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任少铭、阮明珊、霍熏、张思远都拥有两个积分,顾臻、谢云溪以一分垫底。
顾臻现有豁免权,这周暂时安全。谢云溪就十分危险。顾臻真心想帮谢云溪赢这次游戏。
可是游戏内容还不知道。
谢云溪状态有些消极,顾臻猜着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于是去问她。
谢云溪很不想提的样子,顾臻也不好逼她,只说闲话调动她的情绪。
“出去以后我们能做朋友的吧?”顾臻正说着老掉牙的笑话呢,谢云溪冷不丁地问出一句让她震惊的话来。
谢云溪说的是她们出去以后,说明现在她们并没有真心交朋友,然后她用的是疑问语气,则是对顾臻态度的不肯定。
“当然呀,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虽然她的话让顾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此时肯定的回答一定能让她心里舒服一些。
果然,谢云溪笑了笑,拉着顾臻去客厅等赵哥来。
赵哥还是十点才到,直入主题,玩的游戏名叫镜子。
镜子,顾名思义,就是另一个自己。而赵哥要他们做的是当别人的镜子,也就是要他们实时模仿别人的动作。
这听起来简单,却是极其考验人的反应能力。要是看到别人动作后迟钝一秒,累积个几秒,铁定就乱套了。
“不知道赵哥会不会让人做高难度的动作为难我们诶……”反应速度是一方面,模仿能力也是一方面,而且还占大头。顾臻担心对方做的动作她模仿不来。
谢云溪倒觉得这个游戏挺正统的,应该是要求演员必备的能力。
“没事,平常心就好。”谢云溪让顾臻别在乎输赢,享受游戏就行。
顾臻有些担心,“是我昨天让你心寒了么?”
谢云溪失笑,握紧顾臻的手:“胡说!”直说自己没事,为了让顾臻相信,开始笑容满面。
顾臻更愁了。
赵哥找来的考官是一男一女,都十分专业的样子。
赵哥的意思是男生对应男考官,女生对应女考官。考核也是男对男,女对女,总分十分,高分获胜。
这已经不算是游戏了,完全是技能考核。
但仔细一想,游戏内容步步升级也是正常的,之前赵哥就透露过第一周是为了让他们适应环境而特意安排轻松活动的。第二周开始,游戏越来有针对性,加上淘汰人的制度,让这周更加紧张。
顾臻感觉转眼就到了周五。
游戏是一个一个进行的,考官分别在封闭的两个考室里,六人分成两队,单独进去,其他人不得旁观。
每一队的动作难度是一样的,便于考官评分。
顾臻打算随便糊弄一下,给谢云溪留机会,希望她和阮明珊能有得一拼。
阮明珊是第一个进考室的,然后就不见她出来。赵哥说为保证公平,参加完游戏的人会从另一个门出去,杜绝交流。
“加油,尽志无悔!”谢云溪进去的时候,顾臻握着她的手认真说。
谢云溪笑着点头,“谢谢。”
顾臻真心希望谢云溪能脱颖而出,那样的话,她下周还能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
谢云溪大概在里面呆了十分钟不到,工作人员就喊顾臻进去。
顾臻算了一下,似乎比阮明珊用时长,也不知道是好好是坏。
慢吞吞地走进考室,偌大的练习室就女考官和赵哥在,四面的玻璃映出许多个幻影,顾臻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想逃开。
“准备好了吗?”赵哥问她。
顾臻呆呆地点了点头,就见女考官招手让她走近。
“等会我开始做动作,你尽量跟我同步,注意我的动作、神态和言语。”
……怎么要注意到那么多!
顾臻肯定自己不能同时模仿那么多方面,面上未显,心底却已决定只挑动作来模仿,毕竟其他方面都是小细节,没有动作那么显眼。
然后顾臻就后悔了,她发现单单是动作就够折腾的。
考官的动作其实很简单,就是表演的她去上班路上的一系列动作:急急出门,等车,错过班车,追车,碎碎念,蹲在地上泄气……
这些东西原来对顾臻是十分熟悉的,偏偏她要一边看考官动作,一边自己动作,反应自然是迟钝一两秒,加之紧张,她跟得有些吃力。
一整套动作下来,顾臻足足慢了考官五秒,中间很多动作都忘记了。
顾臻甚至看到赵哥对她摇头了,还说要放水呢,没想到被虐得那么惨。
因为顾臻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她结束之后赵哥也没叫她避开,而是把躲在隔壁房间的阮明珊和谢云溪叫出来。不一会,男生那边也结束了,三人慢悠悠晃过来围观。
顾臻觉得好丢人,不由抱怨霍熏他们没有眼力见。
赵哥也没打算弄什么仪式,接过考官的打分表,直接把成绩念出来了。
男生的成绩都在七分以上,最高的是张思远,得了8。5分。
女生这边,顾臻的成绩第一个念出来,刚过6分,顾臻低垂着头,心如死灰,只能念叨谢云溪的成绩能好一些。
只是,赵哥紧接着宣布谢云溪的成绩,7。5分,与一分失之交臂。
阮明珊得了8分。
因此,最后一分落在张思远身上。
总计,张思远3分,任少铭、张思远、阮明珊2分,顾臻、谢云溪1分。谢云溪逆袭失败。
“大家回去休息吧,今晚会出第一个淘汰人。”赵哥说了考核组是由唐亦清、程昔年和他自己组成的,会综合考量除顾臻外的五人各方面表现得出结果,“淘汰者需要立刻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顾臻暗暗撇嘴,骂他们不近人情,连一晚都不让人留。
“留下的五人也是有任务的,所以大家都做好准备吧。”唐亦清交代过,接下来的训练节奏要加快,尽量把他们的潜力逼出来。所以下周课程和比赛都翻了倍,有些事情得提前交代。
六人心思各异,各自活动。
谢云溪邀请顾臻去她房间,“再陪我说说话吧。”那语气完全是准备离开的节奏。
顾臻有些恼,“谁说分低就得走啊,才差一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