发脾气。
因为,在这场交易里面,他是主子。
没有喊疼,也没有动静。就算他加重了力道,女人仍然安静地如同沉睡了一样。
神色,倔强。但又平静。
夜越这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妥。
“说话!”
夜越用力摇她。
女人仍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如同傀儡一样,没有生气,任由着他摆动。
太疼?晕过去了?
还真的是玻璃一样脆弱的女人,碰一碰就会碎。
真没用。
夜越本来,不想管她。
要是晕倒了,让佣人上来带她下去,看看医生就好了。
毕竟,也没有那么娇贵。
夜越有些粗鲁拉扯着盛夏夏往旁边的沙发,走过去。毫不顾忌昏迷着女人,跟着他的步子,走得踉踉跄跄的。
只是,还没有走多少步,就听到“蓬”的一声。
女人不知道磕碰到什么地方,皱着眉头不安地呜咽了一声。然后,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一样,往他的怀里面蹭。
像是寻求温暖一般。
她的手,也轻轻地环上了他的腰。
柔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面呵护。
夜越的动作,有那么片刻,停滞了下来。心口像是狠狠地,颤动了一下。拉扯着她的手,就那么僵硬在半空中。
此刻,他心里面的感觉,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只是这一刻,他心里面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其实一切以来,她并没有一点,矫揉做作的模样。
要是真的说要装的话。那或者只有,伪装的坚强罢了。
那么强硬的外面里面,其实装着的是,柔弱。
最后,夜越还是没有将盛夏夏往沙发里推。而是将她一把横抱了起来,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
印象中,他似乎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怜惜过。
不过夜越最后还是没有想太多,这只不过是看在她要为自己生孩子的份上,他才对她如此例外。
他,不可能对她有其他的感情。
。。。。。。
盛夏夏从昏昏沉沉中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是有些重。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还是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魂魄不在身体里面一样。
“盛小姐,你醒了。”
威尔斯医生站在床边,见她醒过来,便微笑着说道。
盛夏夏有些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四周,金碧辉煌,装饰奢华至极。
她的目光停滞了那么一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夜越那个恶魔的私人城堡。
而她晕倒之前,那个恶魔还因为紧急避孕药的事情,狠狠地折磨她。
“盛小姐,你本来身体就有些虚弱,刚才晕倒,是因为贫血。这样的身体状况,是需要调理一下的。”
威尔斯说道。
贫血。
这是盛夏夏的老毛病了。她并没有在盛家娇生惯养的。而是在外面,一个人照顾自己。
一个人照顾自己,总是有些照顾不来的。
比如,做饭。
盛夏夏不会做饭。平时里面,都是在外面吃。而外面的东西,她又是吃不习惯。自然也是吃不多的。
一天天这样下来。贫血,也是自然的事情。
盛夏夏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将威尔斯让她调理身体,放在心里面。
她只是抬头,看了看威尔斯,又看了看天色。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可以走了么?”
她如今,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只想远远地离开,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威尔斯看了看盛夏夏。摇了摇头。
“盛小姐,你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或者适合,留在别墅里面,调养身子。”
调养身体,更好地生孩子是么?
盛夏夏本来对威尔斯,印象还不算差,如今听到这话,对威尔斯的印象,是越发地差了。
就算再怎么温和礼貌的一个人也好,说到底,也是恶魔的帮凶。
“我还要回家。我已经出来够长时间了,而且是什么话也没有跟家里人说,就过来了,再不回家,家里人会以为我失踪了。”
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盛夏夏心里面清楚得很,就算她好几个月不回盛家,盛家也不会有人会关心她去了哪里。
唯一一个,关心她的林若兰,就算是关心,也是唯唯诺诺的,不会有什么行动。
毕竟那么软弱的一个人。只能依赖着盛华东存在。
但是,威尔斯哪里知道,盛家的情况,所以,盛夏夏还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威尔斯。
“盛小姐,你和盛家的关系,我是清楚的。盛家,或者关心的更多的是,盛放小姐吧。”
威尔斯就那么轻轻巧巧的一句话。让盛夏夏脸色有些苍白。
就如同,她想要掩藏的伤疤,被人硬生生地揭开了一样。
好久。盛夏夏都没有开口说话。
她沉默着,不言不语地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膝盖的地方,却一阵酸痛无力。
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其他别的,她的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