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是,你说佛家为什么就不让和尚们娶妻生子呢?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一切顺应自然,这才应该是佛教的宗旨,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人的基本欲望和自然本能,人要有多高的智慧才能熄灭俗念呢!”
“林振南,知道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吗?‘自惭多情污梵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那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三百多年前年轻多情的仓央喜措从心底吟出来的这首纠结而矛盾的诗句,所以他说:“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最美的情郎!”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
伊,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
“林振南知道吗?世上最美的情诗其实是这个住在布达拉宫的大和尚写的,至我情窦初开仓央嘉措一直是我神往、暗恋、倾慕的对象!那些少女时代,经常梦到仓央嘉措向我缓缓走来,他风度翩翩,浅吟低唱……”
“住口,苏一诺!瞧你整天都胡思乱想什么,几首破情诗,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的!看你现在这样子,让我情何以堪!”林振南冷冷的呵斥,脸上的肌肉因生气而紧绷着。
苏一诺刚才因说得过于沉迷而没看见林振南越来越冷的脸,此时看到林振南真的生气了,苏一诺不禁有些好笑:“林振南,吃一个三百多年前的古人的醋你觉得值得吗?”
“我不是吃他的醋,那个放荡和尚悟不透,看不开,患得患失,难怪他二十五岁就驾鹤西去了!他实在不适合住在布达拉宫,我是担心你总沉迷于那些靡靡之音,而忘了生活在现实中!”
“住在布达拉宫,不是他自己可以选择的,如果让他选,他未必想当那雪域高原最大的王,人生短暂,若能和有情人浅喜深爱,逍遥自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苏一诺驳斥道。
“可关键他是达.赖,受到万人景仰!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没能好好的学好他的佛法,他应该多读六祖的法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林振南,知道什么是最难控制的吗?就是人的思想,古往今来多少帝王想通过儒家、道家、法家来控制老百姓的思想,他们提昌礼乐教化,弘扬治国安邦,受到历朝历代帝王的大力追捧,其实就是儒生和帝王互相勾结,他们对忠臣、烈女反复歌颂、表彰,让死亡成为心灵深处的冲动,对老百姓思想压迫,而造成一统的局面,这种局面真能千秋万代吗?不过是一种骗人的把戏而已!五千年来有多少的朝代更迭,那能永恒不变!所以,林振南,你千万别说让佛家来控制仓央嘉措思想,自然的情爱是难以从内心抹去的!美丽的爱情是每个人都向往的!”
“苏一诺,看不出了来啊,温柔得象小绵羊似的你,可骨子里充满了叛逆!那你我之间的爱情呢?是否也是从你内心发出的,我们此刻的爱,是否就是你心中所向往的!”林振南双眼凝视着苏一诺一本正经的问道。
“要听真话吗?”
“当然!”
苏一诺沉吟一会才说:“我跟你的爱虽说并不是一见钟情,开始得也并不光彩,以你的性格不知道那天就不会再喜欢我了,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你,因为这是我的初恋!人生如果总要疯狂一次,那就让我也作一次绚烂的烟花,虽然他稍纵即逝可是他曾经惊心动魄的美丽过!”
林振南紧紧的拥着苏一诺:“诺诺,我不会让我们的爱成为美丽的烟花,给我时间我会让它开花结果,相信我!”
此时的苏一诺心里却是一酸:你不是已经订婚了吗?何来开花结果!苏一诺欲言又止,何必让两人都尴尬呢?罢了,至少现在两人还是真心相爱,管它将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