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辉心情矛盾，既怀着期待，又带着害怕。
如果季沅湘的回答是嫁给他，自己难道真的会放弃自由幸福的单身生活去娶她吗？他与她的契约关系，似乎并不构成他和她的婚姻基础。
但如果季沅湘的回答是……别人……
“不会。”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季沅湘有些不耐烦。他的手带起肌肤上的一阵阵热度，可是他的嘴却还在问着不相干的问题。
“还没有挑好人选吗？”声音有些缥缈，陈亦辉的心里，忽然不知道成了什么滋味。也许，她还想再观望。
“挑什么人啊，我有那么蠢吗？”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季沅湘不明白他为什么今天会执着于这个问题。
“啊？”对于这个答案，陈亦辉还是有点意外，“难道你不打算结婚？”
“单身是有点惭愧，恋爱也有几分陶醉，结婚的代价却有点贵。我只是一介平民，还是不陪着你们这些豪门公子哥儿玩这种奢侈的游戏了。”
“结婚……贵吗？”陈亦辉并不明白她的话，虽然那颗脑子理解力一向不算差，可是对季沅湘顺口溜式的回答，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
“当然贵了，卖掉了一生的自由，还不贵吗？裴多非不是说过，自由的价值，比生活和爱情都要高，所以结婚当然是很贵的。”
不解地皱眉想了想，陈亦辉仍然不能对她的意见表示赞同：“我以为离婚比较贵，因为要付赡养费。但是你又不损失什么，嫁一个富翁，将来离婚的时候，财产会更多。”
季沅湘也不知道，他们的话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肃”。
“离婚……太麻烦，虽然可以拿一笔不菲的赡养费，但仍然觉得不划算。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到时候钱货两讫，什么牵挂都没有，我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情夫大人，这个问题不用再一直争论下去了，我的眼皮实在很重。对不起，我还是和周公去理论吧。”
“不行，还没有……怎么可以让你又入睡呢？”陈亦辉含着笑意，手微一用力，已经把她的睡衣褪去。
感情也许是虚假的，不完整的，但这个拥抱，却是真真切切的。季沅湘觉得自己被她紧紧拥在怀里，却并不仅仅是因为情欲。
心里有些迷糊，但陈亦辉的怀抱，抱得那么紧，几乎时间就这样停顿不前，直到地老天荒。
“你抱得太紧……”季沅湘小声地抗议，却并没有染上不满的情绪。
又狠狠地把她紧拥了一下，陈亦辉才放松了对她的钳制：“我就是要把你抱紧得不能呼吸，让你在以后都不能忘记我。”
季沅湘似乎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打着哈哈：“那当然，你可是我的第一任情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