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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沉默是金!
    “没有,就是想你了。”邵昊天很少会露出这种脆弱的情绪,他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周身都感觉冷冷清清,尤其是在春节氛围很浓,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团聚的时刻,他犹显得孤单。



    “呃,你……”



    “小西,能回来陪我过个年么?昊然回不来,美琪在夫家过年,昊霖兴许和暖暖一起过,只剩下我了。”



    小西怔忡住,电话那端,邵昊天落寞的语气,令她能想像到他此刻的表情神色,鼻子微酸,她抽噎了下,道:“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国,从纽约到台北,要陪冉冉在季家过年的,我爸妈和小东也到台北一起过年。昊天,对不起,恐怕陪不了你……”



    “哦,那算了……”邵昊天嘴角勉强扯动,揉着酸痛的双眼,他低低的说,“你睡吧,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尾音拉得好长,从低缓到消弭,搁下手机的那刻,世界回归清静……



    那个下午,邵昊天疯狂的投入工作,连晚餐也没吃,一直加班到凌晨三点多,才驱车回家,倒头就睡。



    ……



    大年三十,邵氏集团全体员工中午开始放假,邵昊天打发了戚成和司机也早早的回家过年,他继续忙完手头的工作,才收拾了东西最后一个走出公司大门。



    彼时,已是下午三点。



    上官云彻和邵美琪轮流打电话,全是恳请他去上官家吃年夜饭的,邵昊霖也表示要在家里过,就他们兄弟两人和植物人的母亲一起吃饭,他全部谢绝,平时串门可以,过年怎能跑去妹夫家里?而戴暖暖娘家那边早就请了昊霖,他不想在昊霖婚礼没举行前,以戴母的性格,再弄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非来,所以,他强硬的打发昊霖去了戴家。



    一个人开车去了医院,邵昊天到达时,请的四个专业护工有三个轮休回家了,只留一个人给邵母擦洗了身体,正在给邵母进行定时的肌肉按摩。



    “邵先生,新年好。”护工礼貌的朝他微笑。



    “新年好,辛苦了。”邵昊天点点头,勉强的笑了笑,然后在床边坐下,一动不动的看着依旧沉睡不醒的母亲。



    如此静坐了一个多小时,唐婶打电话过来,请他回家吃年夜饭,他淡淡的应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提前发给了四个护工丰厚的奖金,所以他不用担心她们会不好好照料母亲,何况这间专属病房安装着监控探头,他只要连接电脑就可以看到现场视频。



    回到绿地天堂的别墅,家里的新老佣人早就备好年夜饭在等候着了,邵昊天环顾一圈,只见桌上放着几串鞭炮,家里布置一新,贴上了福字对联,挂了好几盏灯笼,很有些年味儿。



    只是,人虽多,却依旧冷清。



    邵昊天想像着此刻远在台北的那个热闹的季家,他咧了咧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说他有妻有女吧,却在举家团圆的时刻,孤家寡人……



    “唐伯,唐婶,你们全都一起坐吧,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邵昊天在主位坐下,招呼着几个佣人。



    唐婶连忙推拒,“大少爷,这不太好吧,我们还是去小饭桌吃就好了。”



    “没关系,都过来坐。”邵昊天皱起眉,心情更加不悦。



    “哦,好,那谢谢大少爷。”



    四名佣人微感惶恐的坐下,却吃了一顿无比难受的年夜饭,因为平常就寡言的大少爷,今晚更加沉默是金,不言不语的吃了半碗饭,便搁下筷子起身,“我吃好了,你们继续吃吧。”



    众人愕然……



    邵昊天上楼,回了他的主卧房,这座别墅送给了昊霖,年后开始装修,他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了。



    看着熟悉的陈设,他在大床上仰面躺下来,想一觉睡到天亮,闭上眼睛,又好半天都睡不着,只好盯着天花板,一个人默默的回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手机彩铃响起,他摸过手机接起,“昊霖,有事?”



    “大哥,我一会儿就回家,我把暖暖也带咱家来,你在家等我们啊!”



    “不用了,我跟唐伯他们都吃过了,你在戴家多呆会儿吧,12点回家守岁就好了。”



    “大哥,可是……”



    “没事儿,过年跟平时有什么区别,你别想太多了,就这样,我挂了。”



    “哎,大哥……”



    不等邵昊霖再说什么,邵昊天便切断了通话,弟弟好不容易找到了幸福,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了,他怎能不成全?



    下床,冲了个澡,换上睡衣打算睡觉,结果刚闭上眼睛不多会儿,手机再一次响铃,他不耐的拿起,竟然是谢天爱来电。



    短信调成了静音,邵昊天扫了一眼,已收到近百条短信,不用看都知道是各个合作公司老板和手底下各层员工发来的祝福短信。



    彩铃持续响个不停,他迟疑了很久才接起,还未曾说话,便听到那端传来低泣声,“昊天,你快来接我,我把包包丢了,现在身无分文……”



    “天爱,你在哪儿?”邵昊天眉心一蹙,沉声问道。



    “我刚出T市机场啊,我在家呆不住,就想来看看你和小西,结果好倒霉哦,我在T市人生地不熟的,该怎么办呢?”谢天爱在电话里哭得很伤心。



    邵昊天愈发紧锁了俊眉,不悦的叱道:“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好好呆着,你来看我们干什么?”



    “呜呜,你训我也没用呀,我已经来了,现在怎么办,你就是让我马上回A市,也没有航班了嘛……”



    一个多小时后,邵昊天到达机场。



    天幕已黑,被彩灯装饰的格外漂亮的景观树下,谢天爱裹着件单风衣,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不时的朝市区方向张望。



    “天爱,上车。”



    摇下车窗,邵昊天面无表情的唤人,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在这个于他来说凄清的年夜,染着冰冻的霜寒。



    谢天爱循声看过来,惊喜的暗暗记下他的车牌号,然后拖着快冻僵的身体,蹒跚着走过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坐进去。



    邵昊天调转车头,往市区开去,眸光侧睨一眼,犀利的问道:“你在哪儿丢的包?报警了么?包里装些什么东西,你手机怎么没丢?”



    “我下了飞机后,去了一趟卫生间,结果将包包忘在卫生间里了,等我出来打算打车时,才发现包包不见了,于是我就马上回去找,哪知卫生间里没有我的包包了!”谢天爱说起倒霉事,便一脸纠结伤心,“我包里有钱,有证件,亏得我手机在大衣兜里才没丢掉,不然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