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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怎么弥补?
    “怎么弥补?”他连问她错在哪儿都不屑,直接就要她给他甜蜜的补偿。



    “嗯……”悦菱正在思考着,电话那边突然隐隐传来另一个声音:“瑜大公子,想不到你和情人调笑的时候,也蛮像个人类的嘛。”



    悦菱愣住了,反应了两秒,突然开心地高喊起来:“小堂!是小堂!小堂吗?喂喂小堂……”



    电话挂断了。



    瑜颜墨冷眼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水木华堂,他的笑,张狂又明显。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如他所说,会把悦菱完全的放弃。只要抓住机会,他一定会时不时地提醒悦菱,他的存在。他深知自己在悦菱心中的地位,只需要偶尔的一点星星之火,就可以让她重新亮起双眼。



    妒意,疯狂地在瑜颜墨心中的原野上肆虐。



    他离开慈善晚宴的时候,蓝少对他点了点头:“得罪了瑜大公子。”那条项链,在失去瑜颜墨做对手之后,水木华堂很快就放弃了,现在正在常姐的脖子上大放异彩呢。



    瑜颜墨已经对项链失去了兴趣。



    “哥哥,你去哪儿了啊。”瑜兰欣抱怨的声音也完全听不到了。



    他甚至看不到水木华堂带着诡笑的嘴角。



    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悦菱的影子,声音,还有她最后的喊声……小堂、小堂……



    哼,他拳头几乎捏碎自己的指骨,敢在他面前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他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出门,随意跨入一辆随行的坐骑。



    “不用跟着我,”他命令,“过会儿保护好夫人他们。”



    这不过是一辆普通的奥迪A8,他独自驾着离开,一轰油门,驶向瑜家。



    悦菱蜷在被窝里,突然感觉到一股没缘由的寒意。



    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又看。



    又闯祸了啊,绝对不能在瑜颜墨的面前叫小堂的呢。上次好像就是因为这样,被他……她打个颤。



    她害怕地拨打了手机里那个有且仅有的号码,滴……滴……电话空响着,却没有人接听。



    为什么不接听啊,为什么要这样晾着她啊。



    他还会回来吗?他会不会因为生气,一整晚都让她一个人在这个空旷的,孤寂的顶层等待……



    滴……滴……电话里枯燥的响声,在奥迪车里,却转化成了那一声声柔弱无力的抗拒,放开我……放开我……



    她那晚上的泪水、拒绝、痛苦,还有那里所带来的销魂的感觉,如魔鬼上身一般缠绕着瑜颜墨。



    他现在就要回去,一刻也不耽搁的,惩罚她。



    他要重新在她身体里肆虐,就像这种妒忌在他的心里呼号那般肆虐。他要重新享受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这几天的压抑,她就在身旁却不能得到的禁忌,几乎快把他逼疯。



    “堂少。”酒店的大露台上,水木华堂点燃一支雪茄,看着常姐款款而来。



    “项链很美,很配你。”他不咸不淡地赞美,“今晚上你是回蓝家,还是去我家?”



    常姐靠在了石雕的栏杆上,叹气:“回蓝家吧。好歹那边有人在。你大概又要借送表妹的名义,去守着水木雅吧。”



    “冷落你了,不好意思。”他往她靠了靠,小声道。



    “没事啊,”常姐悠悠地,“我要男人的话,哪里找不到,就不劳烦堂少身体力行了。”



    水木华堂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啊……好……对……下手干净点……能死就死,不能死,震他一下也值得。放心,我会把钱一分不少地打到你卡上,你的老婆孩子不用担心,我会直接安排送到国外。”



    常姐眉心一皱,随后用一种了了然的表情看着水木华堂。



    “又要干坏事了吗?水木华堂。”



    水木华堂笑笑,回看常姐一眼。



    “没错。”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从来不需要伪装。



    坏事,当然要干的。而且是必须干。



    好不容易,抓住了瑜颜墨的漏洞。他不过是小小的刺激了他一下,他居然就一个人驾车走了,果然,悦菱是他的死穴。



    平时,瑜颜墨看似不羁随意,实则无人能抓住他的缝隙。



    瑜狄夜这颗棋子,虽然偶尔能奏效,不过要用他把瑜颜墨逼到绝境,毕竟大费周章,会动用太多人力物力。



    没想到,悦菱会这么好用。只需要他在旁边轻轻一句,就能触发这么大的效果。



    总之,能被他逮到这种时机,真是千载难逢啊。



    他已经给杀手组织打了电话,那边会立刻派人,在半路上等着他的。就算杀不死他,能吓吓他也是不错的。



    他满意地靠着常姐,靠着这个可以暂时信任的女人。



    宝宝,要是瑜颜墨死了,你可千万别伤心。有小堂陪你一辈子呢。



    悦菱垂头丧气地缩在被子里。



    电话打破了,最后已经条件反射的重拨,可是他不会接。



    大概,他已经心烦到关成了静音吧。



    完了,再也没人会来理她了,她会不会被关在这个华丽的牢笼里,再也出不去了?



    求求你,接电话。她不断地乞求着,求求你,不要不管我了,不要……不要这样让我等你。



    瑜颜墨,我不想等你,我不想等你。



    等待让我害怕,让我彷徨,让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在哪里……



    “喂。”突然间,电话接通了。



    悦菱忙不迭地把放在被子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瑜颜墨!”她大声地叫他的名字。



    这么强烈的反应让正在开车的男人一愣。



    “一直打电话,你不觉得烦吗?”冷冰冰地话从听孔里传来。



    呜呜,果然是被嫌弃了。



    “你还回不回来?”弱弱地问。



    “如果我说不呢?”依然是冷冰冰的。不过听到她的话,心里突然像灌了蜜一样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不接她的电话,并不是心理变态想一直听她的“放开我”,而是不想她打过来再问任何有关水木华堂的事。



    哪知道她就这么不依不饶地打,那哭求的三个字就一直没停过,听得他抓心挠肺的。



    “你回来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请求。



    “为什么要回来。”明知故问,其实只是想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已。



    “我……怕。”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而已,想他回来,这里面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



    “那就一个人怕着!”死丫头,她就不能说一句想他吗?



    “呜呜……”就只知道哭。



    他哄骗她:“你说说理由,你说出让我满意的理由,我就回来。”虽然已经快马加鞭地往回赶了,但还是忍不住要戏弄她一番,这种机会,实在难得。



    “因为,”她的声音小得快要听不到,“因为,我在等你,算不算……”



    瑜颜墨愣了愣。



    她说他在等他……这句话,好熟悉。



    是么,原来你一直在等我。



    是啊,我都忘记了,那个晚上,你曾经说过,你会等我,等我回去接你。你一直都是在等我的呵……



    但是我怎么突然忘记这件事了呢。



    原来,悦菱,那个遗忘的人,是我。



    “我、我等你回来!瑜颜墨,我等你回来!”她大声地对着手机喊。这一句话,从那场夺去记忆的大火伊始,到现在,需要鼓起多么大的勇气才能说的出来。



    瑜颜墨呆呆地看着前方无限延展的公路。



    他听到了什么,她说她在等他,等他回去。那个冰冷的家里,终于有一个为自己守候的人了吗?



    他张了张唇,一个好字竟然突然那么难以启齿。



    为什么这种时刻,等了这么久,她这么明确表明心迹的时刻,他会展现出这种犹豫呢。心里说着好,嘴上却不敢承诺。



    是因为曾经失信过吗?



    他失信的时候,她是怎么绝望的?她有没有恨过他?是不是因此发誓从此忘记他?



    突然觉得也恨不起来了。或者他从来就没有恨过她,因为对不起她的人,其实是他。



    “瑜颜墨……”电话那头小声地提醒着他。



    他回过神来,“是的,我在听。”他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戾气,变得仿佛夕阳下一湖平静的水那般安详和温柔。



    “你还回来吗?”她的声音,忍着哭。



    她居然那么害怕他不会回来了,他不应该把她一个人扔下的。不管是带她出来,还是在家里陪着她。她这么意志坚定地等着他,他却一直在怀疑她,猜忌她。



    瑜颜墨对着已经相隔不远的女孩的笑笑:“我……”



    突然间,斜旁的岔路口冲出一辆越野车,庞大的身躯径直朝着奥迪撞了过去。



    嘭……火花四溅,车身翻转。



    悦菱只听到了电话里发出的巨响以及随后手机破碎的声音,然后,静音……



    “瑜颜墨!瑜颜墨!”她对着手机大叫,“瑜颜墨你回答我,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她吓得泪水汹涌,发生什么事了,那种巨大的声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电话挂了,为什么他不说话了?



    山崖下,翻滚的奥迪车最终在一块巨石的阻挡下停止了下来。然后,不到一秒,哄的一声,爆炸性的轰燃了起来。



    烈火,把整个海岸的山壁映成了地狱。



    喂,悦菱,说一句你想我吧……



    只要一句,或者一个字就好。



    只要你说你想我,哪怕死神挥舞着镰刀要带走我,我也会,用尽一切代价奔赴到你身边的……“车子滚下山崖,燃起来了么?”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水木华堂端着一杯清酒,慵懒地斜靠在背枕上。



    “有没有下去检查过?他死了吗?”他喝了一口酒,问电话那边,一面麻木地看着半透明的浴室里,女人曼妙的**若隐若现。



    常姐关掉了花洒,借着涂抹沐浴露的机会偷听着外面水木华堂的声音。



    “噢……”他的声音里透着失望,“没事,钱已经打给你了,其余也会按照约定的。嗯,不要道歉,我没说一定要他死。”



    挂断电话,他翻着身,趴着,怔怔地看着浴室里一动不动地女人身影。片刻,水声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