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戴我今天送给你的项链？”陈亦辉的手，稳定地握着方向盘。
“那颗钻石太大了，配这件衣服有点嚣张。”季沅湘解释着，用手抿了一下刚刚重新盘过的发髻。
因为有些匆忙，鬓边有一些细碎的发掉落下来，却完全无损于她全身的气质。
她像一个精灵，每换一次妆，都会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白天的她，和黑夜的她，不是同一个人。仿佛穿休闲服的她，和穿着端庄晚礼服的她，也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钻石越大越好吗？”他疑惑。每一次罗丝也好，蜜蒂也好，都拣钻石大的挑。
“一般来说，只能说钻石越大越贵重吧，也越能显示豪富们的身份。不过对于我这个人来说，首饰的式样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把钻石换成锆石，亮度上虽然差一些，但只要式样做得好看，我觉得也不错。”
谈到宝石，季沅湘眼睛发亮，兴致勃勃，根本用不着陈亦辉回应，顾自地说了下去：“而且，锆石有很多种颜色，像蓝的、褐色的、绿色的、粉红的等等。如果是一颗粉钻的话，你想会要大的代价？锆石相较而言，就便宜得多了，尤其是彩色的。”
“是吗？”陈亦辉在她的滔滔不绝下有些语塞，“我们家不做锆石制品，都是钻石。”
“有锆石饰品，只不过占了非常小的一个比例而已。像今年销量不错的粉色佳人系列，就全用锆石做的。”
陈亦辉想了想，承认自家的公司确实推出过这一款饰品，并且请过明星大张旗鼓地宣传过。
“那套首饰的价格，好像偏便宜了一点。”
“那当然，黄钻、粉钻的价格都非常昂贵，用锆石代替则相对而言，便宜得多。这一个系列是RAINY设计的，我喜欢她的风格。”
RAINY是陈氏主打的设计师之一，她的风格偏于简洁大方，正好对季沅湘的胃口。
“她并不是陈氏最好的设计师，甚至算不上是主流设计师。”陈亦辉急于辩白，以此表明自己并非对公司一无所知。平常从来不曾介意过的这一点，却让他下意识地要掩饰。
“我只是说她是我最欣赏的设计师，并没有说她是你们公司最好的设计师。这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问题啦。我不喜欢太奢华的东西，所以她设计的东西我比较喜欢。”
“那……下次我送一款她的东西给你。”
季沅湘立刻偏过了头：“情夫大人，是不是今天玫瑰小姐把你喂得心满意足，竟然大方到让我不能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