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南心中暗想: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这世界那就是黑白分明那么简单呢,还有很多灰色地带,或者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凶恶的人,我不惹他,他也会惹我,一味的退让,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自己已经深陷在现实这个泥沼里,分辨不出颜色了,自己喜欢的就是苏一诺的干净、美好!她是自己最后的一片净土!
A市地处低纬度地区,冬天虽然冷但下雪的时候却不多,但今年的雪却飘得纷纷扬扬。鼎盛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热风吹得温暖如春,聂胜满脸的暴戾:“爸爸,淮北路174号标地,被林振南这狗娘养的以34亿的极低价格中标了,你说这他妈不是见鬼了吗?这中间的猫腻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咱们就该向国土资源局,那帮腐败分子提出异议。不能改变结果,捣捣乱总是可以的吧!”
聂青手里拿着只派克金笔,慢慢的转着,眼睛微闭,看不出喜乐:“爸爸,你怎么一点都不气愤呢?咱们拿得那173号标地,多亏啊!现在拆迁工作进展缓慢,每天都有闹事的,当然有人闹事到无所谓,惹急了我把这些个刁民一个个捉出来,直接把房屋推倒,没了房子我看他们还拿什么要挟!最主要的是当初就不该听何魁那厮的!直接上暴力,不让林振南去竟拍!那能让那么多钱去砸政府的头呢!”
聂青摇摇头:“胜儿啊,你还不够沉稳!一时的荣辱得失他不影响大局,土地还多得很嘛,一味的捣乱能成什么大事!动动脑子,你的思维要换换!人说老不看三国,少不看水浒,但你没事的时候,一定要仔细的看看三国,要看到脑子里去,深得其精髓,你就知道什么是老谋深算,什么是深藏不漏!
“你现在不能一天到晚的只知道喊杀喊打,咱们现在要地盘有地盘,要人有人,军火、枪械、现金应有尽有,再不是当年那个小混混,烂命一条,老子不要命了,谁怕谁,人的身份在转变,咱们现在是A市的大企业家,家大业大,身价自是不同了,现在咱们的命多值钱啊!用得着去拼命吗?”
“拆迁的事就让何魁去办,就你那毛燥脾气,我担心引起公愤!能不来硬的,就尽量好说好商量,当然真是那种‘死磕’的丁子户,那就另当别论了,我聂青可不是吃素的!”
“这么长时间了,何魁这拆迁还不到一半,这拆迁费可花了不少了,这中间有没有中饱私囊,爸爸你心里得有数啊!”
“儿子,你的心胸能不能更开阔一些,在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面前,人要难得糊涂,放眼大局,着眼未来,水清则无鱼!做大哥的,不能事事操心,那会累死,当然更不能不闻不问,那会大权旁落,引发权利斗争,不管你的手下做什么,你要一清二楚,但无需流露!”
“你母亲死得早,怕你们受委屈,我一直未续弦,可我又整天在外打拼,对你们兄妹俩疏于管教,让你们养成了只以自我为中心的观念,老子天下第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儿子,你还太年轻,你一定要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这个道理!我们在本市目前是有不少的商政人物在追随,威望也如日中天,可同时,我们也树立了不少的敌人!他们现在明里虽然对我们唯唯诺诺,可不担保有朝一日,他们也会群起而攻之,对我们发难!所以我们要恩威并行!儿子,你以后该收敛的时候还是要收敛些!别太张扬!”
“爸爸,现在连林振南都不得不跟我们联姻了,放眼本市谁还敢不服!您老人家多虑了!”
“是啊,但愿我是多虑吧!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还是小心些好!别也为爸爸老了,胆也小了,那是因为爸爸经历了太多的骇浪,对风险有一种天然的敏感!”
“知道了,爸爸!”聂胜虽然嘴上说是知道了,但心中却不以为然。
“走,去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