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眸光幽深看着顾姳冉,眼睛一眨不眨地,将顾姳冉都看得浑身冒刺。
“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不,你很好。”南宫夜摇了摇头,他微微上前一步,眸光变得炙热起来,伸出左手,缓缓抚上顾姳冉的脸颊,柔声道:“可是,女人,怎么办好呢,我发现自己越是接近你,就越是看不懂你。”
顾姳冉低下头去,轻声道:“我只是一个很简单平凡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你也不需要去懂我。”
“怎么会呢。不,你在我心里,就是这世上最特别的女孩子,你善良美好,你还有一颗金子一般的心。”南宫夜语气诚挚地道。
顾姳冉语气悠然地反问道:“那又如何,黄金铸造的心,终究也敌不过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她目光灼灼看着他,再一次重复问道:“南宫夜,你说,是,或不是?”
“姳冉……”南宫夜没有料到顾姳冉回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
顾姳冉却固执地道:“回答我。”
“姳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世上最宝贵的就是心。金子一样美好的心灵,是一张美丽的脸孔完全没法比的。”说到这里,南宫夜眸光又变得温柔起来,他语气低沉而又郑重地道:“更何况,姳冉,我从来都觉得你好看。”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顾姳冉语气微微颤抖着,轻声询问道。
南宫夜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傻瓜,爷说的自然是真的。”
“南宫夜,你能担保,将来的你,还会跟今天的你想法是一样的吗?”
“当然。当然,我当然能保证。我的小傻瓜,今夜的你,为何会这么伤感呢?”南宫夜的语气含了一抹惆怅与叹息。
顾姳冉此刻心头像是被淋了一大桶盐水,似疼非疼,她闭了闭眼睛,整个人脆弱得如同一只巴西雨蝶,她轻声如同呢喃一般请求道:“南宫夜,你可以抱抱我吗?请你抱抱我,好吗?”
重生之后,她从未如此要求过任何一个人。
所以此刻这番话说起来,格外的惹人心疼。
南宫夜毫无意外地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抱着她,用尽全力,仿佛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去一般。
如此的紧密相依。
如此的密不可分。
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分离一般。
“姳冉,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跟你保证。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爱护你守护你,绝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到你一丝一毫。”
星子黯淡的夜空下,南宫夜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低沉缓慢。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烧红的烙铁一样,重重地烙在顾姳冉的心头。
后来的顾姳冉每次回忆起记忆中的天空,都觉得这个晚上的星光是最明亮的。
“南宫夜,谢谢你……谢谢你……”顾姳冉更加用力地紧紧回抱住南宫夜。
无论南宫夜今天晚上说的话,到底是真心,还是仅仅出于安慰她的目的。无论他能够坚守,还是过了明天就忘了。至少,在今夜,她斑驳的心灵,得到了最好的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