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照片？”季沅湘把钱包翻给陈亦辉看。
原来装着沈天翼照片的地方，已经换上了一桢陈亦辉的“玉照”。如果不是想确认一下钱包里的现钞，她居然不知道，陈亦辉偷偷地把自己的照片替代了沈天翼。
“当然是我的，难道照片没有我本人英俊吗？”陈亦辉一点都没有心虚的表情，眼睛里竟然还隐隐带着笑意。
“我问的是，你的照片怎么会到了我的钱包里？沈天翼的照片你拿到哪里去了？”季沅湘不理他的嘻皮笑脸，
“我放的，如今我是你最亲近的人，所以把照片放到你的钱包里，是天经地义的事。至于沈天翼嘛，那张照片拍得不好，我扔了。”
“扔了？”季沅湘愤怒地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情夫大人，请你学会尊重别人好吗？就算我是你买回来的情人，但至少我还有自由，这是我们协议里面一早就说好的。”
“我比他好看！”陈亦辉自知理亏，可认错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拿来！”
“不给！”
“拿来！”季沅湘冷笑着伸出右手。
“他的照片，我要了干什么？早就被我顺手扔进垃圾桶里了，反正他就快回来了，星期一的宴会上，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季沅湘果然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他要回来了？”
“对啊，这一次的美国之行，似乎得到了不错的风评。反正他要回来了，你想要他的照片再拍一张就是了，何必斤斤计较！”
季沅湘放弃了和他讲理的打算，拿起大毛巾，继续擦着自己的长发。
“我来帮你吹头发。”陈亦辉至少懂得见好就收，也懂得适时地献献殷勤。
“不用了，我自己来。”季沅湘耸了耸肩，转了一个身，就避开了陈亦辉伸过来的手臂。
心里有挫败的感觉，平生第一次降格为吹头的小工，她居然还不领情！不就是一张照片吗？有什么了不起，还给自己脸色看。
季沅湘把他的照片“清”出了钱包：“还给你吧，你的玉照放在我的钱包里可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我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陈亦辉更加不是滋味。
“虽然情夫大人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俊男，也不用自恋成这样子吧？”季沅湘把照片随手放到梳妆台上，拿了一根簪子随意把头发簪了一下，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仿佛当陈亦辉是空气一样，季沅湘的眼睛都没有朝他瞟上一眼，就捧了枕头边的一本散文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