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这样叫喊了之后,被盛夏夏砸伤了命根子的陈总,也恶狠狠地叫:“还在愣什么,快将那个小贱-人TM给老子抓住。”
保镖都是陈总带过来的人,这时候自然是听从陈总的吩咐,急匆匆地追赶着盛夏夏。
盛夏夏死命地往卫生间跑过去。
背后的保镖,越追越近。
刚好,盛夏夏经过玄关的桌子,桌子上摆了好几个装酒用的玻璃杯。
盛夏夏手往桌子上面一滑。玻璃杯应声落地,哐当的一声。
碎了一地。
后面追的人,多多少少顾忌着这一地的玻璃碎片,不敢再往前追了。
而盛夏夏则趁着这个空档,跑进了卫生间,顺便是将门,给栓上了。
直到和外面有着一扇门隔开以后,盛夏夏的一颗心才平静下来。盛放她们,肯定是不敢拆门的。
她有足够的时间,在卫生间里面等待齐琪过来救她。
只是,这一段等待的时间里面,并不太平。
而相反,让盛夏夏本来平静下来的一颗心,又重新开始急剧跳动。
外面的人,将门踹地震天响。像是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一样。
而卫生间里面,没有任何能将门抵住的东西。
她,又变成了孤立无依的一个。
。。。。。。
城堡这边。
所有佣人做事情,都是提心吊胆的。
生怕一个不小心都会惹伯爵大人生气。毕竟,他们都是在城堡里面伺候了伯爵大人多年的人。
察言观色的功夫,都是有一些的。
几乎谁都知道,这时候的伯爵大人,危险指数非常高。按照他们的历史经验来说,一般他们的伯爵大人处于这样的状态之下,要是犯下什么小错的话,都会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就像是,这时候的老管家。
正在书房里面,受训。
“夫人过来的时候,你怎么没有通知我?”
夜越这时候,语气非常不好,脸上的冰霜,也久久没有消融。
老管家这时候低着头,但是,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
“伯爵大人,这是夫人吩咐过的。不能跟伯爵大人提起这件事情。夫人想要亲自跟盛夏夏小姐单独谈话。”
老管家也确实是为难的。一边,要听从夜越的话,另外一边,要听从夫人的话。
被夹在中间,两边都为难。
“单独谈话,她只不过是想要为难盛夏夏而已。哪会有什么单独谈话的。”
夜越怎么也明白夫人的心思。
老管家这时候,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毕竟,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事情,要是听从一边的话,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要受另外一边的责备。
夜越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老管家,心里面是越来越烦闷。
“老管家,以后不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第一个不饶的就是你。”
夜越烙下了狠话。
“报告伯爵大人。请原谅我不能做到。毕竟,要是夫人吩咐的事情,我也要去做的。你和夫人,都是我的主子。希望伯爵大人不要让我为难。夫人那边,已经是让我非常为难了。”
老管家保持着一贯的儒雅。恭恭敬敬地说道。
“你......”
夜越有些,说不上话来。
老管家这样说,其实,他也是能理解的。毕竟老管家说的是实情。作为下人的,哪边吩咐了,就要按照哪边的去做。
而且,老管家留在夜家,已经是很多年了。忠心耿耿那是自然的。
夜越还想着说什么,但是,也是这时候,他放在桌面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铃声,是特别设置的电话铃声。夜越甚至是不用去看屏幕,也知道打电话过来的是谁。
除了盛夏夏,应该也没有哪个人会有这样的荣幸了。
夜越也不管旁边的老管家,三两边走回到桌前,接了电话。这时候他脸上的脸色,由阴沉,变为温和。
老管家也是从夜越的脸色,能猜出来,打电话过来的到底是谁了。
只有在面对盛夏夏的时候,他们伯爵大人的脸色才会这般的温和。
“夏夏,怎么了?”
夜越说了这话之后,并没有响起女人那熟悉的,好听的声音,反而是嘈嘈杂杂的声音,响了起来。
夜越拿着手机,站在桌面前,听着话筒那边传过来的杂音。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
这边,盛夏夏在卫生间里面。外面的人,暂时还进不来。
也是这个时候,外面的人,将卫生间的灯和排气扇,都关上了。
灯火明亮的卫生间,顿时变成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盛夏夏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黑暗。
而且,加上,门外不时传来的轰隆轰隆的踢门声。
还掺夹着男人粗鄙的辱骂声。是那个陈总的声音,他的嘴巴,不干不净地一直在骂着。
毕竟,盛夏夏打伤他的那命根子,他如今,只想将盛夏夏从卫生间里面揪出来。
但是,如今盛夏夏是揪不出来了,他也只能逞逞嘴皮子的功夫,在门外骂。
“贱-人。快TM给老子出来。”
在黑暗里面,盛夏夏的身体完全是僵直的。双眼,完全看不到东西。眼睛看不到东西,耳朵会更敏感。
砸在门上的每一次声音,都像是巨响,在她的耳膜里面这种声音无限放大。
直到后来,盛夏夏觉得自己有些崩溃了。
她捂着耳朵,后退了好几步,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碰到了冰冷的墙。温热的身体,在碰到冰冷的墙之后,很是自然地颤抖了一下。
然后,她有些无力地顺着墙。坐了下来。
这样的黑暗,还要持续多久?
盛夏夏想到打电话,但是,也是这时候她才想起来,她的手包,刚才就放在位置上面。没有拿。
手机,也是在手包里面。
也不知道,刚才的那一通电话,有没有打出去。
要是没有打通的话,应该怎么办?
这时候,盛夏夏很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心里面就是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她只能将希望寄托给刚才那个电话。希望齐琪能接到她的电话,知道她有危险。
但是,她知道这样的希望,很是渺茫。
她不怕被打被骂,她只是害怕,被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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