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龙瞪着她:“血啊,你难道不认识吗?”
“可是你的这里……”
“受伤了,被一把刀扎着了。”戏龙说得很坦然,仿佛那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那么平常。
“啊?让我看看伤口。”陆怀蓉脸色一变,忽然去解他的扣子。
“怀蓉……”戏龙捉住了她的手,“不要紧张,那只是一个小伤口,甚至没有子弹。根本不用大惊小怪,几天功夫就好了。”
陆怀蓉恨得一拳差点朝他捶下去,中途却收了力气:“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在这里胡说八道,却不知道去包扎一下。我去拿医药箱,你是存心要让我哭的。”
一语未竟,果然掉下了两大颗泪珠。
戏龙叹息了一声:“怀蓉,别哭,这只是家常便饭,往后……你如果跟着我,还会……”
陆怀蓉用手背抹了一下泪,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别想让我打退堂鼓,你看看自己,受了伤都不会好好照顾,站在这里说了半天的废话!我是跟定你了,我要好好照顾你!医药箱在哪里?”
戏龙看她恨恨地瞪着大眼睛,却显得格外妖娆,某个部位悄悄地动了一下,才低声苦笑:“我的西装上不都是血吗?怎么一直都没有介意?”
陆怀蓉去柜子里翻出了急救箱,振振有词地回答:“我以为那些都是枪手们的血,我当然不会在意了。越多越好,说明你能干啊!谁知道你受伤到了自己的身上,看来身手还有待加强。”
戏龙几乎气结:“你倒会说风凉话!”
“那当然!”陆怀蓉做了个鬼脸,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让他坐到了沙发上。
“我自己来吧……”
“偏要我来,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是我的!”陆怀蓉白他一眼,避过了他的手。
“怀蓉……”戏龙忽然放柔了声音,“让我来吧,这些伤口,都很难看。”
陆怀蓉故意扬了扬眉毛:“你要好看的伤口?那很容易啊,明天我就叫个纹身的师傅过来,替你纹满花蝴蝶。”
戏龙看着她勉强装作了镇定的模样,轻轻地替他剥开了衬衫。他想帮一下忙,也被她用手按住:“别乱动,我会弄好的。”
对她的技术,戏龙实在有些不敢尝试。但是她紧抿的唇线,宣示了她的倔强,又一时不敢违拗。
衬衫下的伤口,看来很大,也很深。陆怀蓉心里一痛,差点流下泪来:“你还跟我讲有的没的,就不知道先处理一下伤口吗?笨蛋!”
她低着头,去拿酒精。戏龙分明看到她的眼角,晶莹一闪。
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杜弱纤看着那个深深的伤口,用镊子摄了一团酒精棉花,却迟迟不敢按上去。
血迹泰半凝固了,但仍有少许在不断地渗出。陆怀蓉微抬眸,颤声问:“疼么?”
“不疼。没关系的,你来吧。”他含着笑鼓励。
陆怀蓉一咬牙,把棉花按在伤口上。不敢看他的脸色,只管对着他的伤口按着似乎在某本救急杂志上看到的步骤,沿着伤口消毒。
只听到“嘶”的一声,陆怀蓉连忙摄回了棉花:“我弄痛你了吗?”
戏龙摇了摇头:“你不要用酒精消毒了。”
陆怀蓉皱着眉:“那用什么?”
“你的眼泪啊!”
陆怀蓉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忍不住用一块纱布胡乱地抹了泪,恨恨地瞪着他:“还不是你,还不是你吗?”
“是,是我不好。其实,这只是小伤口,要不了命的,你不要这样着急。要知道,我遇到更凶险的事,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还记得吗?我们相遇的那一次,我在巷子里被追杀,那一次的伤势,可就严重多了。”
陆怀蓉还想要板着脸,想到那一次的相逢,忍不住软了心房。低下头,也不反驳,继续未竟的工作。
最后包扎的时候,免不了与他肌肤相亲
陆怀蓉还镇静自若,戏龙的某些部位,却已经悄悄地升腾起了温度。
纱布足足缠了十层,陆怀蓉才自觉满意,在他的肩头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而戏龙,侧着脸看着那个大大的结,哭笑不得。
她以为自己是小女孩?那个蝴蝶结,打得又大又漂亮,张扬在他的肩上。
“好了!”陆怀蓉得意洋洋,退后了一步,欣赏着自己的成果。
她的礼服还没有脱下,两粒钻石耳钉在耳朵上闪耀,一偏头,迎着灯光,便是一闪。
“这两颗钻石……太小了,我明天陪你重新去买一副。”戏龙咕哝着。
陆怀蓉吃吃地笑,趴在沙发背上,还笑得十分开怀。
戏龙以为自己的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除了那个蝴蝶结,似乎没有看出特别的问题来。
陆怀蓉抬起头,仍然笑意盎然。
“这个是锆石,再大的也不值钱,主要是工艺值钱。”
戏龙打量了一下:“看不大出来,也很亮。”
“那当然!”陆怀蓉把耳环摘了下来,“你看,式样新颖别致,做工也很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