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林如墨变得好可怕。
可怕到让她陌生,仿佛从来不认识他。
林如墨却淫邪地笑,凶野的动作中,他望见被他撑大的花瓣不住地在一开一闭,血混合着水流下来,他皱起了眉头。
紧紧盯着那条血迹,顺着她的腿内侧,滑落在她足踝,腿侧的皮肤淌下来一条细长的痕迹,而他的东西上面带出来的,却滴落在瓷砖上,一滴一滴,每滴下去就像滴在他心尖上,泛起一阵疼痛。
是真的?
不是假的?
林如墨不可置信,抬起头看到莫言痛得快把嘴唇咬破,他有些怜惜的把动作放轻,放柔了些。开始抚摸她,亲吻她。
最后她被他带出浴室,带到床上,两腿被最大限度地拉开,这样的位置,更方便他的进入。
那个虐她的男人,虐了她一个时辰。
她知道,她不该有泪。
她爱他,不是吗?
爱到卑琐,爱到无条件奉献,爱到为他做牛做马。
他伏在她的身上,那样疯狂的律动,那样贪婪的掠夺,根本不给她有任何思考的机会,喘息的大喊:“……莫言………”
已干的泪水再度淌落。
至少还记得她的名,她以为他会喊出别的女人名字。
她最怕,他喊指柔。她最怕!幸好,他喊的是莫言,喊了莫言。
他额角有汗水滴下来,滴在她胸前。
她仰起脸来望着他,抬手为他拭去汗,细致轻微的一个动作,却那样亲昵无比。
林如墨原来半闭着的眼也渐渐睁开,手心抚上她的脸,她羞涩的闭着眸,而他蓝色双眸渐变得温柔多情,他说:“看着我。”
莫言愣了一下,缓缓睁开,眼底还深埋着一抹惊惧。
林如墨凝视着她,两人的眼光终于对上。
莫言想起来,不知哪儿看到的一句话。
第一次,无论有多么羞涩,女人都要看着男人的眼睛。
看进他的眼睛深处去。记住他的眼睛,记住他的五官,记住他带给你的是痛苦还是欢乐。
他终于吻了她的唇,用舌尖细细地描绘,温暖的甜液滋润着她,然后,他顶开他的贝齿如小鱼般滑进来,与她的相缠,他们细细的接吻。
在他的下腹,灼热的力量深抵她体内,她的玉腿缠绕着他的腰,在她肚脐的位置,大掌抚摸上来,他的大拇指揉按着她的肚脐,小腹,腰侧,来到胸,指尖在两朵粉红的花朵轻拈慢捻……
他的另一只手也移上来,抚上那一朵挺立的,紧密含苞的花蕾。
而她手指缠绕着摩挲他的背,紫红的蔷薇花,在他吮吸下绽开,她的唇鲜艳如玫瑰,似开似闭。
然后,他一个用力更深的挺进,那粉红的花心,在他的热力和极深的冲刺下,颤缩了起来,卡得他浑身颤抖,而莫言,则在极端强烈的痛苦感受到极端强烈的快感,终于他爆发,灼热的浇灌她……
她披上衣,下床,痛得双腿合不拢,慢慢走到宽大的浴室,蹲在地上。
蹲了良久,才慢慢脱下身上的衣物,以最仔细,最轻柔的方式洗了一个澡。
洗完后,还不忘将浴室洗手台、地板上瓷砖清理一番,仿佛刚才根本没有人在这里做过爱。
当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床柜上的时针己经走到十二点了。
林如墨似乎很累,趴在床上睡了,他连洗都没洗,从她体内抽离就那么一动不动趴在床上。
从来没见过他睡觉时的样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气势,从来都是万众瞩目的对象,从来都感觉离他很远,而这一刻,他的安静忽让她感觉不真实。
莫言坐在床沿去看他。
林如墨趴着睡得正香,她抚了一下他的发丝,他只是嗯了一声。
“林总?”莫言以为他醒来了,连声唤他,却不见他身体动一动。
林如墨很累,睡得很沉,刚才动作过猛,元气大损。没有一个时辰,他缓不过来。
不只是身累,心也疲倦,心也累了,好想找个依靠。
父母催促他结婚,以前一直看好的指柔,到底还是让她从指缝间溜走了。
在这五年里,他没交往过任何一个女人,自从指柔离开后,他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情趣。年轻的时候,总以为口袋满满的金钱,可以拥有很多很多,包括自己想要的美女。
父母给了他最好的环境,让他嬴在起跑线上,他已经拥有了很多,他已经很富有,他却一直觉得贫穷,不断的渴望,然而,渴望的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指柔结婚那天,他坐在飞机的角落,心情一直很低落,那天的他沉默寡言,却还是有点不死心。
一直到她害喜,有关她所有的一切,都已成定局,他才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她很多年,永远不会再回来。
莫言看他睡着那么沉,也不再吵他。
她随手打开衣帽间右边的衣柜;一整排都是女人的睡衣,却不是她的,嘴角泛起抹苦笑,曾经有多少个女人在这儿渡过?
她是他第几个女人?
他在今后还会拥有多少个女人?
从今夜开始,她要做他的玩物吗?
做正常态的玩物,还是做非正常态的玩物?
但不论什么性质的玩物,对于林如墨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是玩物而已。
就象他平时吃西餐,有时候也吃吃中餐一样。吃腻了,就换换口胃。
她不声不响的,换上一件白色的浴袍,然后在床沿坐下,打量他趴在床上的睡姿。
她并不知他是喜欢趴着睡的,像个孩子。
白日里他的气势在此时看不到半分,他依赖的贴着枕头,贴着这张床。
她站了起来,往泳池走去。
想散散心,也想平静自己。
第一次没什么了不起的,况且,还是给了自己所爱的男人。
如果不是卧底身份暴露,林如墨又怎会注意到她?又怎会千里迢迢到国外找她回来?
林如墨趴着睡累了,于是,翻了一个身,下意识往枕边摸去。
空空的。
他朦朦胧胧睁开眼,没看到莫言,心里突然一惊,会不会寻短见,立即跳下床,在室内找寻起来:“莫小姐?”
“莫小姐?”
天台的泳池,沙滩椅旁边立着一条人影。
她一袭白色浴袍如雪,远远望过去,竟有些飘然出尘的感觉。
一个女人,怎会有这样出尘的气质?
林如墨微微有些恍惚,迈出几步,很快就走到了莫言的面前,对方看着他,盈盈一笑:“你不多睡会?”
林如墨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颌,这玉人儿一抬头,带着三分羞怯,看清了她的脸,才知道,那所谓的飘然出尘只是外表。
她有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肌肤白里泛红,长而不乱的睫毛下,眼波似水,标准的弓形唇,唇珠很美,妖娆羞涩的笑,又似在邀请人去品尝那粉红的滋味。
“尤、物!”林如墨的心中升起了这个词。
似乎这是第一次注意到她的长相!
他平生阅女无数,其中有比莫言更美艳的,更娇媚的,但却没有如她这样,妩媚得有些……妖娆,或者说妖艳。
林如墨手一缩,手指离开了莫言优美的下颌,她却执起他的手臂,另一只雪白如玉的手轻轻覆上他手背,让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
他看着莫言,她虽然低下了头,虽然眉眼娇怯,可她主动伸出的玉手,那偷偷瞟着林如墨的撩人媚波,连同她浴袍内轻颤着的身体,无不在向他传递着某种诱人的信息。
“看来,是我没有满足你?”他俯在她眼边问。
她斜斜看人的眼波,充满了媚人的风情,“所以,要不要再来?”
“你说呢?”唇微微向上勾起,似笑非笑,林如墨在她失神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手臂托着她身体走向房间。
莫言看着他的神情,恶作剧的,谄媚的笑道:“墨郎,对这事,兴致很高?”
墨郎?
林如墨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头:“叫我如墨。”
莫言却笑:“有多少女人叫你如墨?”
他嘴角微微一丝冷笑:“那看来,你是想要与众不同了?”
莫言肯定的说:“对,我想呢,那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林如墨冷笑一声,忽然将她放下地,抓起她的手腕一摔,冷喝道:“自己把衣服脱了。”
莫言小姐的身子,竟被这一摔,侧仆在地上。
她的神情,微微闪过一抹惶恐、惊诧、不安,以及羞辱。
她却忽然一笑。
这滟滟的一笑,似冰河解冻,春花绽放,整个池边似乎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只剩,莫言小姐的笑容。
莫言小姐微笑着,扶着墙壁,将纤指往头发一拨,一甩头,流云似的短发飞舞空中,划过美妙的弧线,披散在她双肩,黑发白衣,更衬得她柔情万千,眉目如画。
然后,她一低头,林如墨看到她慢慢脱下雪白的拖鞋,浴袍,**的裤,露出了一双玉足,林如墨忽然心跳加快。
粉红的脚趾,如桃花朵朵开。
还没等他看清,她已站起身来,长长的浴袍盖住了那动人的玉足,她双手提着浴袍,半遮住自己下体,一步一步,向正中的大床走去。
他这才发现。
她连走路都是这么好看,这么富有动感,每一步,每一步,仿佛跳跃在钢琴键上,带出奇妙的韵律,让人的心,跟着她美妙的脚步轻颤。
竟像是时光忽然停顿,所有的思想都突然停顿,林如墨像是木头一样,看着她旁若无人的盘腿坐上大床,优雅的,温柔的,撩人的,将赤.裸裸的双足,放在雪白被上。
林如墨看得热血沸腾,然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脱衣服。
床上的莫言嘴角含笑,轻轻的用一根纤指,拂去颈边的短发,幽幽的,低低的,叹了一声,灯光照着她靓丽的侧影。她开始慢慢地解胸前搭扣,一颗、两颗……
吊带滑下来,滑下来,裸露出珠圆玉润的肩膀。
林如墨的呼吸骤然收紧,脸上的,身上的肌肉也忽然变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如果不是刚才亲自开发过她的身体,切身感受到她生涩僵硬的反应,得知她是千真万确第一次。
只看这一幕,他一定以为她是身经百战的女人。
他冷哼一声,大步迈去,走到了床边,一把向她抓去。
莫言微微一笑,侧声躲过了他的手,柔柔的拿眼轻瞟了他一下:“急色!还是先培养一些情趣吧!”
林如墨收了手,爬上床:“不急,怎么能办事?”
莫言倚在他的身上,指尖在他的胸前一圈圈划着,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媚音,更显娇嗲:“如墨,这次表现还能再棒一点吗?……”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忽然抬手,解开他的衬衣,摩挲他胸前敏感的部位,然后,轻轻地啃了一口。他只觉得身体肌肉忽然紧绷,一股热流自下身奔放。
林如墨轻笑:“莫小姐,这一招是跟谁学的,好撩人哪!”
他一阵兴奋,双手用力在胸前一撕,便已经将自己雪白的衬衣撕去扔在地下,抱住莫言,提脚跨了上去。
她却轻笑一声,笑声如铃,直酥到了骨子里,他腰杆一挺,却挺了个空,身子猛然一翻,竟被莫言反压到了身下。
林如墨一惊,方要用力,却见莫言跨坐他的身体上,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她分开他的双脚,用自己的纤细双脚压住,满脸带笑在解他的内。裤。
林如墨跃起上半身,一掌推倒她,他自己也躺下,却半天没有采取行动,莫言说:“怎么不玩了?”
他忽然翻过身,一手抚上她的腰,将她拉了过去,再次压在身下,嘴唇压住她颤抖的唇,上下其手抚弄她的身体。
“你以为我在玩吗?”林如墨低吼,一只掌用力地捏住她的乳。她痛呼一声。
“你以为我在玩吗?”他继续吼,“是不是一开始,你就以为我在玩?”
“难道不是吗?”莫言豁了出去的问。
“所以,刚才你也在和我玩?用你自己的方式挑豆我,引诱我?对不对?”林如墨盯进她眼眸深处,“不准逃避,看着我!回答我!”
莫言含着一抹复杂的笑意问:“那你以为你会爱上我吗?仅仅只是睡一夜?”
“对!我是睡了你,我不爱你!莫小姐!我一点也不爱你!我要把你放在身边,时刻折磨你!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背叛我的代价!你竟然是卧底!你竟敢潜入我的公司当卧底!你窃取我公司多少机密?你说!”林如墨卡住她的脖子。
她咳嗽,脸庞涨红了。
是,她曾经是李明远派驻林氏的商业卧底,可是,她没做过半分对不起林氏的事情,就连提供给李明远的竞标底价都是假的数字!她没有对不起林氏,没有对不起林如墨!虽然她之前的身份不光彩,可是她没做任何一件对他不起的错事!
莫言杏眼圆睁,昔日林氏公关经理的态势,淋漓尽致表现了出来:“我没做过背叛公司的事情,恰恰相反,我背叛的是李先生!”
林如墨被她的话震在了原地,双手撑在床上看着她。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林总!如果不是因为你对我怀恨在心,就连我的身体都配不上你!”泪水充诉在她眼眶里,她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没关系!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以后,我遵从你的命令行事,随传随到,什么时候你玩腻了,要踢开我了,提前通知我一声,我自动消失!”
她说着就要起来,林如墨压在她身上怎么起得来,她挣扎了一下,用力地去推他,却推不开。
“你放开我,我现在回去休息!”她躲避他凑近来的呼吸。
林如墨注视她良久,低低的笑了:“你现这个样子很像指柔。”
“我不是她!别在我面前说指柔!”莫言如被针扎了似的叫:“我不是向小姐!”
林如墨眯了眯眼,打趣道:“激动什么?我知道你不是向小姐。你是莫小姐。莫言,莫言。”
他叫得很顺口,仿佛不是第一次叫这个名字。
莫言看着他。
林如墨翻身而下,睡在她身边,手伸过来放在她的小腹下,轻轻揉着那一处:“还疼吗?”
她把双腿夹紧,侧身与他拉开距离。
“真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林如墨把她肩膀扳过来,与他面对面躺着,她闭眼睡觉,他身上有股柠檬的香水味,混合着刚才做运动时潮湿的汗水味。
第一次,在浴室的洗手台,在浴室的墙壁,门上,她领教到这种事情,还可以不用在床上做的。
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天亮了也不知道。
林如墨先起床,在浴室里冲洗身子,头发湿淋淋的,对着吹风机乱吹,他把吹风机拿出浴室,那热乎乎的风,杂带着头发的水珠,一下子吹到她脸上,她眼皮一跳,看到他天蓝色眼眸闪烁着光芒,唇角似笑非笑:“早!”
她摸了摸从他头上甩到她脸上的水珠,翻过身去,懒得理他。
“起床,陪我吃饭。”他丢下吹风机,坐在床上,“帮我穿衣,穿鞋。”他捏了一下她皮肤。
莫言胳膊被捏痛,没办法再睡,只得爬起来。
她低眉顺眼他穿衣,穿鞋,未免倭琐些,但是昨晚被这个男人任意摆弄又还有什么尊严?
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也许今生,并不一定嫁他,他也并不一定娶她,但是不管将来怎样,她都会认命。
她蹲在他面前,领口敞开,裸露出一片肌肤白腻如雪。
林如墨调转目光,伸脚将她一踢,莫言跌坐在地,地毯上的湿水沾满手心,她望着他,他显然有些愤怒:“以后别穿低胸裙子!”
“我一向这么穿……”莫言小声低咕着,跟在林如墨身后出了门。
在走廊上,酒店一位服务小姐热情的问:“林总,早!昨晚睡得好吗?”
“嗯……”林如墨脸微微红,不自然的低下头。
莫言也低着头,生怕被谁瞧见,偏偏在电梯里碰到诗琴和足千里。
“哇!老大,您看您今天红光满面,昨晚睡眠质量一定很好,很优越、很舒服。”足千里快嘴说道。
林如墨摩挲着下巴,瞪着他,“那你呢?”
足千里嘿嘿一笑,伸手揽着诗琴,“别这样问嘛,我会不好意思的。”
诗琴也抬头瞪了他一眼,电梯门打开,一个人先冲了出去。
“首律师!”林如墨在后面叫,“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