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外送的早餐，陈亦辉闪进了书房。
季沅湘则着手做她的新衣。布料很柔滑，摸上去的手感绝好。满意地衣料展开，铺在大大的茶几上，半跪着对照着昨天的设计图又改动了几个小地方，才搬出了划粉和直尺。
“你在做什么？”陈亦辉换好了正装出来，看到季沅湘的行为，忍不住觉得奇怪。
“做衣服啊。”头也没有抬，季沅湘的全部心思，都在布料上。
“你会做衣服？”陈亦辉这时也不急着离开，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她微翘的睫毛和专注的神色。
“当然，我的衣服泰半是自己做的，经济实惠，又独一无二。不是我自夸，商场里买的那些衣服，我还未必看得上眼呢，虽然价钱贵得有N个零。”
陈亦辉轻笑了一声：“照你这么说，那些衣服还能卖给谁？”
“当然是像情夫大人这一类的，本身没有什么审美观，钱又多得在口袋里乱叫……”说到一半，才猛然醒悟，这个被她调侃的人，可是付钱的金主，讪讪地笑了笑，“当然，情夫大人身材好，所以穿什么都好看。”
陈亦辉闷闷地说：“在你的眼里在，我只是一个付钱的冤大头吗？”
听出自己的一顿胡侃，把金主给得罪了，季沅湘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划粉：“我只是打一个比方罢了，像情夫大人这样的，虽然眼光差了一点，但先天条件实在太好，所以随便捞一件价钱上有几个零的，就一切OK啦！”
“是吗？”陈亦辉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这么吃瘪，心里大不是滋味。偏偏她一副专业性的口吻，让他欲辩无力。
“那当然，试问有几个人能拥有这么好的相貌，这么好的身材啊！所以说，情夫大人你是得天独厚的，不用在打扮上多花费工夫。”
“那你呢？”
“我就不同啦，长得不是倾国倾城，所以无法对每一件衣服都安之若素。再加上囊中羞涩，那些做工考究的衣服，又实在买不起，所以只能自己做啦！”
“你……很缺钱吗？”陈亦辉忽然觉得，自己付给她的钱，是不是嫌少。
想了一想，季沅湘澄澈的双眼看向了他，摇了摇头：“并不，我自己有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当然没有问题。我只是希望自己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比如可以添置钢琴、音响、画作等等之类的奢侈品，所以才把自己租给你三个月。”
她的说法，让陈亦辉有些失望。
“我还以为你家里有人急需用钱，或者要援助某个小女孩之类的。”陈亦辉带着两分怅惘，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