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悦菱有些心虚。
他是怎么猜到的?
“早就应该想到了,”他鄙视地哼着,“就你那点出息……除了那个大狗窝,还能躲到哪里去?”
悦菱气得叉腰:“对啊,瑜颜墨先生多么机智聪明事后诸葛亮啊。天知道谁在花园里像条狗似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就差没咬着尾巴就地打滚了。”
瑜颜墨……突然发现这小丫头伶牙俐齿超过了他的想象。
她哪里知道,他再机智聪明,当时也是关心则乱。一发现她不见了,已经六神无主,哪里还能仔细的去分析她会躲到哪儿去?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反而像是被人丢弃的小孩,慌乱中只想找到那只能牵住他的手。
一想到自己当时那个狼狈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怒从心起。
尤其是看她现在这么得瑟的样子,好像在说,瞧吧瞧吧,哑口无言了吧,你来反击我啊?
他恨得突然把她翻了过来,对着她的小屁屁就打了下去。
“啊!啊!”悦菱挣扎起来,“好痛啊,不要打人家!”
瑜颜墨啪啪的不停手。
一边打一边问:“以后还乱跑吗?”
“呜呜,不了……”
“还藏狗窝吗?”
“呜呜,不了……”
“还关心蓝绝陨吗?”
“呜呜,不……喂!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瑜颜墨冷笑:“看样子是不肯认错了,今晚上不把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屁屁打肿,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了。”
说着又举手。
曼哈顿第五街的某公寓外,头缠绷带的少年坐在地上,迅速地用圆珠笔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没多少时候,一只逼真的手掌画了出来,上面的指纹掌纹都细致无缺。并且,恰好是反着画的。
然后他把这张纸的背面放在了一道门的指纹验证屏上,按下了一长串数字。
门开了。
这已经是第三道门了,他走到了第四道门前。
这道门仅仅有一个锁。对于他,好比开着一样。
等进入房间,他却并没有开灯……蓝绝陨的概念里没有开灯这个词。他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乱窜,着急的乱窜。
他跑到床上去,跑到厨房去,跑到洗衣间,甚至跑到玩具室。
他到处乱翻。被子里,衣柜里,玩具箱里,滚筒洗衣机里……所有能够塞下东西的地方,他反反复复地找着。
他在找一个人,找一个他认为应该在这里的人。
没多少时候,这套公寓就变成了悦菱刚来时的样子。
最后,蓝绝陨坐在了杂乱无章的地板上,拿起了一个螺丝钉,拿了一个钢片,开始拼凑他人生不知道第几个机械玩具……
医院里,蓝逆鳞趴在常姐的病榻上,皱着眉假寐。
“蓝少。”手下敲门而入。
蓝逆鳞抬头,眼里和声音里是浓浓的倦意:“找到三少爷了吗?”
“蓝少,是这样的。”手下吞吐着,“我们刚刚去找了三少爷从前住的公寓。我们发现,公寓的四个门都大打开着。公寓里面很乱,像被什么人翻过一样。”
“绝陨呢?”他打断了手下的废话。
“没有看到三少爷的人。”
什么?蓝逆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公寓的门,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能够打开。那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么,谁会在绝陨不在的情况下,去把所有的门全都打开呢?
还有,绝陨,到底去了哪里呢?清晨,悦菱是在一场深沉的湿吻中醒来的。
“嗯……”她半梦半醒地叮咛着,身体还没有从睡眠中苏醒。对于那撩拨着自己某些娇弱地方的手指并不是特别的敏感。
“不要啦……”她迷迷糊糊地想推开身边的人。他弄得她有些不舒服,伴随着从耳根滑落到心口的吮吸,他的手指也在逐步加重力度。
悦菱想挣开,但男人的手臂紧紧地禁锢着她。
“讨……唔……”厌字还没说出来,一根手指已经塞入了她的檀口,轻轻地搅动着。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梦魇之中,明明是醒了,但是无法动弹,整个身子都漂浮在半空中,沉重又僵硬,不属于自己。
可是,有些感觉却很清晰。
她望着天花板,从今天开始要节食了,不能让肚子长起来,要不然更加看不到胸了呢。嗯,她一边掐指一边念念有词,每顿半碗饭,两片肉,汤要饭前喝,蔬菜应该可以随便吃吧?
“你在演独角戏吗?”
突然,这冷不丁的一声从地上传来。
“哇啊!”菱小姐差点跌到地上去了。看着冒出个头的瑜颜墨,她抓起了一旁的枕头,打地鼠似的往他敲下去。
“你吓人吗?你吓人吗?你吓人吗?”
没想到,瑜颜墨并不反抗,只是把头靠在床边上,有些虚弱地说:“别闹了……”
额,悦菱看着他的模样,突然,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身上变轻了,怪不得,这家伙刚才没有声息,估计是痛起来滚到地上去了吧?
哼,偷袭我,肯定没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