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哥哥,这么亲切的称呼,一听就不是什么单纯的关系。
可恶,就算悦菱真的很甜美可口,也不需要用那么多飞来飞去的苍蝇来证明啊!
瑜颜墨觉得活这么多年,最吃力的事就是,为了守住他的宝贝,他必须独自一人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敌人。
他就像打地鼠一样,刚刚把这个敲下去,另一个又从别的洞里冒出来。
打之不绝,敲之不尽。
难道全天下有爱人的男人都像他这么辛苦吗?
“他是我从小到大孤儿院的哥哥了。”悦菱埋着头。
“你不说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吗?怎么还记得他?”瑜大公子总能从不同的角度找到醋点,然后大喝一口。
“我是不记得了啊。”悦菱抬头,“这是他告诉我的啊。”
“你信他?”她那种单纯的眼神又刺痛了他。别人说什么她都信,难怪他说他们从前是情侣,她居然也没怀疑。如果这个什么翊哥哥说是她丈夫,那她岂不是也要相信了?
“我信啊。”她还真是坦诚地回答,“翊哥哥对我真的非常好,对小麦也很好呢。”
瑜颜墨又不说话了。
“颜墨,”悦菱撒娇,“你就帮帮他嘛,翊哥哥绝对不可能杀人的。一定是别人看错了。”
瑜颜墨依然不吭声。
悦菱把手一甩:“哼,不帮我就算了,那我就去求水木华堂好了。”
“你敢!”
悦菱哼哼着:“我怎么不敢,谁能帮我我就去求谁。反正有人也不稀罕你求他,正好很久没见过小麦了……”
“你!”瑜颜墨一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眼里透出凶狠的光,“你去找水木华堂试试。”
悦菱一时吃疼,眼里顿时氤氲了一层雾气。
“你是睡一会儿还是直接跟我去处理这件事?”他披上睡袍,从柜子里取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优雅地品尝着。
悦菱理理头发,从地上扑簌簌地爬起来。
“我跟你去。”
“好吧。”他居然就这么同意了。
悦菱已经双脚发软了,简单冲了个热水澡,更加无力。于是,瑜颜墨很满意她只能被自己抱着下楼。
一上车,她马上靠着他沉沉睡去。
这种依偎的姿态让他更加舒心。
水木华堂,他以为随便找个孩子来叫悦菱妈咪,就可以轻易打败他吗?
可笑至极。
拘留所里,悦菱有些紧张地看着瑜颜墨和这里的工作人员沟通着。
对方非常的客气,但是他也告诉他们,黎翊的情况不太好。
“他怎么了?”悦菱听到他们这样说,心里有些惊。
“是这样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受到法律制裁,他在前天晚上试图自杀。幸好被我们的人员发现,现在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
“可是什么?”悦菱忙问。
工作人员看了瑜颜墨一眼,有些冒冷汗:“他好像精神出了点问题。”
看到黎翊的时候,他正坐在看守房的最里面,对着墙壁,不知道一个人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翊哥哥,翊哥哥。”
听到她叫他,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憨憨地笑了一下。
那种痴呆的样子,看得悦菱心凉。
“我们现在都不敢让他和别的人住在一起了。看他这样子,其他人都会欺负他。”
“欺负他?”瑜颜墨冷冷的眼神扫过来。
工作人员有些慌:“不、不,我们是绝对禁止这种情况的。水木家的堂少打过招呼,我们也不敢怎么怠慢他。而且他一开始自己也很高壮,一般人都不敢怎么小看他呢。谁知道他自己想不通要自杀。”
瑜颜墨的眼神再一次放在了黎翊的身上。
他一直看着悦菱,嘿嘿地傻笑着,也不知道他是否有没有认出她来。
悦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仅有的那点记忆里,黎翊是个爱笑又阳光温柔的大男孩,他死心塌地地对她,为了她可以接下瑜兰欣的硫酸。
可是,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他先是被人冤枉杀人,而后竟然会……神经错乱?
“颜墨,我们可以带翊哥哥走吗?”
“先保释出去吧。”瑜颜墨说,他心中有疑问。在丽晶的时候,他见过这个男人一面,那时候的他,明显神智清晰,根本没有精神错乱的任何迹象。
而且从他因为悦菱的事冲动要打他的举动来看,他是个性格耿介,没什么心机,不会藏事的人。
说他会贪财杀人,已经让他觉得不可信了。而现在,他居然还会在看守所自杀,救下来以后还会精神错乱……这里面,似乎总有些什么事情没对。