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在跟你说话,你不要把我当透明人好不好?那六百万,我不是白给的。”陈亦辉语气不善。
“我听到了啊,难道要回答一个‘遵旨’,情夫大人您才满意?”季沅湘对他突如其来的怨气,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还看着别人做什么!”她的巧笑嫣然,平息了一半怒气。可是另一半怒气,却因为发现季沅湘只不过是在敷衍自己,而烧得愈加的旺。
感觉到伸在自己腰上的手,力道似乎有些偏大。季沅湘熟练的舞步,恰到好处地追随着他,眉头微锁:“我只是看一看朋友啊,这一条我记得合约里没有。”
“你的舞伴应该是我,以后别随便答应别人的邀舞,听到了没有?”陈亦辉霸道地下了结论。
“可是,情夫大人不是有舞伴吗?你已经在舞池里大显身手了,我才下舞池的呀。”季沅湘小声地反驳。
陈亦辉哑口无言,光顾着和美女调情,刚才自己好像忘了原来带着舞伴进来的。眨了眨眼,他开始强词夺理:“我可以和别人共舞,你不可以。从今天开始,你的每一支舞都是我的。”
季沅湘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好,因此只是胡乱地应了一声。
“那个罗子牧,好像你的熟人一样,看着就别扭。就知道钓女孩子,自己的女伴不好好照顾,抢别人的女伴!”咕哝了一句,陈亦辉一点都不吝啬地表示了自己对罗子牧的恶感。
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季沅湘解释:“他本来就是我的熟人啊!”
陈亦辉气闷地瞪她一眼:“你没看到他已经有女伴了,对这样喜新厌旧的人,还有什么好理的!”
季沅湘迷惑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罗子牧可不像你,很知道洁身自好的。他的私生活好像没有那么乱的吧?”
仿佛被戳到了痛处,陈亦辉急忙为自己辩护:“我只是喜欢玩了一点,私生活哪里很乱了?”
在她澄澈的眸底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惭形秽。不过只是一闪念之间,自己也觉得好笑,明明收钱的是她,卖身的是她,怎么听起来好像还是自己理亏似的?
“是,不乱,只是风流。”季沅湘忍笑,看到他脸色又阴下来,连忙安慰,“风流不是下流,自古以来,名士都很风流的呢。”
实在不知道她这话是褒是贬,陈亦辉便有些气闷。看到她又对罗子牧送去一记秋波,更加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人家的怀里有美女,顾不上理你。你再抛一百个媚眼,也抛不到他的怀里去!”
对他的态度倒是小吃一惊,季沅湘无辜地回答:“我在看女人,这也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