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有些激动，季沅湘看着他的表情窃笑：“龙哥，情人眼里才会出西施的。对于他们来说，当然就……”
戏龙瞪了她一眼：“胡说！”
“咦，我胡说什么了？”季沅湘心情大好，“我只是自己是陈亦辉的西施，可没有说陆怀蓉是谁的西……施……”
看着戏龙胀红的脸，季沅湘笑得直不起腰来。
“小丫头……”戏龙无奈地苦笑。
“声明声明，我绝对不是小丫头，和你的那位陆怀蓉一个年龄！”
“她不是我的……”
“好吧，不是你的，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陈亦辉吧！”季沅湘偷偷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明明喜欢人家，还死鸭子嘴硬得很，不肯承认！这一点，陈亦辉就比他好得多了，人前人后，从来都把自己当块宝。
戏龙似乎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她嫁给他有什么不好？门当户对，不愁吃不愁喝。像你说的，就当来陈家当度假好了。”
“把一辈子都卖给陈家，那不是度假，是坐牢了！”季沅湘没好气地说，“我说龙哥，好歹你还是道上响当当的……那个什么，就不能拿出勇气来？爱她，就要对她说！”
“谁说我爱她？”戏龙瞪了她一眼，“我只是对她有适当程度的好感，仅此而已。她嫁给谁，那不是我操心的范围。”
“是吗？你就忍心她嫁给了陈亦辉，然后在适当的时机被陈亦辉给休了？好吧，也许那老头子有点手段，逼得陈亦辉不能够立时三刻地休了她。你也听到了，老爷子不反对陈亦辉把我当情妇的，陆怀蓉到时怎么办？日日以泪洗面？”
“胡说八道，她怎么会这么软弱？”戏龙恼怒地反驳。
“看来，你对她了解得不是一般般啊……”季沅湘拖长了尾音，带着一点调侃，和两三分的笑意。
“我知道你很好奇我和陆怀蓉的事对不对？拜托你，季大小姐，收回你的好奇心吧，我和她既没有开始，也没有未来，我只是同情兼有一点点喜欢，就像对你一样。”
“是吗？那就算了，让陈亦辉娶了她也好。咦，什么时候要见她一见，说不定我们以后就共侍一夫……”季沅湘乱七八糟地说着，偷眼注意着戏龙的脸色。
戏龙抿了唇不答话，忽然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吧！”
啊？季沅湘惊讶地差点跳了起来，她把他惹毛了吗？这样的漫漫长日，没有他陪着聊天打发时间，难道真的要她去看好半天还在哭哭啼啼的电视剧吗？
“龙哥，你不是这么小气的吧？反正你回房间也是无聊地瞪着天花板，想着陆怀蓉的样子，我们一起讨论不热闹吗？”
“杀手还需要热闹？”戏龙翘了翘唇意思了一下。
“物以类聚，人以群居，谁不需要适度的热闹呢？再说，我们不是在讨论对策嘛！最理想的状态，自然是让陈亦辉和陆怀蓉的婚事告吹，我也欢喜，你也高兴，是不是？”
戏龙顿时住了脚，冷笑：“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就不信，陆怀蓉日渐憔悴的时候，你还会无动于衷！”季沅湘咕哝着，声音不大，似乎在自言自语。可是那音量，偏偏又放到了能让戏龙勉强听到的程度，一下子把他的心湖，搅起了三尺波浪。
“你到底要说什么？”戏龙真有些忍无可忍。
“我只想请你帮助我们，让我和陈亦辉去法国，然后你和陆怀蓉双宿双飞……”
戏龙真是哭笑不得：“我说过一万遍了，我和陆怀蓉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儿都没有，你不要把你和陈亦辉的那一套，套到我和她的身上。”
“现在是没有啊，但以后就会有了呀。”季沅湘理所当然地说着。
戏龙看了她两眼，似乎失去了说服她的兴趣。季沅湘正要追过去，他却在门边停了一下：“今天，老头子有重要的事，我把陈伟佳带来见你。”
季沅湘刚要张嘴，连忙又闭上，点了点头。
“其实，只要你说服陈伟佳娶陆怀蓉，事情也一样能够解决。”
季沅湘像瞧着怪物似的瞧着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陆怀蓉推销出去？”
“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你难道不知道世界有一种叫‘杀手’的职业，要求的就是冷漠无情，没有羁绊吗？”
“我不知道。”季沅湘老实地回答，“我知道有一种职业叫‘杀手’，可是我也知道，凡是人都有感情，真要能做到冷漠无情，我不以为那还是人。”
戏龙看着她，目光复杂，低低地说：“至少，我不能给她优渥的生活，哪怕陈亦辉有情妇，至少她不用担惊受怕。”
“哦，依你的说法，因为害怕不幸，所以拒绝幸福！她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幸福，就算是完美的人生了？龙哥，我以前也害怕，因为怕承担不属于我自己的悲痛，所以拒绝陈亦辉的感情。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果没有那种感情，我的人生就不是完整的。而且，我不仅仅承担了他的负面情绪，更多的是分享了他的积极情绪，例如高兴、快乐、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