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我们今年就结婚吧！”陈亦辉满足地让季沅湘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拜托，情夫大人，不要说到风就扯帆好不好，离过年也就一个多月了，你想什么时候结啊？”
“明天！”陈亦辉快乐地说。
“神经！”季沅湘回了他两个字，前额的头发有些潮湿，垂到了眼睫上。
陈亦辉伸手为她拨开，季沅湘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和嗔意，却并不见恼怒。
“如果公证处现在可以加班，我还想现在就带你去公证呢！”
季沅湘轻轻地咬上了他颈侧的肌肤，惹得陈亦辉一阵呻吟：“湘，你存心要挑逗我，体力还有得剩是不是？看来我还不够努力啊！”
红着脸闭上眼睛，季沅湘敛了笑意。
“生气？”
“我哪有这么小气，你疯言疯语又不是第一回！”季沅湘的语气有些淡，陈亦辉有些紧张起来。
“那你怎么忽然严肃起来？要知道，你家情夫大人心脏不是那么强劲的，再被你吓个几回，就未老先衰了。”
季沅湘被逗得笑了起来，却又很快敛了笑容：“情夫大人，你觉得我们有个孩子……会不会很……”
骤然听她重提这个话题，陈亦辉不敢胡言乱语。偷偷看了一下她的脸色，不喜不怒，什么都看不出来。
想了一下，才说：“我喜欢你和我的孩子，虽然别的小孩子哭哭啼啼地让人讨厌，但是我们的就不怕了。你喜欢自由，没关系啊，反正有保姆。如果喜欢的话，就拿过来抱抱，逗他笑逗他哭都行。不喜欢，就当没有，也可以啊。”
季沅湘忍俊不禁：“你当什么呀，玩具？”
陈亦辉看她没有生气，放下了心，语气也就轻松多了：“比玩具好！你想啊，有我的眼睛，有你的睫毛；有我的鼻子，有你的嘴巴；有我的……”
“哪有你这么瓜分的！”季沅湘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是当他玩具，还不如不要呢！买个芭比娃娃，怎么玩都随意。”
“湘，我想要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孩子。”陈亦辉忽然侧过身子，抱紧了她。
季沅湘看出了他的渴望，沉默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我们都还太年轻，连自己都照顾不来，我怕我们都不是合格的父母。”
“有了孩子，我们就会长大。湘，你放心，对我们两个的孩子，我会爱到骨髓里。”
“那我呢？就成了黄脸婆，靠边站？”
陈亦辉看她浅嗔薄怒，明明知道只是开玩笑，也开心得眉眼飞舞：“湘，你当然永远是第一位的，宝贝们再可爱，再好玩，都只能是第二、第三、第四……”
季沅湘翻了白眼：“什么呀，你当我是母猪啊，还第二第三第四呢！”
陈亦辉咧开嘴笑得很开心，季沅湘忍不住用手在他的嘴上抹了一下：“拜托，别笑得那么傻好不好？”
“我这是高兴，开心……你会吃宝贝们的醋，说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而且你没有反对我们今年就结婚，我夙愿得偿，傻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我答应你今年结婚了吗？”季沅湘瞪大了眼睛，“情夫大人，你不是真笑得傻了吧？你哪一只耳朵听到我答应了？”
“两只耳朵都听到了，不许耍赖！”
“我有说吗？”季沅湘怀疑地瞪视着他。
“当然，我的两只耳朵都听到了！你说的，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多了，如果有两个月的话，你就同意了啊。”
季沅湘白他一眼：“你故意屈解！”
“湘，那我们明年年初就结婚吧，好不好？”
季沅湘没有说话，闭着眼像是忽然睡着了似的。
“湘，好不好？”
仍然没有声音。
“湘，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季沅湘忍无可忍，咕哝了一句：“不出声，当然就是默认了啊。哪有你这样，还不停地啰里啰嗦的……真不知道你花心大少的名声是怎么来的……名不副实……”
陈亦辉傻愣愣地看着她，居然忘了反应。张大了嘴，还保持着那个傻笑的姿势。
季沅湘没听到声音，好奇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副傻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好笑：“喂，还魂啦！”
“湘，你真的答应了？”陈亦辉仍然不敢置信似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仿佛怕一眨眼，她就会改变主意。
季沅湘心里感动，脸上却讪讪地不好意思：“拜托以后情夫大人出门，别说认识我啊！”
“湘，你真的答应了，我、我、我……”
紧紧地抱住了她，忘了冬天的室内还不算太温暖，手臂忽然挥在了半空中。
“情夫大人，被窝里的热气都被你放跑了……”
“我太高兴了，湘！”陈亦辉并不觉得寒冷，抱着季沅湘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
季沅湘好笑地看着他，可是笑着笑着，忽然鼻子发酸。也许是自己太固执了吧，明明知道他已经把自己深深地镌到了心里，却仍然一再推脱。
眼睛有点湿润，季沅湘拼命眨了眨眼，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陈亦辉低下头，手臂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背。
“终于梦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