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爸爸的威视下,指情赶紧颤巍巍地爬起来。
刚站稳,一想到自己的处境,眼泪翻滚,那怨气依然凶猛的纷飞:
“妈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要把姐姐嫁给姐夫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是我先遇见姐夫的,是我和姐夫商量要结婚的,为什么结婚的那个人不是我?如果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女儿,为什么你的心始终都向着姐?珠宝首饰,世界上最好的,通通都给了姐!你们给了我什么?你偏心,你和爸爸都偏心!”她后退着,声嘶力竭的指控。
闭眼,掩住眼底那抹疼痛划过的伤痕,徐凤珍喟然轻叹,终是无语。
向居正手中的拐杖,又狠狠的连敲了几下地面,两手扶住,过于激动,张口咳嗽,话语急促,却掷地有声:
“不管你.妈和我偏心谁!向着谁!你始终都是我们的女儿!”
指情被震慑住,呆呆的立着。
“我只当没生过你……”徐凤珍一向精锐的眸子,在此刻灰白无光,一咬牙,严厉的唤道:“冬婶!”
管家务事的冬婶,踮脚利索地跑了进来,躬身,恭敬问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去叫……大夫,安大夫……”
徐凤珍摆了摆手,有点疲惫,软在一边的椅子上,手肘抵桌,无力的支着额头。
看冬婶得令利索的退出去,指情又害怕又恐惧地叫道:“妈,不要……”
徐凤珍搭在额头的手垂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不说这孩子是谁的,眼前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最痛恨未婚生子!
今天竟然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闻听到她后半句话,指情又似捕捉到了一线生机,泪眼望着,怯怯地问:“妈,如果我说了,你,你能饶过孩子吗?”
徐凤珍略显疲惫的点头。她也有无奈的时候。
“姐……姐夫,知道是谁的……”她似乎很吃力,憋红了脸,可还是没有勇气。
“你?!”惊讶的半张着嘴,徐凤珍震惊的抬头,盯着吞吞吐吐的指情,锋利的光芒自眼底一闪,本就还未消气,此时又怒从心生,伸手一指,“你竟然做出……夫人,夫人!”
一直没开口的向居正在这时又及时劝住她,指情一看,妈妈抄起桌上的茶壶,情势不对,吓得惊恐大叫,呼溜一下,躲到向居正坐的椅子后。
他忽地站起,扶着拐杖,立得笔直,腰也不驼了,背也不弯了,但是脸色却严肃得吓人。
板着脸一声吼:“夫人息怒!”
“息怒?!”徐凤珍拿着茶壶的手一抖,水满溢而出,壶嘴的方向正对着她。丝绸旗袍光滑又镶金嵌银,领襟不吸水,一条长长的水流飘洒到上面,如珠似玉,晶莹剔透,滚落下来,一片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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