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疑的,这女子,实在是与众不同。想着,戏龙便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到了这里,他自然不用再担心自身的安全问题,留下的联络方式,会让手下很快找到自己。
只是那个女孩温婉里带着调皮的笑容,却像烙在了他的心上一样,闭上眼睛,便是她小小的酒窝。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啊……
他淡淡地叹息了一声,房间外已经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终于松了口气,却又担心起她回家的路。连忙打了个手势,一个年轻的黑衣女子,已经矫健地“射”了进来,在他的面前才堪堪停下了脚步。
“龙哥,你……你受了伤!”
戏龙满不在乎地露出一个懒洋洋地笑:“咱们这种行业,受伤还不是家常便饭?只不过这次还真的好险,差点就被那帮人给凌迟了。这笔账,咱们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龙哥,你放心,我现在就加派人手,挑了他们的老窝。”黑衣女子一脸的愤慨,看着戏龙的眼睛里,夹杂着满满的担心。
“不急,等我养好了,自然有得他们受,先让他们提心吊胆一阵子!若兰,我有一件事交代你做。”
“要我去保护那个小女孩?”若兰不可置信地抬头,又无可奈何地叹气,“可是,龙哥受了伤,还需要人照顾。他们几个都笨手笨脚的,我不放心。”
戏龙对她看了一眼,眸底的冷意,顿时让她打了一个寒噤,只得点头:“好吧,那……我……”
叫她一个身手一流的杀手,去保护一个小女孩?委屈地看了一眼戏龙,到底不敢再说,只得慢慢地蹭了出去。
“若兰,我没事的,阿杰会把照顾我的。”戏龙扬了声说,若兰才松了口气,轻轻地点了头,脚步也顿时轻松了起来。
戏龙看着她的背影,却是若有所思。以至于他手下的头号杀手阿杰进来的时候,都只是把头一点算作了招呼。
阿杰倒不像若兰那样气愤填膺,也不着急于着手替他取子弹,只是笑谑地问:“龙哥也有今天啊……狼狈到被人追着跑?这杯花酒,可喝得有点不划算吧?”
戏龙早就习惯了他的调调,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这帮人果然是厉害得很,只可惜了小桃红,没有逃脱。她虽然是个风尘女子,不过待我倒有几分真心。放心,天地盟的老巢,不用多久就可以被挑了。”
阿杰随手带着一个背包,原来是急救箱,手术器械一应俱全。
“虽然这里并不是最适合的地点,不过这时候再移动你的话,更是麻烦。好在阿义他们守在门口,也不怕什么,这就动手吧!”
戏龙懒洋洋地笑:“哪儿都无所谓,只要你不故意下狠手。”
阿杰长得五大三粗的模样,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毕业于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外科医生,而且还是最优秀的那一种。
拿了酒精把器具消了一遍毒,阿杰不经意似地问:“你让若兰去保护那个女孩儿?不如让阿义去吧,我看若兰的心思,全在你的身上。”
戏龙皱了眉:“你去调派一下了吧,那个女孩,不能有半点差池。”
“你这么紧张她,不单是因为救了你吧?刚才她拦车的时候,我看过,很正点的样子。”
戏龙的眸子立刻睁开,话语里带着警告意味:“你不许动她的主意。”
“那当然,你的马子,我敢随便乱动吗?”
“她不是我的……”话犹未尽,便因为剧烈的疼痛差点叫了起来,只得死死地咬住了牙关,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杰。
阿杰却似无所觉,动作熟练地挑出子弹,一溜的事情做下来,额上也隐隐见了汗。
“她……那个女孩……”昏睡过去之前,戏龙仍然挣扎着问了一句。
“放心吧,我看着她往公交站台走去的。”阿杰失去再调侃的情绪,安慰了一句。
明明家境不错,为什么还要坐公交车?戏龙模糊地想着,已经抵敌不过身体的疲劳,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怀蓉恨恨地跺了脚,看着刚刚呼啸而去的公车望洋兴叹。肉痛地拦了一辆计程车,懊恼着没有向那个杀手要一卷钱。看来这个星期她不能再买书了,唉!
手接触到了背包,忽然又兴奋了起来。小心地把手枪转移到了背包的隔层里,拿出校服穿上,头发还是扎成了马尾的形状。在离家不远的公交站台下了车,脸上又恢复了一贯以来的乖巧。
走进家门的时候,在空无一人的玄关住撇了撇嘴。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大家长还没有开口,富态的陆太太刘家慧已经劈头质问。
餐桌后,母亲投过来担忧的神色,陆怀蓉用细细的声音中规中矩地回答:“今天书店新进了一批书,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等公车的时候,又正好不巧,开过了一班,所以又等了好一会儿,这才耽搁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以后打车回来,好歹你也是陆家的小姐,天天去抢公交,成什么样子!要不,让司机先接了你三姐,再绕过去接你。”陆风不满意地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