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满心不情愿带上池湾和华白风, 他俩一副你不带我们也会跟着的模样,坚持要去。.|
她虽然可以轻易甩下他们, 却怀疑因为佛牌的作用,他们还是可以跟上来,像是楼锦书他们三人,不就莫名其妙出现在泰国吗?
带着他们走, 也可以把情况控制在她可以掌握的范围内, 思考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佐伊和陈玉本来今天就要回国,现在佐伊出现在这里,也是一件麻烦事。
“放心吧我会让人送他回去。”池湾这会儿看着十分正常。
沈隽点点头, “小玉那边会在机场等。”
这一次一定得让小玉看紧了佐伊,至少让佐伊不要跟着出来捣乱了。
池湾笑了笑, 然后缓缓低下头去, 似乎有些愁绪,沈隽大约猜到他在想什么,却只能假装没看见。那样热烈的表白和亲吻, 对池湾肯定不会是毫无影响的, 记忆力没有失去, 他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这会儿情绪有些不对实在是太正常了。
既然决定要走, 索性就没有通知谢颜言, 免得再影响她情绪。谢教授留在酒店陪她,沈隽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当天下午就和池湾、华白风一起出发了。
临走的时候, 沈隽故意没带那放在桌上的六块佛牌。
上车之后打开包毫不意外地看着那些佛牌躺在她的包里,冷笑了一下,沈隽没再管它们。
有赵涟在前面指路,沈隽绝对不会不知道往哪里追,不过直到现在,赵涟也还没跟到地方,那个失踪的女孩子都是靠脚走的,并没有乘坐交通工具,速度当然快不了。不过,她路上除了停下来购买一些食物之外,并没有睡觉,所以走出的距离已经很远。
池湾租了一辆车,沈隽坐在副驾驶,华白风坐在后座,旁边放着三人的行李。
说实话,和他们俩一起上路,对于沈隽来说是有些尴尬的,尤其是华白风。池湾至少还是熟悉的,华白风对于沈隽而言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差别,偏偏之前那个晚上,又有那样的经历……沈隽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华白风,还真想不到这人这样禁欲的外表下,其实有完全相反的内里。
华白风抬起眼眸,恰好对上了沈隽的眼神,他的眸光微闪,竟然对她笑了笑。
那笑容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让沈隽想起了那天晚上诱惑无限的他。
……果然,这家伙这样禁欲严谨的模样只是一种伪装吧?那天晚上看到的,才是真正的他。
“是这个方向没错吧?”池湾问。
沈隽收回视线,点点头,“没错。”
池湾的话变得少了很多,他沉默地开着车,按照沈隽指的方向向前。车越开越偏僻,本来他们对于泰国的了解,也就仅限于那些旅游热门城市,这些地方他们都没有来过,语言不通,再加上环境的陌生感,令三人渐渐将注意力放在了车外。
沈隽对这里当然不可能熟悉,她只能指引方向,经常走着走着,池湾租的越野车就无法开过去了,只能回转另外找路。
到这些没有旅游者的小镇里来,连会英语的人几乎都没有,磕磕绊绊问路的时候,总会碰上惊讶的眼神。他们一路追赶,竟然也没有比赵涟和那个失踪姑娘步行快许多。
当天晚上,他们停下住宿在一个人口不多的泰国小镇里,镇上只有一家旅店,不过或许是因为都信佛的缘故,镇上的居民显得十分友好和善,即便语言不通,倒也没碰上多少麻烦。
旅店的房间比起在曼谷的那家酒店更小,闻上去还有一股淡淡的灰尘味,空间闭塞不说,环境一样充满了陈旧感。但这些都不算什么,令沈隽感到不舒服的,是房间内那尊小小的佛像。
真的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而且,酒店的房间里放佛像算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都觉得有点怪怪的。
“泰国绝大部分的人都信佛,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没有什么。”池湾走过去,点燃佛像前的香,笑着说。
沈隽放下行李,“华白风呢?”
因为这家小旅馆的房间不多,生意居然还不算糟糕,所以池湾和华白风只能挤一挤住同一间房。
“正洗澡呢。”池湾说,他走到窗边看着下面寂静的街道,恰好看到两个披着黄色□□的僧侣走过,“你知道为什么这家旅馆居然几乎住满了人吗?”
沈隽摇摇头,“你打听到了什么?”
“因为这两天是阿弥陀佛的生日,这座小镇上,刚好有一座供奉阿弥陀佛的寺庙。”池湾说。
沈隽不太了解,“这有什么不对吗?”
“泰国不是大乘佛教的区域,我们国内和日本是供奉阿弥陀佛居多,泰国最多的……还是四面佛。”池湾回过头来,“沈隽。”
沈隽看向他,“嗯?”
池湾脱下了外套,缓缓朝她靠近。
沈隽一个人住这间房间,所以挑的是一间大床房,只有房间的中央一张大床。
他在床边坐下,低着头说,“在你心里,是不是我连华白风都不如?”
沈隽:“……”
池湾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解他穿着的衬衫纽扣。
他外套里面只穿着一件合身的黑色衬衫,修长白皙的手指一颗一颗不疾不徐地解开扣子,露出线条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时,沈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头皮有些发麻起来。
他妈的她就知道!
佛牌对他们的影响似乎并不是长时间持续的,却会不时放大他们心中对她的欲念,也许当黑夜降临的时候,这种状况会变得更严重一些。
“池湾!”沈隽叫她。
池湾却抬起头来,直视着她。原本他的眼睛就很美丽,因为拥有人鱼的血统,平时还不如何觉得,这会儿某种水色盈盈时,竟然有种妖异诱惑的美感。
他的容貌看起来与曾经那条只能住在水池中的人鱼有了些许重合的地方,不仅艳色惊人,而且很有些楚楚可怜惹人心动的味道。
池湾虽然长得好,这方面肯定是没什么经验的,即便是曾经勾引沈隽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他的生涩笨拙,这会儿慢慢解开衣服的模样,生涩都成了一种风情。
他的胸膛都已经袒露大半,沈隽赶紧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池湾,你清醒一点!”
池湾却轻笑起来,他反握住沈隽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胸膛上,“沈隽,我很清醒。”
你很清醒才怪!
“沈隽,不要打晕我。”他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恳求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求你。”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抚摸着沈隽脖颈的皮肤,“你在害怕什么?”
沈隽扯了扯嘴角,“我没有在害怕。”
“那为什么不尝试一下,说不定你会喜欢这种感觉。”池湾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他是真的动了欲念了,“沈隽,你讨厌我的吻吗?”
现在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吗?最大的问题是……你现在压根儿就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做出这样的事啊!
纽扣已经全部解开,池湾放开沈隽,索性脱掉了衬衫。
以纯欣赏的眼光来看,身材很不错。
“沈隽,何不遵从你的内心,做你想做的。”池湾温柔地说,“尝试一下,或许是会爱上做这种事。释放其实远比压抑更令人满足,更何况,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他站起来,手轻轻放在了沈隽的衣扣上。
不管池湾说出多有蛊惑性的话,沈隽都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恰当的时机,她真诚地说,“抱歉,池湾,这种情况我知道你不能控制你自己,所以我只能先打晕你了。”
还没等她动手,门口就传来一声轻响,有人打开了门。
这旅店的房间门也是老式的,池湾进来的时候本来就没锁上,沈隽看着走进来的华白风,忍不住拍着额头叹了口气。
他只穿着一件浴袍,之前池湾说华白风在洗澡很显然是真的。
进来的时候,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贴在额头脸颊上,浴袍也系得松松垮垮,眼镜早已经拿掉,和白天的模样又一次判若两人。
华白风站在门口微笑,“我就说你跑到哪里去了,真是丝毫没有出乎意料呢。”
沈隽:“……”
“我打断两位的好事了吗?”华白风走了过来。
池湾看也不看他,只凝视着沈隽,沈隽尴尬地想,他妈这要怎么回答。
华白风走到了沈隽旁边,忽然说,“我并不介意……在这时候加入两位的。”
沈隽猛然间转过头,震惊地看着他。
他妈这节操还要不要了。
华白风眉眼风流笑容诱惑,“不用这样看我,我原本也不是这样的人,从没尝试过这样的事,但如果对象是你。”他靠近沈隽,“我愿意的。”
他开始解开浴袍的系带,沈隽头皮一麻,因为她发现,华白风的浴袍里面,好像什么都没穿……
……
……
真的不用犹豫了,直接打晕吧。沈隽深深吸了口气,开始后悔带着这俩一起出来。
再这么下去真的是要三观尽毁节操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