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季沅湘信口说着，立刻又纠正自己的口误，“啊，我是小女子，不过是很仰慕大丈夫的那种小女子，所以这七个字也是很适用的。”
“你为了六百万有所为，一千万却有所不为？我还以为你很精明呢，谁知道这样明显的账都不会算。”陈亦辉还从来没有被拒绝过，心里不是滋味，说话就带着浓厚的讽刺。
“是啊，不是这样比的。”季沅湘轻轻地笑，“如果当时你同时提供一千万和六百万让我选择，我当然会选择前者。但是现在我已经拥有了六百万，就不想再赚一千万啦！”
“喂，你很没有数学细胞啊！”
“谁说的？”季沅湘洋洋得意地看着他，“想当初，我可是我们学校的数学竞赛种子选手呢！”
“我不信！”
季沅湘却似乎并不较真：“爱信不信！情夫大人，你是不是钱嫌太多？”
“怎么？”陈亦辉明显地愣了一愣。
“你可以用同样的钱去包一个更新的女人，看来情夫大人的生意经也不大精明。”
陈亦辉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深幽，竟无端地让季沅湘隐隐有些发毛。看习惯了他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这时候的严肃，反让她有些把握不住。
“留下来吧，期满以后，这套公寓也留给你。如果关于价钱不满意，还可以再商量。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季沅湘深皱了眉头，情夫大人的智商好像有些退步……她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怎么还在续约的问题上纠缠不清？
难道最近他的魅力有减退的迹象，所以要把自己抓在手心？可是只要他把真金白银抛出去，有的是大把的美女送上门来。何况，他长得比明星还正点，往大街上一站，不出两分钟就会有抛媚眼的了。
“最近……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问题？”季沅湘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不“齿”下问。
挑了挑眉，对季沅湘这个没头没尾的问句，陈亦辉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会有什么问题？公司里我又从来不做主，运营再正常没有，最近这个季度的销售额比去年同期增长了百分之十，业绩够不错的了。”
“那你怎么会好马还吃回头草？”
对她的“直言不讳”，陈亦辉还真有些心脏无力。“你是草？”
季沅湘不情不愿地回答：“勉强还能算得上花吧，虽然不太娇艳。”
“我不喜欢太娇艳的。”
“哦，原来情夫大人鱼翅海参吃得多了，偶尔青睐清粥小菜。”季沅湘恍然大悟，“不过就不用选我了，我已经被你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