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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秘的电话!
    缠绵结束。



    他冷峻线条的侧脸,硬的依然没有什么温度,瞟了她一眼,下床去了浴室。



    “记得吃避孕药。”



    简洁有力的几个字,令小西卷翘的睫毛颤动了下,那颗倔强的泪珠终是落了下来……



    十分钟后,邵昊天从浴室出来,大床上已是空无一人。



    关了灯,靠上床头,点了一根香烟,黑暗中,他静静的吞云吐雾,指尖忽明忽暗的光,在冷寂的空气中,宛若即将陨落的星子,漆黑的眸如墨铺染,清冽无波。



    今天,是谢天爱订婚的日子,大学同窗,热恋四年,随他一起出国深造两年,归国时,却只有他一人。



    六年的时光,六年的感情,皆比不上一张绿卡,一个身家百亿的美国男人。



    邵昊天嗤笑的扬唇,在烟灰缸里重重一拧,烟火泯灭。



    躺下时,肩膀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他伸手摸过去,是一只项坠,白水晶的材质,曲形半心的款式,掌心收拢,温了一会儿,他坐起身,扔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



    小西失眠了,躺在自己的床上,久久的瞪着天花板,不能原谅自己的落荒而逃,就算被他欺负了,她也应该等他洗澡出来,明明白白的和他讲道理,告诉他,替身可以,羞辱不要。



    可惜……



    她逃了,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第一次碰了她后,次日他扔给了她一盒进口的二十四小时紧急避孕药,当着他的面,她隐忍着鼻中的酸意,很听话的吃下,第二次,他一边平淡的说抱歉,一边盯着她吃药,她同样很听话,那药吞进喉咙,刺的她心脏疼。



    今晚,是第三次,不用他盯着,她也想吃,可药却没有了,前几天被她收拾屋子时,不小心当作废料扔垃圾箱了,因为他们的第二次,已经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了,那药都蒙上了灰尘……



    不知何时,小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是被楼道上厚重的脚步声惊醒的,她下意识的摸过手机看时间,凌晨四点钟,这么早,他就要走了吗?



    窗外,北风仍旧呼呼的刮着,小西心中紧了紧,打开床头灯,快速开门出去,“学长,天凉了,把风衣穿上。”



    邵昊天下楼的动作缓了缓,穿了一半的西装吊在肩膀上,耳朵上夹着的手机屏幕在闪,他回头朝她招了招手,却是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讲话,嗓音沉的厉害,“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小西怔楞,“学长……”



    “我爸心脏病犯了,五分钟换好衣服,我去开车。”邵昊天睇她一眼,言简意赅的说完,便又快步下楼。



    小西大惊,迅速跑回屋里,随便翻了套衣服换上,头发拢成一束扎起,便匆匆出了门。



    黑色的奔驰,以150码的速度,冲刺在车流稀少的马路上,小西紧紧抓着扶手,只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还有胃,她有晕车的毛病,这么快的速度,要不是系有安全带,头晕恶心的她就要栽下座椅,为了不让自己呕吐出来弄脏他的车,只有死死的捂住嘴巴,盼着医院快点到……



    邵昊天全神贯注的开着车,紧握方向盘的手背,隐隐有青筋突起,目视前方的墨眸,余光扫了她一眼,冷声开口,“你脚下的箱子里有塑料袋,想吐就吐。”



    车子在医院大门外停下,邵昊天率先下车,车门被甩上的声音极大,在凌晨四点半周遭静谧的空气里,发出刺耳的巨响。



    小西提着纯净水瓶和塑料袋无力的下来,漱了口,用纸巾擦拭了下嘴,扔东西进垃圾桶,然后蹲靠在墙边,难受的喘着气。



    他们所在T市,邵父在距离T市一小时车程的景县任县委副书记,三点钟犯病,由县里120救护车紧急送往T市抢救。



    吹了一会儿冷风,小西感觉好些了,站起走向邵昊天,他正通电话着,神情绷的很紧,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英俊的侧脸,在晨曦微弱的光照中,昏沉冷硬,让人有些不敢靠近。



    “学长,爸爸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看他挂断电话,小西犹疑的小声开口,安慰他。



    邵昊天扭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把目光投向左前方,等待着由景县开来的救护车。



    五分钟后,随着红色警报声响起,救护车开了进来,邵父由车上抬下,医院方面派了医生护士接应,将昏迷不醒的邵父,匆匆送往急诊部。



    急救室外的走廊上,聚集了许多人,有邵母许美芳,邵家老二邵昊霖,老三邵昊然,还有小妹邵美琪,都是随救护车一起来的。



    等待的时间里,人人焦虑不堪,小西和邵美琪陪着邵母,兄弟三人在走廊的拐角处站着,小声的说着话。



    “大哥,爸爸这次似乎严重了,景县医院根本不敢接,所以赶紧送来T市医院了!”邵昊霖手肘倚着墙壁,卓尔不凡的俊脸上,浮起浓浓的担忧。



    邵昊然运动型的阳光俊脸,染上比邵昊霖更深的忧愁焦躁,“是啊大哥,我真怕爸爸有个好歹,听妈妈说,两点五十多分,家里座机电话响了,爸爸起床去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发病了!”



    “哦?接谁的电话?电话里说了什么?”邵昊天神色一凛,立刻问道。



    邵昊然摇头,“不知道,我也问妈妈了,可妈妈也不知,只有等爸爸醒来问一下了。”



    邵昊天蹙眉,墨黑的重瞳,划过几分暗芒,究竟是什么人,会在半夜三更打电话给父亲呢?谈话的内容,竟刺激的父亲心脏病突犯,这个人,好能耐!



    长椅上,邵母不断的抹泪,邵美琪劝不下,转而看向小西,“大嫂,爸爸不知情况怎样,我明天学校就收假了,妈妈这样子,怕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哥哥们工作都忙,又不能一直在医院守着,如果我请不了假,你可以在医院照顾爸爸吗?”



    小西点点头,有些皱眉道:“美琪,我当然可以,照顾爸爸是我应该做的事,你可跟我见外了。”



    “你自然应该了,昊天娶了你,可不是让你整天住在别墅里养尊处优,当阔太太的!”邵母倏的插话进来,保养的皮肤很好的脸上,盛满了愠怒。



    “妈妈!”邵美琪皱眉,按住了邵母的肩。



    小西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颤,缓缓曲起,大学刚毕业就结婚,婚后邵昊天不准她出去工作,为了爱他,她飞蛾扑火,褪尽光华,成为他摆在豪宅里的花瓶。



    可此时此刻,所有的辩解,都不合时宜,她只有乖顺的点头,“是,妈我知道了。”



    急救室的门,在半小时后,突然打开,医生喊了声,“谁是病人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