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他失去记忆了,还能有如此巨大的魔力让他时不时的产生恐慌?难道真的,要他死去,他们的日子才会好过?
他爱指柔,指柔也爱他,他们为爱结合,他们会好一百年的,他时时刻刻告诉自己,楚晋,楚晋,不要多想,不要想得那么复杂,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思想一深邃,就会变成魔鬼。难道你要放任魔鬼跑进你身体,啃咬你自己,吞噬你自己吗?
楚晋扶住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他视线朦胧,望着面前的人儿,醉意迷离的笑:“柔柔,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他很快就会来……你不要着急,很快就会来,不要着急…………”
文文脸红心跳看着抱着自己腰部的大手,那是楚大哥的手掌,厚实温暖,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迷人的味道,即使浓郁的酒气也遮掩不住,反而更醇厚。
她紧张的,喃喃的叫:“楚大哥……我扶你出去吧,来,你小心点。”
楚晋真的喝高了,一下子就把她搂在怀里,双手放在她背后温柔的摩挲:“柔柔,谢谢你……谢谢你跟我在一起,我好高兴。”高兴之余,又有些失意:“你那样美丽,指柔……该拿什么来爱你,我的小仙女………”
文文被他抱得动也不敢动,身体僵硬着,有一股强烈的情愫在她内心深处复杂而纠结,她对楚晋充满了崇拜,不只是对偶像的崇拜,也萌生出一种朦胧的情感,就像少女怀春一样。
诚然,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甚至迷恋,相处时成熟,大气,独处时又有一面冷酷,鹰似的眼光机敏、睿智。还有楚晋那一八八的高个,无论走到哪儿,哪儿都是目光的焦点。很符合她现下的审美观,也很吻合她这个年纪源于种种原因而产生的“恋父”情结。
如果他没有结婚,或者他家庭不和睦,文文也许会毫不犹豫的产生这样的念头,一有机会投入他怀抱里。
可是,她的楚大哥是已婚男士,并且他是那样深爱着向小姐,她不能插.入其中,去做人人唾骂的小三。而且,强烈的道德观也不允许她去破坏他人的家庭。
其实她跟过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他会不会一头栽进马桶里。
不过闯入男士洗手间,本身就已经很过份了。
所以文文不能在此多停留,正想要推开楚晋的时候,下一刻,楚晋已经松开手,他虽然还是醉意朦胧状态,可是他嗅觉灵敏度很高,指柔的体香是他这辈子永不能忘记的。
他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哪怕人多杂乱,气味混乱,他都能快速分辨她身上那一抹香味,发丝的味道似清新的桔子,夹杂着芬芳的呼吸,有淡淡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但那香水好像经过她皮肤,渗透体内,一丝一丝,从她呼吸中散发出来的,而不是单一的只从身体散发。
而他现在抱着的这具身躯,没有她的味道,陌生得让他恐惧,他犯罪了?他竟然抱住了别人?
楚晋很粗鲁地说:“滚!”
文文望着他有些狰狞的面孔,傻愣了一下,才恍惚大悟想要离开这儿。
她打开门,外边忽地有人冲了进来,是许师傅,他诧异地看着两人,指着文文,又指着楚晋,惊叫道:“你,你们?!不会吧!”
楚晋嘭的一下阖上门,文文被震得肩膀发抖,再望向门,然后,失魂落魄的顺着走廊走了。
“楚晋!你不会吧?”门内,许师傅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刚才那个小姑娘不正是文行长的千金吗?前两天还到驾校报了名,跟他学车来着,他看她聪慧好学,挺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做出这种事?
许师傅那惊讶的目光自打进门后,就一直盯着楚晋不放,还有点惋惜:“楚晋!你可不要犯错误啊!你看,你老婆,指柔才给你生了三个儿子,你丫一兴奋,别不是把脑子兴奋坏了?神智也不清了吧?那个文文,就一小姑娘,我说你要有心梅开二度,也不至于这么,这么……”
“哎哟!”许师傅话未说完,胸口上就挨了一拳,硬梆梆的拳头击向他,楚晋双眼通红,许师傅抱着腰蹲了下去,脸上是痛苦万分的表情,口内直吸冷气:“楚晋,下手真狠。”
“我们根本没干什么!”楚晋脱口而出,声势浩大,又觉得有点欲盖弥彰,他低头扶着洗手台,喃喃的说:“真的,真的没干什么………老许,你信不信,真的没干什么…………”
“现在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楚晋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被指柔知道了,她会怎么想?”许师傅分析此事件的后果性,严重性:“你们两人躲在洗手间里,把门关上,待那么长久,先不说指柔怎么想,那旁人又怎么想?你呀,你呀,才做爸爸,就犯错误了。”
楚晋理亏的说:“我们真没做什么。而且又没谁看到,我等下出去,会和指柔解释清楚。”
“唉,算了,算了,你还是不要解释了。”许师傅想了想,揉着巨疼的腹部站了起来,说:“这件事,如果指柔不知道,我看,你还是别去解释了,免得越解释……”
“越掩饰?”楚晋红着眼睛,瞪视着许师傅:“我不做亏心事,我问心无愧!”他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伸手开门。许师傅方便完了,飞快的冲出走廊,跟着楚晋回餐厅。
那边还在喝、喝、喝。杯碰杯,人挤人,楚晋人一出现,立即被人连推带扯的拉了过去。
“来来来,喝喝喝!”
不知是谁逮到了楚晋肩膀,一杯满满的酒直逼过来,那人大声嚷嚷:“这么好的日子,楚晋你躲到哪儿去了?想溜?那也太不给面子了?今晚哥几个敬酒,你不喝,那就是太瞧不起哥几个了!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人们兴奋的异口同声。
举杯的举杯,倒酒的倒酒,还有人怂恿的拍掌喊:“满上!满上!”
楚晋身不由己,立即被人灌了一杯,晕乎乎的甩了一下头,他湿红的眼睛看着众人:“不行了,真不行了……酒,酒量就这么大……真不行了……你,你们慢喝,我,我去……同我老婆说说话……”
人们高声起哄:“哟嗬——楚晋情种啊,眼里只有老婆啊?”
“不行!不行!把他抓过来,抓过来,接着喝!”
他们几个人拦住楚晋,截了他的道,过不去的楚晋无奈的退回,只得停留在包围他的圈子里,右揽左接,狂饮了几杯。连续几大杯下肚,他连连打着酒嗝,抱着酒瓶子,又往洗手间逃跑,被后边的人们取笑了好一阵。
楚晋是真不能喝酒。
从政那些年因为喝酒犯过****,后来忌酒,能不沾则不沾,谈公事时的饭局酒席,还能巧妙的应付过去,可是,今晚不行,添丁之喜,他是宝宝父亲,躲都躲不过,此刻他喝得多了头晕乎乎的,视线迷离。
他在洗手间嚎吐,吐得肠胃都青疼,喝下去的酒全都吐了出来,还没有在胃里暖热,就成了污物。到最后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伏在洗手台,大口大口的喘息。
小憩了一会儿,他接一捧水清洗脸,以及嘴,漱口之后,他擦干净手指上的水渍,这才拉开洗手间的门,沿着走廊缓慢的走进那边喧嚣的人群,那些人不知在灌谁,正灌得起劲,也就没有楚晋再次现身。
他悄悄绕到指柔那儿。
她坐在靠墙一张桌边,婴儿摇篮车也放在那一边,不时有人走去面带笑容观看,逗着玩,老大、老二、老三精神倍棒,神气十足,转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与人们笑。老三笑得最好看,也最像指柔,尤其是小嘴,樱花般的粉唇,越看越像温柔的女孩。
楚晋蹲下去,脸膛上绽开比儿子还好看的笑容:“小说,来,让爸爸抱抱。”双手小心翼翼抱着老三,狠狠亲了一口,十分响亮,老三咧着嘴角无忧无虑的笑,一百天的孩子,可爱极了。
楚晋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简直不知道怎么疼他才好,他举起来给指柔看:“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小说长得特像女孩?眼睛大大的,像吐鲁番的葡萄,又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亮晶晶。”
指柔没理他,用筷子夹起一块奶白菜放在碗里,她低头吃饭,刚才儿子在闹,喂他们吃饱了,好不容易才有安静的一刻。
“指柔,你看你看,小说冲我笑了,冲我笑了。”楚晋举高了一些,送到指柔面前去,她伸手将他的胳膊往外推了一下,十分平静的说,“别耽误我吃饭。”
楚晋红着眼睛说:“我也没吃饭,我陪你一起吃。”他把儿子放回小摇篮里,吩咐保姆照小心照看,让服务员上了一鱼子酱,坐她身边陪着吃。
他用勺子给她盛起俄罗斯鱼子酱,指柔说:“我不要。”把碗拖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手背挡住他的勺子。楚晋看了她一眼,她表情淡定,看起来又不像生气。
“指柔。”楚晋将椅子拉近一点,这样靠她也近一些,椅套上的金色蝴蝶结轻轻摇曳,他仔细的看着指柔的脸:“你在生气吗?”
指柔淡淡一笑:“大喜之日,生什么气?”
楚晋一听这话,就知糟糕了,情绪化特严重是不?
“指柔。”手放在桌下,他试图去牵她的手,却被她甩开,她看也没看他,只是吃着碗里的饭。
“我做错了什么吗?”楚晋忐忑不安的问,“是不是我喝太多的酒了,让你不高兴了?”
指柔哼了一声:“没有,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不喝酒,谁喝酒?”
楚晋胳膊支在桌面上,用食指与大拇指轻轻捏着一下睛明穴,声音很轻:“可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太高兴?是不是想楚楚了?她很快就会来的。”他看了一下腕表,时间是九点正。这个时候,李明远还没有来。也许他已经登上了国际航班,飞机正在飞往太平洋彼岸。他在这时刻竟有某种乞求,乞求李明远能够出场,能够现身。
那样,楚楚就会来,指柔就会高兴。
他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给李明远打电话。手机关机。他不死心,继续拨打,依然关机。
他沉思着,要不要给他的公寓打座机,按下键,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成想居然通了!
而接电话的正是楚楚:“喂?你是谁?”
“我是楚爸爸!”楚晋又激动又高兴:“楚楚,是楚楚吗?”
“我是楚楚。”电话那端,是她清脆的童音,“楚爸爸,我和爸爸就要走了,我好想你。”
莫名的悲伤压迫心脏,一向刚毅的楚晋一下子哽咽起来,说:“楚楚……楚楚……”嘴唇蠕动,却再也无法拼出完整的一句。
“楚爸爸,你不要哭,不要哭。”孩子很懂事,在那边稚声稚气的安慰他,“楚爸爸,你哭了,妈咪也会哭的,楚楚也会哭的。还有,我爸爸也会哭的。楚爸爸,不要哭啦,要听话啦。在我挂电话之前,我不要听见你还在哭。”
楚晋克制着那强烈的悲伤,对孩子说:“好,楚爸爸不哭了。楚楚,叫爸爸来听电话。”
他听到那端楚楚的喊声:“爸!爸!你快来,我妈咪的电话!”
楚晋心里一热,小小的孩子过份的懂事,让人心疼。
李明远正在书房,听到女儿叫声,嗯了一声,很快就奔过来接听。他又惊又喜,却在听到楚晋声音那一瞬,眼光顿时黯然。
“拜托你把孩子带过来,指柔很想见她一面。”楚晋恳求的说:“拜托你!”
“很抱歉!”楚晋的耳边响起李明远冰冷的声音:“我想我会让你失望了,楚先生!楚楚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随便将孩子带过去。”
“李明远,你什么意思?”楚晋隐隐有点生气,“你是想,让指柔亲自来跟你说?”他强压住怒气,再度恳求:“带孩子过来,酒店的地址你知道。算我求你!”
楚晋平生没有求过任何人!只求过指柔,只求过婚!他如此低声下气,不为别的,只为指柔高兴。他已经看出指柔今晚情绪很不好,而此时此刻,能够缓解一下她情绪的,只有楚楚了。
在那端的李明远,给他的只有四个冷血的字:“非常抱歉!”
然后,就挂了!
楚晋几乎愣了一下,听到有人在背后喊,才收回思绪,往那喜洋洋,闹哄哄的大场面走去。
其时,指柔已经吃饱喝足,餐巾拭去油渍,捧着香茗涑了口。
楚晋走过来,往她身边一坐,她倒是有些警惕的与他拉开距离,楚晋发现她的举动,莫名的问:“你今晚怎么了?指柔?”
“没怎么。你别老是这样紧张我。我真没什么啊。”指柔勉强的扯唇,浅浅一笑:“我感觉很开心啊,给你生了个三儿子,难道你不开心吗?”
楚晋凝视着她的笑脸,忧郁的说:“其实我看出来了,指柔,你今晚一点也不开心。你想楚楚是不?”指柔笑容从嘴角敛下,绷着脸,拿过茶盏就喝。
她低声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晋醉意朦胧的望着她:“是,谁让我醉了呢?我为你而醉。”他去触摸她手背,她身子一跳,用力挣扎了一下,却被他使劲攥住,楚晋将她攥得紧紧的,酸酸甜甜的酒气从嘴里喷洒而出:“别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如果你看到了什么,那也并不一定是真的,指柔,我们在一直这样久,你应该了解我的。”
指柔只是挣扎,不想与他对话。
她转开眼,忽然之间好像看到文文朝这儿望过来。隔着人群,她的眼睛特别明亮,精神也特别紧张。她望着这边,似乎也看出了两人正隐隐的闹矛盾。
指柔想到对方年轻,想到自己青春尽失,还想到自己生了孩子,营养过剩,身材都开始发胖走形了,不禁悲从中来,她心酸的,气愤的说:“你不要管我!你去找你的小情人!”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敏感,甚至还口不择言了。
楚晋简直快被她震惊了,她说的什么话?什么小情人?这是指柔说的话吗?
他狠狠攥紧她白皙的手指,她又往外挣了挣,两人的手在桌子底下,打起架来。
不时碰到了桌子,不时听到碗碟相撞发出“叮”的一声,不时有筷子掉下地。
这边频频出状况,有人不解的望过来,楚晋红着脸,弯下腰去捡,那只手却捏住她不放。指柔再气,几十年也有自己的修养,不敢在这大众场合与他闹。甚至人们看过来的时候,她还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
楚晋捡起掉地的筷子,放在桌上,也随着她朝人们一笑,两夫妻笑得美美的,眼睛都眯起来。
于是有人提议:“这个姿式好!别动,别动!让我们照一张!”
夫妻俩就这样坐着,笑容灿烂,被人们照了一张又一张。两只手却在桌底纠缠不休,你捏我拧,快要翻天覆地了。
后来照相的人又去玩别的了,餐厅中央有个大大的舞台,精彩的节目正在表演,说相声的,演小品的,陆续登场,还有几个知名影星过来捧场。
他们夫妻俩从最初的别扭纠缠,变成了最后的手挽手,一同观看节目。战火暂熄,文文松了口气。别人不知道楚晋和指柔桌底下的小动作,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生怕两人闹别扭,还好,风平浪静了。这也是文文欣赏他们夫妻俩的地方,好像无论发生何事,都能在很短的时间释怀,恩爱如常。
她其实不知道,楚晋的心还是悬着的,一刻也不能轻松,连笑都不敢放声笑。只在指柔勾起嘴角,他才略为陪衬的扬了扬唇。天知道!他有多么爱这个女人,爱到骨子里,爱到不能看见她蹙眉。爱了,所以就怕。他不知道,别人对老婆的爱是怎样的,可是他爱她爱到怕,惧内!
诗琴和足千里来得较晚,林如墨也是九点多了,才慢吞吞赶来的。他扶着他老婆,莫言小姐,她对着林如墨照常是冷着脸,只在见到旁的人,才笑逐颜开。
而诗琴和足千里一来,就赶紧抱孩子,一人抢着抱了一个,老大躺在诗琴怀里,老三躺在足千里怀里。
“哎吆!你看我们家三儿,长得白白胖胖的,好可爱,好漂亮啊。”足千里抱着老三摇啊摇,摇啊摇,嘴里哼哼着儿歌。
诗琴见他乱摇,孩子都快哭了,他还在摇,于是提醒他说:“小足!你不要再摇了。”
足千里嘻嘻笑:“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拿手轻触一下孩子的脸:“糖一包,果一包,外婆买条鱼来烧。”
又摸一下他粉嫩嫩的小鼻子:“头勿熟,尾巴焦,盛在碗里吱吱叫,吃拉肚里豁虎跳。”
最后,将老三整个的竖着抱起来,又蹦又跳地唱道:“跳啊跳,一跳跳到卖鱼桥,宝宝乐得哈哈笑!”
他一个人边唱,边乐得哈哈大笑,老三惊恐的瞪着他,扁了扁嘴。
呃……
诗琴满额黑线,一脸愤怒的瞪视着他:“足千里,你别跳了,也别唱了,赶紧放回去!”足千里抱着不放,还把老三放平横抱着,双手猛地往前一冲,又一退,作出要把老三推出去,又接回来的动作。
这下子,老三“哇“地一声,彻底被这个陌生的叔叔吓哭了!
所有的目光全都一致望过来!
“宝宝都哭了,你没听到吗?”诗琴见他还在吓孩子,急忙过来说:“快放下宝宝,你把他弄哭了。”
足千里说:“三儿跟我玩的,等一下就不哭了。”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拨浪鼓,在老三面前嘣嘣嘣的使劲晃动着,一下子又扮个鬼脸,啊的一声冲宝宝鬼叫,一下子又唱起他的儿歌,越唱越响亮,老三越哭越嘹亮,感染到了老大、老二,他们全都惊恐万状的大哭起来。哭声震天价响,轰轰烈烈的。引得舞台上的节目都进行不下去了,主持人忙喊暂停,众目睽睽中,足千里不好意思的嘿嘿笑:“哎!一回生,二回熟,三儿下次叔叔再来,再抱你了。”说着,往楚晋手中一放,自动退隐了。
楚晋抱着宝宝出去哄,舞台上的节目才又开始进行,主持人用调侃的语气将大家的情绪又拉了回去。
林如墨在这张桌坐了下来,指柔和莫言说话,问及她现在怀孕的情况,问一句,莫言答一句,不甚热情。
其实指柔和莫言见面不多,除了以前在林氏上班。她回来之后,她们也都不怎么相见。莫言对指柔仍旧是充满了敌意,只不过没有过分的表露出来而已。
指柔也心知肚明,但没去计较。
而莫言的表情,让她在面对林如墨深蓝的眼光,有些不自在。
毕竟她和林如墨之间,可以说除了没有上床之外,该有的都有过了,但是她有什么错吗?
如果没有楚晋,如果林如墨没有做过那些不堪的事情,如果林如墨没有和李明远联手,如果林如墨为爱付出的更多一些,更自私一点,不把她送给楚晋,或许,或许,照他们的关系发展下去,会有一天,她会选择他的。虽然她不会再爱他有多深,但是选择被爱有何不可?
其实,有些时候两人在一起并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一种需要,而她的需要,就是一种依靠。在她累了,倦了,冷了,哭了,有个温暖的怀抱,有副宽厚的肩膀,让她依靠,为此停留。
但是,没有如果!
指柔淡淡的笑了笑,对莫言说:“瞧!有了宝宝,就是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