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情夫大人的醋缸大得很!”季沅湘俏皮地吻上他的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退,仍然留给陈亦辉一阵酥麻的感觉。
想也不想,陈亦辉在她退走的时候,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唇迅速地灼热了起来,和她的紧紧合在了一起。季沅湘刚刚发出了一声“唔”,就被他的舌,卷了过去。
刹那芳华,像花开花落,如果实的等待一般甘甜。
季沅湘虽然出乎意料,但陈亦辉的吻,带着两分绝望的狂热,而让她感觉有些窒息的甜蜜。
这个吻,她无法拒绝,所以随着他的节奏,加深了它的深度。
彼此的缠绵,都集中到了唇舌上,感官忽然变得十分敏感。陈亦辉喘息着把带着热力的手,移到了她的睡袍里面。
娇嫩的肌肤,仿佛新生婴儿般嫩滑。
“亦辉……”季沅湘的气息有些不稳,“我们只是谈得来而已,因为兴趣相同。”
她的解释虽然没有十分的说服力,陈亦辉的心有些安定了下来,狂风暴雨般的吻也渐渐变得细腻温柔……
寂静的午夜,把爱情翻晒成了丝缕不绝的月华。薄薄的窗纱,透进来的月光如水银般洒了一地。
斑驳的树影,仿佛活动了似的,在月光的阴影里缓慢摇曳。
氤氲着暧昧情氛的居室里,仿佛成了两个人的永恒……
体内熟悉的潮热,被迅速地勾起,排山倒海般地淹没了意识,只剩下了最原始的反应。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已经成了累赘,很快就委顿到了地板上。
郊外的秋夜有些凉意,可是肌肤的表层,却因为触到了另外一具身体而滚烫到了灼热的程度。
“湘,不要离开我……”在最热烈的情怀里,陈亦辉的这句话,带着本能逸了出来。
季沅湘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被他带进了最疯狂的感官极限,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被调动了起来,含糊地回应了一声,就与他一起飞上山巅……
激-情过后,陈亦辉紧紧搂住季沅湘,下了结论:“湘,我们至少在这方面,是最契合的!”
季沅湘脸红,她虽然大方坦率,但还不太习惯与他讨论这些。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是美妙的音乐。
“湘,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结婚吧,我不会干涉你在婚后的行动,还和现在一样好不好?”
“不好。”季沅湘摇了摇头,长发在他的胸口划过千万道细密的酥软。
陈亦辉沉默了,房间里只留下两个人细细的轻喘。陈亦辉的心跳,都似乎一下一下地跳到了季沅湘的心上。
“我还年轻呢,不想这么快就被关进婚姻的笼子里。”季沅湘勉强解释。
“我已经不年轻了……”陈亦辉怅然地叹了口气,心似乎有些畏寒。
季沅湘对陈亦辉最近频频地提出结婚的提议,有些头痛。她向来是不婚主义者,能够让步到不马上结婚,在内心已经有了隐隐的不安。
“情夫大人还没有到三十而立的年纪,哪里就谈得上不年轻了?”季沅湘懒洋洋地说着,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胸口比划。
“湘!”陈亦辉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有些什么又在蠢蠢欲动。
四季的水,哗哗地作响,流过了心房里没有关上的窗户,那里有一朵三月暮春的鲜花,开放到了极致。
仿佛想把她整个都嵌入自己的血脉,陈亦辉的手臂用力到有些发紧。
季沅湘“嘤咛”一声,小声地抗议:“情夫大人,我呼吸不了啦!你放松一点点,行不行?”
陈亦辉默然地放松了她,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哀伤,竟然让季沅湘感到心疼。
“情夫大人,我不答应结婚,只是因为我害怕。我不想把自己交到一场婚姻里面,不是对你有所不满。”
“可是,你和他们都说得那么投机……”陈亦辉想起她谈兴大发的样子,心里的慌乱那么清晰地留下了刻痕。
季沅湘仰起头,认真地说:“亦辉,其实你完全不用这么介意。我有时候会谈兴大发,有时候会不喜欢说话。”
“你和他……他们谈得很投机。”
季沅湘知道他真正介意的,是索。
醋意因为太认真,而显得有些凝重。季沅湘沉默了一会儿,才柔声说:“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和兴趣,所以谈的就比较多了一些。情夫大人,其实我和很多人都会很谈得来,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再说,我们也从来没有冷过场对不对?”
“我们,从来没有那样谈过……”陈亦辉闷闷不乐。
“我们谈的是另外的话题啊!”季沅湘头痛,“情夫大人,你不能因为我和谁谁谁谈得投机就大吃干醋吧?”
“湘!”听着季沅湘玩笑般的语气,陈亦辉有些恼意。
“好吧,情夫大人不是吃的干醋,是陈醋!”季沅湘继续幽了一默,才认真地扳过了他的脸,对上了他的眼睛,“我说认真的,对索,仅仅是谈得来而已。对时装,我们有着相同的理念,仅仅在这一方面是谈得来的。在其他方面,我们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其实不会比你更谈得来。”
“你从来没有和我谈得这么投入过……”
“那是我们谈到了某一个方面啊,因为大家都有心得,所以自然会显得热烈一些。我们之间是细水长流!”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