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珍定定的看着她,却把声音放柔和:“指柔,妈对你好不好?”
“妈一向对指柔很好……”
“那好,现在妈问你,妹妹肚里面那孽种是谁的?”徐凤珍双眼盯着她。
指柔揆情度理,语气轻柔:“妈,妹妹的事情,只有妹妹知情,指柔不知。”
问是问不出来了,徐凤珍了解大女儿的性子,温柔中自有一股坚韧,隐而不露。
徐凤珍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茶水,审视着二女,指情在她目光下颤抖,指柔微低着头。
压下那股随时可蹿腾的火,她品着茶,开始透彻、冷静地将责任不着痕迹的归咎于大女儿:
“指柔,小情毕业,说很想念你,要搬去与你同住,我是从一开始就不答应的。可是你说,你只有一个妹妹,妹妹做什么决定,你都会支持,你让妹妹搬出去住,你让妹妹在李氏上班,是你宠着妹妹,是你纵容了她。”
是,是她纵容了妹妹,是她同意妹妹搬来住,是她同意妹妹做李明远的秘书。
那是因为,听多了女秘书与男老板的风.流韵事。她以为,自己亲妹妹是最安全可靠的,她可以帮着自己照顾丈夫的同时,也会抵挡住其她女人对他的觊觎。
却没想到……
见她不语,徐凤珍又把决定权不声动色地抛过去:
“小情肚里那个孽种,既然是在你照看不周的情况下产生的,那就由你定夺。留与不留,只需要你一句话。”
指情含泪的目光紧张的扫过来,指柔站姿没动,保持进屋那个姿势,不去理会妹妹的求救暗示。
徐凤珍条理清晰的说:
“你说留,妈就找个人,尽快将她嫁出去。你说留不得,妈就立刻叫安大夫来,今天就拿掉!”
“姐……求求你救救我……”妈的话音刚落下,妹妹就急得叫唤起来。
从向居正身后跑到她面前,双膝一软,就要下跪。
指柔冷笑,伸手扶住,厌恶的懒得去看她,眼神冰冷:“妈……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在这当口,门槛人影一晃,李明远一脚迈进,不疾不徐地,抬头问:
“妈,这么急召我回来,有什么事?”
指柔突然狠心:“妈如果决定拿掉,我不反对。”
若他不来,或许还能仁慈心软。
高明的又把这个问题,踢足球似踢给了徐凤珍,她冷哼一声,捏着茶杯,盯着李明远。
他似乎也知,那件事败露了,却不见任何慌张,反而更笃定悠闲,坐在一侧。
当他的旁观者。
既然他来了,徐凤珍也就不会让他置身事外,这会儿,又征询他:
“明远,你对这事,怎么看?”
“什么事?”他明知故问。
装得实在太妙,在听到指柔说:“妹妹怀孕了。”连神情都是惊讶的。
剧透,这是个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