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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隽看过去, “卫警官你怎么在这里?”他之前不是那个景区的警官吗?
池湾微笑着, “卫警官他们几个本来就是特警, 恐怕当时是为了追查什么人才去的那个景区吧。”
卫姚皱眉,没有回答他,就当是默认了。
沈隽心中恍然, 原来如此, 池湾知道这件事恐怕也是因为……多半卫姚是追着那个杀手去的。不仅仅是卫姚,他身边这几个黝黑精悍的汉子, 恐怕都是。
只是卫姚和他们不同, 长得高大英俊,制服一上身, 确实有股子军人气质,却到底不像另外几个那样“硬汉”。
“怎么你一回到京城就又出事?”卫姚看着池湾皱眉说。
池湾摊了摊手,“我们才刚到这儿, 听到一声枪响,进来就看到这个人躺在这儿。”
卫姚很显然不大喜欢池湾,“我也希望今天的事和你无关。”他的语气硬邦邦的, 转向沈隽的时候就柔和多了, “你怎么也在这儿?”
“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池湾炫耀似的举起和沈隽牵着的手。
沈隽:“……”幼稚。
卫姚看着有些惊讶, 眉间皱得更深, “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池湾直接气笑了, “她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讲道理他外貌出众家世优越, 哪里不好了。
沈隽不想参与这种幼稚的话题, 直接问,“住在这里的一位汪女士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是来找她的。”
“我们也在查,之前发现有几波人秘密进入我国国境,我们小队就一直追在他们身后。”卫姚干脆利落地说。
这时候走到前面检查那具尸体的警察走过来,“队长,这个也是名单上的人。”
卫姚点头,“住在这里的汪女士有没有什么消息。”
“队长,刚刚问过了,周围的邻居已经有七八天没有看到她了。”
池湾听了这个消息心沉了下去,他怕汪姨已经出事了,就算没出事,暗网上公共板块的杀手招募足以让她一出现就丢了性命。
“别担心,失踪其实未必是坏事。”如果她没失踪还留在家里,肯定已经遭了毒手,失踪至少还有一半的希望活着。
最终池湾和沈隽做了个笔录,留下了联系方式,卫姚就放他们离开了,只是临走前还在劝沈隽离池湾这个危险分子远一点,让池湾感到十分不高兴。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也没什么心情在外面逛,直接回了家。
池肖还没回来,池湾非常自如地在家里晃了一大圈,然后陪沈隽在餐厅吃了饭,两个人以玩累了为理由,早早就回房间休息了——当然,池湾回自己的房间,沈隽住在池家客房。
凌晨两点,客房的门被悄悄打开,没发出半点声音。
池湾一抬头,就看到抱着被子的少女坐在黑暗里眼神清冷地看着他,顿时吓了一跳,“你没睡觉?”
“如果我在睡觉,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跑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
池湾半点不客气,直接在她的床沿坐下来,将手中的耳机地给她,“你听一下就知道。我在外这么几年,到底还是学了些本事的。”
沈隽听了个开头就惊讶地看向他,“你在你爸书房里装了窃听器?”
“我一定要知道汪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池湾轻轻说。
只听着他录下来的内容,沈隽几乎可以还原晚上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不是交代过不许伤害池湾、不许伤害池湾,他要是受了一点伤,我都要让那个杀手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价!”
“还好今天湾少爷并没有受伤。”
“哼,他果然还是不听话,一回国就跑去找姓汪的。”
“毕竟湾少爷是她带大的,有感情在……”
“人还没找到?”
“已经放出风去,多的是要她命的人,不过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来领那份赏金。”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当年我就不该用她。”
“其实琪姐一直很忠心——”
“她要是忠心就不会跑!就不会偷偷摸摸和池湾说了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明天派几个人盯着池湾,保护他的安全,他要是受一丁点儿伤,我唯你是问。”
“老板放心,我一定派最可靠的人保护湾少爷。”
“……”
听完一整段,沈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听着像是你爸爸很关心你,可又有些不对。”
“他不喜欢我找汪姨,”池湾也想不通,“而且他是真的想要汪姨的命,我不明白。”
沈隽侧过头看他,“你爸以前和她的关系怎么样?”
“还不错,听说汪姨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我爸的秘书,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犯了错被公司开除了,我爸就请她来照顾我,她当时经济情况不好,所以答应了,这一照顾就是十几年,直到我出国留学。”
沈隽伸手将头发别到了耳后,“怪不得那人说她一直很忠心。”原来曾经是池肖的秘书。
说不定,她知道池肖的很多秘密,池肖才会要杀她。
“最后一个问题,你爸爸一直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你吗?”
“不,我爸一直叫我‘小湾’。”池湾有些怔忪,可他录下来的这段内容里,池肖几乎是不带任何感情地叫着“池湾”,当然,听得出来他迫切地要保护他的安全,可是,又似乎不是出自关心。
这是一个矛盾的结论,也只是隐约的感觉。
“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我再陪你出去找人。”沈隽说。
池湾在床边蜷缩着身体,“我不想一个人回去睡,我的房间又大又冷,半点人气都没有。”
“难道你想睡在这儿?”
“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以。”沈隽无情地拒绝了他。
池湾最终只能怏怏地离开了客房。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怀疑沈隽,在池肖和其他人看来,沈隽只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毫无威胁的那一种。
看着池湾离开了之后,沈隽想了想,手腕的连星匣一亮,她抽出一张卡片,渐渐一个人形出现在黑暗里。
“影遁宗赵涟见过主人。”一身黑衣的男人修眉俊目,轮廓柔和,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听我命令,替我守在这座房子里一个叫‘池湾’的人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是,主人。”
黑衣渐渐隐没在黑暗里。
虽然池肖绝不会伤害池湾,但谁知道这栋房子里有没有其他危险?
沈隽躺下来闭上了眼睛,她还没到不需要休息的时候,炼气境的修士还是需要正常的睡眠的。
这一天发生的事不少,她又半夜被池湾的举动吵醒,很快就又要睡着了。
隐隐约约,她似乎听到了从哪里传来的歌声,用一种她从没听过的语言唱着优美的小调,那柔婉动人的声音丝丝缕缕、幽怨缠绵。
沈隽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她坐了起来仔细去听,却只听到夜的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看向窗外,这池家实在是安静的过分了,为什么连夏季应该有的蝉鸣都听不到?
池家大宅里也种着不少树,沈隽住的客房外面就种着几棵高大的法国梧桐,可是,居然连一点蝉鸣都没有,只有无边的寂静。
这是沈隽住在池家的第一天,莫名她就感到有些说不出的邪门儿。
“这鬼地方真是……怪不得池湾要逃家,还真像他说的,一点人气也没有。”
明明那么大的宅子,也有那么多的帮佣在,居然还没有人气,反而似乎被什么笼罩着一样有股阴郁的感觉。
躺下来她准备继续睡觉,在黑暗里陷入沉眠。
好似又有歌声传来,只是这回如丝一般很快就消散了,接着就有痛苦的呻吟,很淡很淡,淡的她也听不见了,于是就睡了过去。
清早的阳光漫过窗棂,沈隽醒了过来,感到眼睛沉沉的不是很舒服,很显然昨晚没睡好。
幸好她现在是修士,修炼了一个小时,很快精神就恢复如初。
池湾还在睡,池家的佣人都很懂规矩,对她露出和善的微笑后,并没有人和她说话,都在做自己的事。
“喂,小玉。”
陈玉欢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池家怎么样?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怎么说的来着,‘奢华又有底蕴’?”
沈隽看了看四周,确实一切装饰都很豪华,摆设里古董不少,嗯,确实有底蕴。
“你别想了我不会让你到池家来的,这里确实有危险。”
“好吧好吧我不来。”陈玉也不失望,“我还有暑假作业要写呢。”
沈隽笑了起来,“你就好好写你的作业吧,对了,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人有异能……”
“哗啦——”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沈隽猛然间抬起头来,看到的是池湾从二楼坠落的身影。
“赵涟!”沈隽眼神一厉。
果然,还是出事了。
这道一看就十分沉重的铁门并没有用任何科技的手段来防备外人的进入,事实上它的存在就足够隐蔽。
酒窖里有许多珍贵的藏品酒,相比较起来,这个角落的酒窖上的酒价格属于中下层的层次,即便有小偷暗暗来到了酒窖,也不会对这个酒架产生怀疑。如果酒架上放的是平平无奇的酒,在这个摆满了各种昂贵酒类的酒窖里,反倒显得奇怪了。它既没有摆放价格高昂的,也没有都摆“廉价酒”,而是恰到好处的不那么招惹人的注意。
谁也不会知道,这后面有这么一扇沉重的铁门。
飞凌和飞霜换下来的长剑也是可以变成卡的,它们好歹也是下品法器,这会儿沈隽抽出一张来化作长剑,轻轻一砍,那铁门上缠绕了很多层的粗如手臂的铁链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切断了。
推开门的时候,池湾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幽蓝的光从里面透了出来,还有一股带着大海腥咸味道的暖风扑面而来,连沈隽都愣在原地。
眼前展现的是一个巨大的开阔空间,地上铺着整齐的青石,而只要是进来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足有游泳池那么大的蓝色水箱,在昏暗的光线下波光潋滟,映照得整个房间都笼罩在这层美丽的水光里。
“哗啦啦——”
沈隽警惕地拦在池湾的跟前,却看到有什么从那水里浮现出来。
“那是什么?”她转过头去,就看到池湾怔怔站在原地,眼泪已经从他的眼角滑落。
沈隽:“……”看到个水箱而已他哭什么?
池湾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一步一步靠近水箱,沈隽也只能跟着他往前走,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里那浮在水面上的是什么。
那是一张美丽到画笔难描的脸。
这无疑是她,眉目柔和清丽婉约,看着像是东方美人的面貌,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海一样清澈的蓝,她的长发像海藻一样飘在水面上,衬得她那张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