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失望，季沅湘站了起来：“那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吧，你把账号给我，明天我把剩下的二百五十万打回到你的账上。那五十万，就算是你支付的违约金了。”
看着她打开柜子，陈亦辉忽然意识到，她是说真的。一下子弹跳起来，冲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沅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不是想解约。”慌慌忙忙地说着，陈亦辉焦急地表白。
叹了口气，季沅湘转回了身子，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陈少，如果要遵守约定，我们要相处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我想，如果你要提出那种限制人身自由的条件，我做不到。还是得谢谢你的慷慨，我买的画可以带走吧？”
“我只是提出补充协议，不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嘛！我可以……再增加四百万，这样三个月下来，你就能拿到一千万了，怎么样？”陈亦辉平衡了气息，想到了说辞。
“我拒绝这个条件，六百万我觉得已经足够了。虽然我的朋友不多，但多少还有几个。在我看来，不管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虽然很想要钱，但我不会因此而与朋友们疏远。这样的代价，你即使搬座金山过来，我也不愿意交换。”
“只是朋友而已吗？”陈亦辉嘟哝了一句，自己也无法解释，那阵突如其来的心慌。
“嗯，只是朋友。”季沅湘轻描淡写的回答，怎么看都像在敷衍。
陈亦辉苦恼地皱起了浓眉，季沅湘并不是他的第一任情妇，但却是唯一一个与他明码标价的情妇。
她根本不在乎他，真的只是把他当作合约的一个标的物。这项认知，让他彻底地泄了气。
在她的面前，他根本不是天之骄子。她总是带着两分亲热地称呼他为“情夫大人”，这个称呼，让他喜欢。
可是，她刚才却称他“陈大少”、“陈少”，这样大众化的称呼，让他的心紧了一紧，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里失落了。
也许他还不适应被一个女人漠视，即使要解约，他也要是自己主动。何况，他有理由相信，近阶段，他还不会对她生厌。
“那——像昨天罗子牧那样的邀舞，你不能答应。”无奈之下，陈亦辉只能退而求其次。
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季沅湘还是无法把握他的心态。
“我这样的让步，你应该同意了吧？”陈亦辉不满地嘀咕，把头低下来，凑到了她的耳边。
她的耳垂很软，耳廓的形状也很好。
“好吧。”季沅湘答应得很勉强。看来，情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呀。付钱的是上帝，只要没有触犯到底线，就算了吧。
看着她并不甘心情愿的表情，陈亦辉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