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他一脸冰冷地走进来,见她正一边洗手一边对着镜子抹眼泪。什么事情,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哭也不告诉他。
“告诉我。”他命令道。
“我……我……”悦菱突然心一横,往地上一跪。
瑜颜墨后退了一步,眉头一拧:“你干什么!快起来!”
“求你了,以后……都不要再对我做那种事了,”她吓得直哭,“我的宝宝好像出问题了,我好怕……”
瑜颜墨听她这样说,心也一紧,忙也蹲下,扶着她的肩膀:“你肚子痛不痛?”
悦菱摇摇头:“现在不痛了。可是有血,怎么办?”
“不痛应该没多大问题。”他松了口气,他把她重新抱起来,察觉她又想推开他,不由得眉头一立。
啊欠!会议室里,水木华堂掩着鼻,打了个莫名其妙的喷嚏。
“堂少感冒了吗?”女秘书体贴地在一旁关心。
水木华堂摆了摆手,示意汇报的经理继续。奇怪,突然会打喷嚏,悦菱宝宝,是你在想我吗?还是在……骂我呢?
看着悦菱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瑜颜墨忍不住想笑。
好了,他不过是随口打击她一句,她居然认真了……
佣人又把重新熬好的药送过来了。
“来喝药了,”他拉她,“你刚才自己说过会喝的。”
哼,悦菱把被子一盖,转过身去。就让我病死好了。
啊欠!从会议室里出来,水木华堂又打了个喷嚏。
“堂少,需要我去给你买药吗?”女秘书提议。
水木华堂摆手。又发生什么了?真的是悦菱宝宝在想他,哦不,或者骂他吗?
楼上有人蜜里调油,楼下却有人坐立不安。
“大公子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下来?”瑜柳珍莲坐在二楼自己的起居室里,问佣人。
佣人摇摇头:“没有。”
“他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佣人点点头。
“妈妈!”瑜兰欣忍不住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昨晚上哥哥带了个女人回来,到现在也没下楼。她特别害怕,想知道,他带回来的那个,是不是就是上次那个带着他亲笔纸条来的短发女孩。
如果真的是的话,如果那个女孩告诉他这件事的话,以哥哥的个性……会不会以后都不再理她了?
当然,瑜兰欣的担忧,瑜柳珍莲也有。
这些年,她身为瑜颜墨的继母,是瑜家名正言顺的夫人。可是瑜家的大权,自从他父亲死后,就一直落在了瑜颜墨的手中。KEN集团的那些元老们,还有瑜家的许多人,都只认瑜颜墨是瑜家的继承人。
唯一好的是,根据法律,她身为未亡人,有KEN集团的一定股份。手握着这点资本,她才得以在这个家一直保有地位。
瑜颜墨虽然一直没有动作表示想要动她,对她的一双儿女也都很善待,甚至是对她也尊敬有加。可是那时候,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现在,他的身边有女人了。那个女人如果也是一个有心计有想法的人,她是否会鼓动着瑜颜墨铲除他们一家人。而瑜颜墨是否也会考虑到自己,而对他们下手呢?
“真是的!”想到这里,她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女儿的脑袋,“上次那个来找他的女人,你为什么没有给干掉呢?”
“我……”瑜兰欣又气又无以言对,“我怎么敢杀人啊,我就泼了个硫酸,都吓得手发软。我从小可是连兔子都没杀过的。”
“所以啊,”瑜柳珍莲气得想打她耳光,“你和你弟弟一样是个熊包。你见过你大哥亲手杀人吗?那么多保镖,那么多佣人是拿给你干嘛的?你泼个硫酸,还得自己下手,而且还没泼对人!你就不知道一声令下,让他们把那两个人都给打死吗?”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瑜兰欣跳脚,“居然拿我跟瑜狄夜那个不成器的家伙比,那个熊包,凭什么说我和他一样。”
“你说谁熊包了,瑜兰欣!”
她刚刚骂完,房门前就气急败坏的传来一个声音。
只见瑜狄夜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外套披在肩上,正凶神恶煞地恨着他姐。
“说的就是你,”瑜兰欣叉腰跳起来,“昨晚上你又去哪儿鬼混了?你知不知道家里出大事了?”
瑜狄夜几步冲上前,把衣服往地上一甩。
“瑜颜墨就可以成天在外面鬼混,我为什么就不能?凭什么你就不敢骂他,只敢对着我凶。”家里能出什么大事,就算真的出事,也轮不到他这个不受待见的小儿子吱声。
“你哥回来了。”瑜柳珍莲冷冷地打断了姐弟两人的嘴仗。
哼,瑜狄夜耸了耸肩,回来就回来呗,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他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关他什么事。
“他带了个女人回来。”瑜兰欣气呼呼地说。
哼,瑜狄夜又耸了耸肩,他带个人妖回来都不关他的事儿……等等,不对,带了个……什么回来?
“女人?”瑜狄夜的眼睛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