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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嗯!”两人一前一后,一排礼仪小姐迎了出来,站成两排,恭恭敬敬道:“丁总请!”



    菜依次上来,却也并非特别的珍稀,只家常菜而已!苏一诺心中疑惑:难道真如书中所说,真正的烹调高手,愈是最平常的菜肴中,愈能显出神奇之处?



    “诺诺,来尝尝这清蒸鲈鱼?”



    苏一诺虽不是美食家,但这鲈鱼的鲜美、柔滑却入口难忘,唇齿留香。



    “古诗人范仲淹云:‘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呢,太棒了!”



    “呵呵,看来咱们不虚此行!”丁哲瀚笑道。



    “难怪这儿一餐难求呢,果然名不虚传!”苏一诺随便夹了几样小菜,味道当真不错!由衷的说道。



    “那咱们下次再来?”



    “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呢,我虽然没来过这里,但是听说过,要到他们这里吃饭,排几个月的队未必排得上呢!”



    “诺诺,其实我知道好吃的地方着实不少,你若愿意,我带你尝遍大江南北的美食!”



    苏一诺一笑:“不担心我把你吃穷啦?”



    “这我不担心!”



    “但我担心啊,要是我吃成个大胖子,嫁不出去怎么办?”



    “没关系,我娶你好啦!”丁哲瀚笑的蛊惑。



    苏一诺脸一红:“不必!”



    丁哲翰看着苏一诺“呵呵”一笑,倒是一脸的风清风淡。



    一顿饭吃下来,看着对面儒雅微笑的丁哲翰,让处在戒备中的苏一诺多了几分惭愧:人家温文尔雅,不是什么坏人,苏一诺你多虑啦!



    星期六的早上,苏一诺早早起床,赶到大哥租住的公寓,说好今天回老家的,到大哥临时的家,准嫂子庄雅已穿戴整齐,在客厅等着了,看到苏一诺忙起来招呼:“妹妹来啦,先坐一会,你大哥还没收拾好呢?”



    苏一诺一笑,大声道:“哥你还在收拾什么呢,今天要见公婆的又不是你,人家庄雅嫂子都不紧张,你磨蹭个什么呢?是吧,嫂子?”



    庄雅笑:“是啊,你大哥倒是今天突然紧张了!”



    “我哥那不是紧张,那是近乡情怯……”



    “你一小孩子懂什么叫近乡情怯哦!”苏逸轩笑着截断了苏一诺的话。



    苏逸轩是那种,阳光的、一种内外兼修的成熟男人!今天穿着一件果绿色的长袖衬衫,下面一条乳白色的休闲长裤,身材修长儒雅,帅极了!



    “哇,哥你太帅啦!”苏一诺瞪大了眼睛。



    “帅吧!”



    “帅!”苏一诺肯定道。



    苏逸轩一笑,拍拍妹妹的肩:“真是小孩子!”



    “大哥,妹妹今年22岁了,早成年了!”



    “真快啊,记忆中那个要大哥抱着摘桑果的漂亮小娃娃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苏逸轩比妹妹大11岁,所以总想着妹妹还是当初那个淘气可爱的小姑娘样。



    “这充分说明,苏总你老了,今年已经33岁了吧?”庄雅打趣的说道。



    “是啊,老啦,走吧,咱们回家!”



    大哥在前面开车,姑嫂俩人在后面说着悄悄话。



    听大哥说庄雅好象是香港什么船王的孙女,家底着实殷实,虽不是特别漂亮,但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气质修养,都是绝佳的!他们在国外相识,因为共同的理想走到一起了。



    车停在院子里,意料之中的,一家人都在外面等着呢,妈妈激动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上前抱着儿子:“逸轩你回来了!哽咽出声,久久拥抱,真是母子情深。



    “妈妈,好啦,别哭了,再哭你妆都花啦!”苏一诺上前拉开妈妈,小声在其耳边说道:“嫂子也回来啦,你是准婆婆,别怠慢了这个准儿媳!”



    “妈妈,这是庄雅,我女朋友!”



    “伯母好!”庄雅斯文温雅落落大方。



    邱诗雨上下打量一下这准儿媳:“好,挺好的女孩,逸轩眼光不错!”



    苏逸轩把家里的人向庄雅介绍一遍。



    “别在这儿站着啦,都回家吧!”苏学儒拍拍儿子的肩膀说道。



    苏一诺像小鹿般跳到爸爸身边,挽着爸爸的胳膊,撒娇道:“爸爸,还是您最疼我,瞧妈妈,哥哥一回来,她老人家就叛变了!”



    苏学儒哈哈大笑,心情大好,用手点了点苏一诺的额头“淘气的小丫头!”



    一家人尽享天伦之乐,因为苏逸轩太忙,所以当天晚上,就赶回A市了。



    花园里一片翠绿,红花绿叶,春意盎然,聂青独自坐在凉亭里品着雨前龙井,双眼没了平时的精芒,显得心事重重。聂胜从屋里走出来,远远的看父亲背影多了几分萧索,大步走到父亲身旁,父亲头上又平添不少的白发,背脊不再像以前那般挺拔了,这段时间苍老不少,聂胜心里暗暗难过!



    “胜儿,你怎么回来啦?”回到家里的聂青又恢复了慈父的样子,没了在外的暴戾、阴鸷。



    “爸爸,**失踪,我找私家侦探调查了,原来四年前**一直在深圳林氏地产分公司任总经理一职,只是三年多前才跳槽到了别的公司,后来再到咱们鼎盛,爸爸,**是林振南派过来卧底的,林振南这混蛋早在几年前就已暗中布局,想阴谋搞垮咱们!”



    其实聂胜不说,聂青以已猜到大半:林振南野心勃勃,阳奉阴违,明里和自己联姻,暗地里发展壮大自己,自己这几年只拼命抢地,以为大大的打击了林振南的实力,其实他早已请君入瓮,临了给自己致命一击!



    现在自己麻烦不断,工商税务前几天查封了这几年所有的账目,建委更是抓着楼房倒塌的质量问题不放,买了房的业住天天堵在公司门口不走,市里那些头头脑脑们虽然都跟自己有些私交,但这个敏感的时候,也不敢犯了众怒!



    林振南先是让我折了左膀右臂的何魁、何彪、再是给了胜儿一个下马威,让他几乎全军覆没,元气大伤,还有现在策划的楼房倒塌事件,让鼎盛到了濒临破产的边缘,一招比一招狠,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以林振南的谋略和狠辣,既已出手,不斩尽杀绝,他又岂能善罢甘休,后面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聂青脑子飞快的转动:现在求和,已不可能,与其任人宰割,不如先下手为强,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胜儿,你派人去摸清林振南的行踪,找机会干掉他!”聂青脸上寒光凌厉,这位纵横江湖几十年的黑道大佬杀伐决断从不曾手软。



    “我一直盯着呢,但林振南就像只乌龟,躲在龟壳里就是不露头!这混蛋神出鬼没,没有规律可寻!”



    “林耀祖呢?”



    “已经不在国内了,听说跟他老婆出国了,去了那儿,我正在打听!”



    “防范的挺严啊,给我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盯着,就是铜头铁臂他也有缝隙可寻!总会有机会的!”



    “是,爸爸!你别太操劳了,这事就交给我吧!”



    聂青揉了揉太阳穴,最近这头疼的旧疾,经常发作,扰的聂青不胜其烦!



    “爸爸,头又疼了?吃点药吧,我扶您到床上躺会?”看着父亲的身体,聂胜忧心如焚。



    “不碍事的,老.毛病了,你妹妹呢,怎么好几天都不见她了?”



    “她总不是跟那些狐朋狗友玩去了,昨天我还见她了,爸爸你别担心,她现在心不定,就让她玩去吧,免得闷在家里又胡思乱想,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聂青重重的哼一声,似不满,似叹息,靠在躺椅里,双目微闭,不再说话。



    林振南很长时间都不怎么回家了,说是工作忙,苏一诺知道,要大婚了吗,当然会有很多事要忙的!三年的契约就快要到了,苏一诺心中像压着一块石头,沉沉的喘不过气来,我还停留在爱你的原地,原来这痴心相恋的情缘只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终究是一场繁花落寞,恍然如梦!曾经痴心的想过,可不可以就那么朝朝暮暮,在彼此相对的视线中慢慢老去,但现实中我们好象作不了自己的主!



    苏一诺现在不上网,也不看电视了,生怕看到谁的喜讯,像只鸵鸟,以为把头埋在沙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就安全了,但真是这样吗,怎么心灵深处的悲伤、绝望一日比一日浓?



    茫然的走在大街上,苏一诺不知道要何去何从,只是心中酸涩,无所适从,想出来透透气,看路边摊上摆满了书,拿起一本随手翻翻,《孙子兵法,三十计》苏一诺心里一动:“能用什么办法挽回林振南?瞒天过海、围魏救赵……这些好象都不适用呢,美人计?再美,三年了,也看厌了吧,若我真是美人,对林振南来说以已经免疫了吧?林振南是爱我的,我当然知道,只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呢,为了林振南的安全,苏一诺知道林振南必须娶聂倩倩为妻的,但是真要娶了,自己心里又……又怎么啦……却又心如刀绞!眼泪滴在书页上,苏一诺赶紧用纸巾轻轻擦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