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盛夏夏终归是没有敢多说什么。转了身,就离开。
离开了很远,盛夏夏还能感觉到身后宋城那灼热的视线。
盛夏夏匆匆忙忙出了片场之后,来接她的司机,早就已经到了片场门口。
上了车之后,盛夏夏的心里面,就一直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了。
依然是回城堡的路,以前,盛夏夏都会觉得,这段路,有些漫长。但是这一刻,盛夏夏突然希望,这段路越漫长越好。
毕竟,在面对即将要见到的夫人。盛夏夏还是有些忐忑。
即便是盛夏夏希望,这段路越漫长越好。但是,也没用多少时间,车子已经停在了城堡大门前。
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盛夏夏总是觉得,自己的心神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深呼吸了一口气,盛夏夏才从车上下了来。
上前来迎接的佣人,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应该是夫人身边随身跟着的佣人。
“盛小姐,请跟我来。”
她对盛夏夏的态度,是极为不屑的。一双眼睛,怎么也没有往盛夏夏身上看。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连语气,也是寡寡淡淡的。
盛夏夏也是明白,这跟着在夫人身边的佣人,也是会察言观色的。
夫人喜欢的,她也喜欢。夫人讨厌的,她也讨厌。
从这个佣人对她的态度,盛夏夏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夫人对她,应该是讨厌的。
若是不讨厌的话,这佣人也不会这般的态度不是?
但是,即便是这样,盛夏夏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夫人讨厌她,也是正常。
毕竟,夜越因为她,跟兰第家族那边退婚,这一点已经足够夫人对她有意见了。
佣人带着盛夏夏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走到了一间样式典雅的房间面前。
佣人打开门的时候,盛夏夏可以看到,里面静坐着茶几边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夫人。
眼前的夫人,跟宋夫人也是差不多。出身于豪门的女人,举止优雅。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种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
但是,跟宋夫人比起来,眼前的夫人,比起宋夫人更要保养得当得多。
盛夏夏估摸着,夜越应该在二十五岁以上。眼前这夫人,怎么说也有四十岁左右。但是,看起来,却是年轻。
就像是三十岁左右一样。皮肤紧致有光泽。
就在盛夏夏进门的时候,正在闭目养神的夫人,睁开了眼睛。
夫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女强人。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面。盛夏夏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威慑力。
这种眼神,凛厉,让人心颤。
不得不说,盛夏夏还是有些惧怕眼前的夫人的。
“坐。”
在盛夏夏走到了夫人的面前时。夫人只是轻轻地开了口。语气不咸不淡地吐出这样一个字。
盛夏夏依言坐了下来。
“盛夏夏。盛家的大小姐?”
夫人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摆摆手,招呼旁边的佣人沏茶。
“是的。夫人。”
盛夏夏尽可能地有礼貌,但是,虽然是有礼貌,还难免有些拘谨。
在眼前这位夫人的凛厉眼神之下,盛夏夏怎么也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无可遁形的小孩子一样。
夫人的气质,实在是逼人。
却又不像是那种咄咄逼人。因为,夫人的语气,始终是不紧不慢的。也没有透露出,她对盛夏夏的不喜来。
豪门里面的女人,总是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
“听说,你并不是盛华东的亲生女儿吧。而是二十年前,盛华东从孤儿院里面,领养的孤儿。”
对于盛夏夏的身份。夫人似乎非常清楚。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她的神情自若,就如同,抓住了盛夏夏的把柄一样,并不觉得盛夏夏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一样。眼神很是轻视。
但是,这一种眼神,却让盛夏夏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毕竟,这算是她个人的隐私。被这样赤-裸-裸的披露出来。她的心里面,怎么也是有一种很是反感的感觉。
她不想讨厌眼前这个夫人。但是却觉得,眼前这夫人,就像是跟她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尖刺一样。让她忍不住厌恶。
到底,盛夏夏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很是谦卑有礼地低头开口。
“夫人说的没有错。”
夫人的眼神,在盛夏夏的身上,停留了两秒。很明显也是看出来盛夏夏这是强作欢颜地跟她说话。
她的眼神浅浅淡淡。拿起佣人沏的茶。浅浅抿了一小口。
然后很是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故作欢颜,因为,就算你再怎么样讨好我,我也不会喜欢你。你又何必为难你自己。”
盛夏夏愣了愣。
这也是实话。无论她怎么样拘谨,怎么样有礼貌对待夫人。但是,夫人不喜欢她,也不会因为她这态度,而有所改变。
所以,盛夏夏也是放轻松了起来。
“只是,夫人是长辈,晚辈对长辈的礼仪,还是要的。”
盛夏夏不卑不吭地开口。
夫人奇异地看了她一眼。倒是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到底,两个人也没有再说别的。是切入了正题。
“说吧。你接近我们家夜越,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出名?”
夫人倒也开门见山地问。
一般的女人,接近夜越,无非就是为了钱,再无非,就是为了出名。
也没有别的目的的。
盛夏夏摇了摇头。
“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出名。”
盛夏夏顿了顿。“是因为我喜欢伯爵大人。”
夫人听到盛夏夏这一句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
“喜欢。喜欢值多少钱?”
夫人轻蔑地看了一眼盛夏夏。然后开口。
“别想着这种小女孩的幻想。社会上是非常实际的。首先,你和我们家夜越,是没有可能的。因为你配不上!”
夫人的语气,虽然是清清淡淡的。但是,说到最后,却压重了声音。微微带着警告地看了盛夏夏一眼。
“说吧,你要多少钱。”
夫人摆了摆手,底下的佣人,就很是利落地给盛夏夏递上一张空白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