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飞驰在路上,很顺畅,很迅捷。
开车的康桀却很羞愧,十分羞愧。
他追随容誉十几年,第一次羞愧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对不起先生,是我办事不力。”
“你已经处理的很好了。”容誉转了转腕上的手表,语气随和,根本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但越是这样,康桀越是耳根通红,这下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可他更担心因为自己的办事不力而连累容誉。
“先生,许光年会不会把事情曝光给媒体?”
容誉很肯定的打消了他的疑虑:“不会。”
康桀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他,他解释道:“他对我如此,我想,只是在为沈卿抱不平。你没看到吗?他和沈卿的关系非比寻常,他很……疼爱她。”他想了一个较为贴切的词。
康桀想到两人的亲/密互动,点点头。
当听到容誉说许光年知道他和沈卿的事情时,康桀真是被震住了,因为他一向小心谨慎,做事从来仔细。
而事关容誉,更不能马虎。
所以跟那件事有关的都是他亲自处理的,无论监控还是见过容誉的人,他都反复检查过好几遍,照理说不可能出现纰漏,可许光年却是知道了,他那晚并没有出现在“江南”,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沈小姐……”康桀猜测道,但同时他又觉得和沈卿遇见这么多次,她对那件事连提都没提过一句,显然羞于启齿,没理由会主动告诉别人。
“沈卿?”容誉很明白他心里想什么,“她有自己的小聪明,人事利弊也掌握得很清楚。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彼此双方的不利就越大,而且……”他突然笑了笑,“而且她不是说过吗?”
“对于那件事,我永远都不会承认,除非我死。同样的,日后若有流言蜚语,我也会据实澄清那人并非是我,至于是谁也与我无关。”
这是沈卿的原话,即便是通过康桀的口转述的,容誉却也能想象她当时的表情有多倨傲,只是想象都掷地有声。
“她视我如洪水猛兽,躲都来不及。”
容誉眼睛看着车窗外一逝而过的风景,想的却是许光年冷嘲热讽的脸,沈卿不会说,他却是知道了,定是前者露了什么马脚。
“嗯?那是……白霜?先生。”
康桀把车开进云山别墅,离得老远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门口,认出是谁他有些惊讶。
那人上身干练的黑色小西装内搭低胸开口的**衫,下身一条裹臀荷叶裙,脚上是高跟尖头裸靴,一如既往的服装搭配,大方简洁又凸显身材,不是荣光集团首席秘书长白霜又是谁?
只不过……
容誉抬眸,微蹙眉头:“她怎么来了?”
“难道港城那边出事了?”康桀说道,在花园停了车。
白霜已经快步迎上来,第一时间打开车门,垂首低声叫道:“先生。”
“嗯。”
容誉下车径直向别墅里走去,白霜看了康桀一眼,两人齐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